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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赐被他推了一把,神色略略有些不大自然,理顺了衣摆才轻声道:“张公公让奴婢在这儿等着,好好伺候王爷……”
周继戎踉踉跄跄地跌到椅子上去坐着,扶着额头打量她半天,这赏赐雪肤花貌,身材婀娜,胸是胸腰是腰,光从皮相上来论倒是个美人。
不过周继戎向来不太关心女人的美丑。半晌才‘哦’了一声,慢慢地问道:“你,你坐着花轿来的?你难道就是我哥哥给我找的媳、媳妇儿?你的嫁妆呢?嫁妆呢?”他十分在意媳妇儿的嫁妆是否丰厚的问题,便是在醉中也不曾忘记了这一点,一连问了两遍。
赏赐听他问得古怪,这问题似乎也让她有些难堪,她想一会儿才答道:“奴婢只是奉命前来伺候王爷。不是坐着花轿来的,也没有福气做王爷的妻室。嫁妆……也没有。”
周继戎微微眯起眼不再说话。他倒不是突然就对这个赏赐有了什么想法,只是这时酒意翻上来,一时有些难受,也没留意听这赏赐是怎样回答的。
而他这番话却被对方当做了默许。于是将身子贴近了过来,伸手便去解周继戎颔下的衣扣,准备尽自己伺候之责。
周继戎心里大约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事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有那么一天。
但他自小对女人便没好感,在这没好感的背后则暗藏着因为不了解而生的隐约惶恐。他天天把‘老子操’挂在嘴上,其实他还是嫩呱呱的小童子鸡,从没有真刀真枪的实战经验,眼看自己有可能就要清白不保,他的心情其实不是激动而是惊惧莫名。
而这时被那赏赐贴了上来,周继戎只觉得她身子软锦锦得像没骨头似的,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间碰到自己的手指又腻又滑,竟有些像蛇——这个认知让周继戎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把她从自己身边扯开了一些。
“干什么?你老实点!老子这和可没有不打女人的那破规矩,再过来就揍你!”周继戎把她推开了些,突然‘啾’地打了个喷嚏,皱眉道:“ 什么味道?”
这赏赐被他问得一愣,自己也低头嗅了嗅,方才道:“……是蔷薇水。”
这小娘们身上不知是熏香还是什么,一股扑鼻的香气。周继戎还从没和女人这么亲近过,那脂香粉腻的味道扑入鼻中,竟十分的不习惯,‘哈啾哈啾’的一连打了好多个喷嚏,情不自禁地将头扭到一边,一幅巴不得离这她越远越好的模样。
那女子一脸怨色的望着他,这蔷薇水从大食国运来的,价钱向来以金而论,还是因为让她来伺候这位小王爷,这才得了这么一小瓶的赏赐。却被周继戎嫌弃得跟狗屎似的,换了谁心里也不能舒服。
她捏着一方帕子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伸过去想给周继戎擦擦。
周继戎道:“叫你别过来,唔……”
那帕子更加香气袭人,周继戎促不及防地被这一呛,胃里也跟着翻腾起来。他终于忍耐不住,张口便吐了对方一身。
他吐过之后倒是真正舒服了不少,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对着呆若木鸡的美人道:“你臭死啦!又臭又脏!走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