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辜负了谁(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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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着眉,好像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那个的时候你情我愿,但是感情上完全是我自己的单恋而已。所以这应该算是……一夜情吧。我只是想,我喜欢了他四年,马上就要天各一方,不想留下遗憾,谁知道会这样。我现在只能把这孩子打了,可是你知道的现在但凡用到身份证的事情都全国联网,我不敢去实名制的医院。”

这一点早就有耳闻,之前我住在寝室时,身份证就常常被郑佳琪借走,不是上网就是旅游订房间,她自己一个人趁着大学去了不少地方,几乎能坐大巴的都要做大巴,因为不用实名购票。原因是她爸爸是福州某公安局的高层干部,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知道一张身份证底下有多少宾馆、网吧、购票和就医记录。

我心里可谓五味杂陈,既想安慰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有变成一句:“可能私立医院不用实名,在j市有很多,但是收费不便宜……那个,钱不够我这有。”

她却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头发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马尾有些歪,还很乱。

我从没见过郑佳琪这幅模样。她给我发来她在各地旅游的照片,风景都是用她那套专业设备拍摄的,角度光线拿捏的非常到位,效果好到就像从知名杂志或获奖相册上剪下来的。而她自己的照片,往往就是手机自拍,一张照片里塞满了她大大的笑脸和她大大的相机。

那样的她,是宿舍所有人崇拜的对象。我们总向往着电影里的女主,有生活完全自理的能力,还有一个人说走就走的勇气。只不过我们永远都是在羡慕着憧憬着,只有郑佳琪在尝试着,体验着。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使得她能有这样跳脱的举动。毕业前的告白,又是多少怀揣暗恋之心的青年做梦都在筹划,却最终抱着遗憾落幕的青春剧。

她要回寝室,而我必须要去实验室了。

分别以前,她看着我欲言又止几次。

我想了想,猜测着她的心思,试探的问:“你是怕我告诉别人?”

她垂下眼睛不看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舒了口气,并没着急承诺什么,而是真诚的说:“我现在不住在学校,要是真忍不住最多就告诉苗亦霖。他不认识你所以我说了名字也没用,最多就是说‘我有个同学’,苗亦霖听完要是忍不住最多就是告诉他的同事,他如果说出去顶多会用‘我老婆有个同学’,他的同事听完回家去八卦,又会用‘我同事的老婆的同学’,然后他们的家人要是说出去,又会是‘我老公的同事的老婆的同学’。以人的遗忘曲线以及大脑对信息的新旧交替规律为科学依据,我觉得这大约是最差的结果了。你觉得这个最差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她听完,不由得一笑,伸手抹了抹眼泪:“天底下就你最贫。”

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神秘的凑近了她:“那是你没见过*苗亦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