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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颗头，李晴大气都不敢出，蜷缩着身子将佛像举在头顶。
呜呜……四面八方都响着女人哭泣的声音，在耳边，在头顶、甚至在脚下……
一声接一声，刺激着李晴脆弱的神经。
她不敢睁眼，鸵鸟似地举着佛像，一分钟、两分钟……胳膊开始酸痛，渐渐地没有知觉。
还好，哭声开始平息，四周恢复夜的寂静，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佛像发着金黄色的光芒，神圣庄严，早没有那颗头颅的踪迹。她的双臂也开始恢复知觉，甚至有些暖洋洋的感觉。
缓缓的放下佛像，腾出一只手揉搓另一只，交换着进行，她不敢完全放下佛像，唯恐那只头颅会杀回马枪。
看看窗外的天色，距离天明还有些时间，她不清楚这尊佛像可以支持多久，毅然推开门，不顾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去找关鹏。
坐上一辆的士，她紧张的看了眼外面，那神色令司机都觉得不自在，透过倒车镜她看到自己的脸，苍白、不安和神经质。
想笑，缓解一下气氛，却发现自己的脸皮都痉挛了，只好快速的报出目的地，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佛像。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那尊佛像，清秀的五官，分辨不清男女，平静的微笑，给人一种安详和宁静感。此刻李晴放松经绷得神经，看了下外面一闪闪飞速后退的车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刚才的紧张恐惧丢到九霄云外。
半小时后到达关鹏的家，已经闭了主灯，只有几盏小夜灯微微发着荧光，李晴伸手去按门铃，习惯性的靠在门上，没想到门居然没有锁，咔咔的打开了。
作为警察真的不怕贼惦记，李晴暗笑，伸手按开入口处的灯，屋内的情况瞬间让她愣住了。
男人、女人的衣服散乱的丢在地上，屋内一片狼藉，原本整齐的桌椅此刻都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一盒套套的外包装显眼的在地毯上丢着……
李晴感到喉咙发堵，胸口发闷，一路紧攥着的佛像扑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认出那是文娟的衣服，而且脚边此刻歪倒着的那双‘恨天高’的女式凉鞋也是文娟常穿的那种样式。
关鹏和文娟……李晴有些头晕，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她几乎站不稳，靠在墙上，又慢慢的滑落在地上，跪坐在那里。
楼上某个房间，文娟整齐的坐在那里，旁边的关鹏只穿着一件平角内ku，两人看着外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