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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疑难杂症,可以摒弃一切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出来的。这个时代的医生与后世不同,医德是首要的讲究,没有医德的医生不谈说寸步难行,至少在专业上面是毫无建树的。
心中暗暗鄙夷了一番那后世种种黑幕之后,明溯却是热情地挽着孙御医的手,二人一边攀谈一边往里行去。
其间,孙御医明里暗里数次表达了想要拜访张机的**,毕竟明溯对张机的情况如数家珍,内行人一听就知道并非妄言,所以现在孙御医一门心思都寄托在张机的下落上面。
明溯却一直打着马虎眼,不住地回道:“将来可能会有机会的。”
倒也不是他故意敷衍,而是自己将张机弄到手下,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隐蔽的事情,关系到自家事业的成衰,明溯可不会为了区区半日的交情就把家底和盘托出。
到了地头的时候,二人已经厮混得极为熟识,那今天才认识的裴御医见到明溯一口一个老孙头的乱叫,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是没说甚么,直接唤了孙御医上去帮忙止血。
何苗的创伤面实在太大了,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医术所能处置的一般范畴。虽然说伤口比较平整,可毕竟那么大一个口子摆在左肩上面,若是后世的西医到了,肯定是直截了当地吩咐手下助手上血钳,输血。
这个时代可没有血钳的说法,至于输血更加是无稽之谈。所以,尽管先前赶到的御医都竭尽平生所能,却也只能一遍一遍无奈地看着那伤口迸裂,鲜血不断地渗了出来。
至于何苗的面色,早就惨淡成了一张金纸。
左右没自己甚么事情,明溯围着何苗转悠了几圈之后,口中喃喃自语道:“很奇怪啊,为何失血这么多,面色却不是一片苍白呢?”
“去去去,别在旁边碍手碍脚!”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多,正手忙脚乱之间,此时又听到明溯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着闲话,那裴御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没有再将明溯这个侯爷当回事儿。
反正确实是个闲人,明溯倒也并不在乎裴御医的态度,不过旁边孙御医一听这话,顿时面色就变了。
等孙御医嘀嘀咕咕介绍了一番之后,顿时整个屋子中间全都变了颜色。那裴御医也不再抖架子了,紧忙凑了过来,客气地请明溯发表点意见。
明溯本来就对何苗有些感冒,怎么有那心情去为他诊治。何况这是典型的外伤,若是换了自己身上,自然是运用内息慢慢修复,可换了其他人,明溯也不知道自己的内息怎么才能传输过去。左右一时也没甚么“高见”,明溯便索性闭上眼睛,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沉默不语却又面带微笑。
毕竟有个张机的名头摆在那里,朝廷要员大多又隐约知晓些明溯与那先时的鬼谷子也有些关系,所以对他还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理的。此时,明溯一装逼,顿时全场都傻眼了。
有那性急的甚至已经开始责怪起了裴御医先前的无礼来了。当然了,此时裴御医也是有苦说不出,其实他们平素对待外行之人大多都是一样的态度,若不是明溯恰好那时挡在他的面前,估摸着此时被众人责怪的便是其他人了。
“每逢大事有静气!”听到那些人唧唧歪歪,明溯眼睛不睁,却是淡淡地批评了一句。闻言,一帮年龄足以做他爷爷的老御医顿时噤若寒蝉,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遇事不惊,本来就是传统中医修身养性的基本要求。方才大家也是急昏头了,所以才不顾形象。现在被明溯一提醒,倒是让大家都感觉惭愧,觉得自己都已经学习了一辈子了,怎么就连个娃儿的修养境界都跟不上。
明溯倒也不是修养境界高,而是他压根就不急。此时躺在病榻上何苗与自己可谓是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凭甚么要着急撒?
常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可那些老御医已经忙了足足几个时辰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做人的道理,何况昨晚明溯与何苗的瓜葛他们又没有亲眼见到。所以,大家只以为明溯在思考着救治的法子,却是没有想到明溯正在亲自见证一个与自己不对付的人慢慢地死去。
这是何等惬意的事情!试问天下,又有甚么事情比亲眼看到自己的仇家死去更解气?
这帮老御医不知道,可有一个人却是知道撒。
其实,之所以连续召唤了如此多的御医进宫为何苗会诊,却也不是刘宏的本意。经过郭胜的解说,刘宏已经清楚了,若是当时没有郭胜那一脚,估摸着此时倒在病榻上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