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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宴实际上就是皇帝设宴来宴请群臣,什么王爷丞相的,这时候是聚得最全的,所以若说有刺客,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下手机会。眼瞧着天色渐暗,展昭和皇宫里的那些暗卫又把皇城里里外外的巡了好几圈,然后被庞统亲自拎到了宴会上去喝酒。
展昭毕竟不是普通的宫廷侍卫,好歹也是个正四品御前带刀,被庞统这个中州王拎来年宴确实也没人能说个不是。展昭环视一周,满眼的朝臣,不见那抹雪白,略微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正常,白玉堂毕竟没个一官半职的,虽说平时总往宫里钻,赵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那么过去了,可现在毕竟是年宴,就算是开封府师爷公孙策都没资格来,他自然更不会来。
不远处包拯正埋头和庞太师聊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展昭被庞统硬拽过来。八贤王在和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闲聊,那中年男子表情谦卑,不过看他那衣着打扮定也是身份不俗。
庞统瞧见展昭盯着那中年男子瞧,一边伸手给他满了杯酒,口中介绍道:“那便是襄阳王世子,今儿一早到的。”然后朝着包拯和庞太师努了努嘴:“那不,自己也知道那两个老头不待见他。”展昭闻言朝他瞧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襄阳王世子在目光与那两个老头交错的一瞬带了一丝尴尬。庞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倒上一杯,口中嘀咕道:“包大人倔脾气,我爹这回也跟着发疯。”
展昭捏下颌,若有所思,压低声音道:“泽琰说,大人个太师此举是因为皇上。”
庞统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白老弟精明着呢,有什么事倒是一看就懂,不过这事啊,咱们别瞎参合为好,来,喝酒。”说着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在一饮而尽。
展昭端着酒杯有些犹豫,一早来的时候白玉堂难得像个老婆子似得磨磨唧唧的跟着他后面叮嘱,晚上一定要少碰酒。他酒量不好,这大庭广众的,从皇上到朝臣,万一喝醉了抱着哪个喊声“美人”,那他御猫的大名可就彻底的‘名扬天下’了。
展昭正纠结着,庞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然后跟邻席的一位不怎么面熟的将军碰了个杯,转回身对展昭道:“展弟,怎么不喝?”说着压低身子凑到展昭耳边,道:“多喝点,这酒难得,不喝白不喝。”然后拎起酒壶晃了晃,小声嘀咕着:“要不给阿策顺回去一壶好了。”展昭闻言赶紧把他手中酒壶抢了下来,塞了一杯茶给他。
庞统接了茶放到一边,笑道:“小瞧了不是?在边关的时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酒比这有劲儿。”说着把杯子送到展昭唇边:“来喝一口,爷们儿点。”说着又在他背上猛地一拍,差点拍的他吐出一口老血来:“爷们儿点,怎么打架挺来劲的,一喝酒就熊了。”
展昭无法,接了酒杯仰头就灌了下去。喝完还砸吧砸吧嘴,道:“不错啊。”不过又小声嘀咕了句:“没有泽琰的女儿红好。”
庞统跟刚才那将军又闲聊了几句,听见他这边小声嘀咕,凑过来问道:“自己嘟囔什么呢?”
展昭猛摇头,顺手抄起刚被庞统又重新倒满的酒杯喝了一口,结果呛了一下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紧接着眼泪就留了出来。庞统被他逗得噗呲一声把酒喷了出来,然后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绸布帕子给展昭擦脸。展昭接了帕子道谢,只觉着铺面便是一股草药香味,奇怪的把帕子翻过来,只见上面用墨绿的线绣着几节竹子,把图案展开借着案上那罩着琉璃罩子的灯仔细瞧瞧,竹节上的纹路刚好凑成两个字‘束竹’。
庞统又凑过来:“瞧什么呢?”
展昭笑道:“先生的字。”转手又将帕子还了回去。
天色早已全黑,只是今儿倒是出奇的晴朗,漫天不见一片云。月光很亮,宫里殿宇的琉璃顶都被渡成了银白色。展昭晃了晃酒杯,瞧着里面的银色被晃成一点点的碎片。他不用上朝,即便是进宫也只是见一见赵祯和他身边的几个公公·暗卫之类,现在身边基本没个熟识的难免觉着有些无聊。庞统还同另一边的那个将军喝在了兴头上没时间打理他,展昭深深叹口气,以手托腮盯着酒杯晃得起劲,更无聊了。
开封城东的白府,白玉堂拎着壶江宁婆婆刚差人送来的一缸女儿红,坐在房顶上无聊的仰头瞧月亮。手里酒缸晃了晃,在用力晃一晃,里面的月亮碎成一点点的碎片,可明明酒香这么浓郁,他怎么就觉着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白玉堂长长叹口气,把酒缸顺手朝着下面院子里的白福丢了过去,然后双手枕在脑后干脆的躺在了房顶上,今天算是他这二十年来过得最无趣的一个年了。
展昭晃悠着酒杯,仰头,把第四杯也灌了下去。再砸吧砸吧嘴,已经有了醉意,不过倒是比以往强了好些,起码他这次挺过了第三杯。回去可以和白玉堂吹了,就是说出来可能会挨骂,不过倒是不至于睡书房,但难免白玉堂自己跑去睡。
恍惚见倒是瞧见一个人晃悠着朝他走了过来,展昭坐直了身子瞧过去,来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眼前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样子,但却觉着很熟悉,而且是一种让他觉着厌恶的熟悉。那人走得近了,竟是直接在展昭身边坐了下来,单手托腮歪头看着展昭,咧嘴一笑,道:“阁下便是南侠展昭?”
展昭突然觉着浑身一激灵,‘腾’的一下站起了什么,捂着嘴就往后面的茅房跑。那不请自来的人身子一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