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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徐三道庄大将军的病并不严重,因此李凤锦也没多想,只点头道:“瑞王等人要起事,高城就变得十分重要。不过本侯的岳父一生征战戎马沙场,有他守着高城,瑞王等人要拿下高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侯还是得送封信过去,令岳父当心一些。”
徐三就笑了起来:“夫人倘若知道你如此关心庄大将军,这凤心一悦,说不得就对二爷你千依百顺了,当真如此,二爷时不时做梦都要笑醒了?”
李凤锦白他一眼,忍耐的问道:“还有事?”
言下之意,没事就赶紧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徐三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道:“还有一件事,咱们才高八斗才华横溢的花大公子,似乎被瑞王等人软禁了起来。”
花卿被皇帝派往毅州府出公差,相当于钦差大臣的身份,是明面上调查毅州府的幌子,方便李凤锦的人暗地里行进。只是没想到,瑞王等人竟如此大胆,全然不顾皇帝的脸面,硬是将花卿给软禁了起来。
“你就没想着顺便将他救出来?”虽然对于自己妻子与花卿太过自在的相处很有些吃味,但好几年的交情,他与花卿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自然是关心战胜了嫉妒。
徐三立刻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没想过要救他,只是花大公子说了,他不会武功,即便跟着我出去了,也逃不出毅州府,还连累我,并不划算。我临走之前又去了那个院子一次,不想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估计瑞王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将他转移到了别处。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花大公子的安危,我瞧他在贼窝里倒是怡然自得得很,瑞王等人对他甚是客气,并没有如何折辱他。”
李凤锦眉心却慢慢皱了起来。
徐三眉头一跳:“怎么?”
“花卿擅仿,任何人的字迹只要看过一遍,就能仿写的丝毫不差。瑞王等人如此礼遇他,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李凤锦淡淡的问道。
徐三一点就透:“不是吧?”
李凤锦勾了勾唇:“瑞王突然起事,本就师出无名。若想江山稳固,民心归一,必然要有起事的由头——比如,他才是先帝看好的继承者,且他手中又刚好有先帝的遗诏,你觉得如何?”
“狡猾,真是太狡猾了。”徐三摇头,啧啧有声,“我说他为什么要困住花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原是打着这个主意呢。不过花卿擅仿之事,我都不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只能说明,朝中或者花府中,有不少瑞王的探子存在。”李凤锦总结道,“花卿这人我了解,虽是文人,然文人最不缺的就是气节。他们看似弱鸡崽般不值一提,但却有着不折的坚韧。瑞王要收服他,且有的磨。”
“你不担心,我自然也不没什么好担心的。”徐三见他丝毫不着急,便也跟着放松下来,高高的翘了二郎腿摇晃着,想了想,又笑了,“说起来,这江山跟咱们关系本就不大,真要有什么事,也有这满朝文武去担心。咱们凭白操这么多心,最后江山还是别人的,本公子只要一想到这是在做白工,就觉得没啥意思。”
他说完,本没有期待李凤锦会回应他,不想听的李凤锦也笑了笑,说了句,“的确没意思得很。”一时惊的差点从座位上滑下来,二郎腿也不乱摇了,“二爷,先前你还热心得很,拼着咱们阁里折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也要保护皇帝的那般决心难道是我领会有误?”
李凤锦失笑,慢条斯理道:“本侯与我岳父可不一样,他赤胆忠肝,尽忠为国,是真正的良臣,国之支柱,本侯万万比不得他老人家。至于本侯与皇上,也不过就是彼此利用的关系罢了。只是无论如何,本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瑞王上位。”
“没错,如今的皇帝虽然平庸了点,也因此而更好掌控。如果换了瑞王做这大周之主——他跟你可还有割耳之仇呢,那人又是个睚眦必报的,真要让他坐上皇位,第一个要除去的,必定是你,当然与你有关的将军府也跑不了。”徐三赞同的说道,“不提这个瑞王,你之前让我留意前朝遗孤的事,我也查到了些端倪,瑞王可能真的跟那伙人有所接触,不过这伙人来去无踪十分神秘,我暂时未能查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李凤锦点头:“总之多留心点,如果乱局真起了,这些人定然不会甘心袖手旁观的。”
徐三应了,眼看着皇城将到,也不废话啰嗦,临走前笑得一脸暧昧的说道:“二爷就等着本公子的贴心好礼吧。”
李凤锦啐骂他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
若薇用过早饭后,就去了太夫人的落梅居。
太夫人乍一听说她来了,还很是吃了一惊,等若薇缓步进了屋,方冷着脸道:“今儿吹得是什么风,把我们厉害的了不得的侯夫人都给吹来了,真是让人不胜惶恐。”
若薇丝毫不被她含针带刺的话语与明显不欢迎她的态度放在眼里,也不等她邀请,自己捡了位置坐下来,“本夫人方才过来时留意观察了下,今儿吹的应该是西北风。不过虽有风,倒也没有厉害到能将本夫人吹过来的地步,本夫人分明是用两条腿走过来的。”
青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夫人今天心情十分不错,才会有这心情来调侃太夫人。
太夫人愣了下,才在青霜的偷笑声中回过神来,不能训斥若薇,便要恼怒的拿青霜来作伐子发作一番,又听若薇不紧不慢的开口了,“至于本夫人厉害的了不得这话,本夫人有心想接受太夫人的夸赞,又觉得自己尚未达到了不得的地步,自然也就没法子让人不胜惶恐了。”
太夫人被她一番抢白,恼了一阵,沉着脸问道:“不知夫人贵脚踏贱地所为何事?”
要跟这女人耍嘴皮子,她只有输的份儿,还是直截了当问清楚了说明白了赶紧消失在她视线里最要紧。
太夫人当真是一见到若薇便脑仁儿发疼,在她心里,若薇已经跟瘟神划上了等号。
她也已经有了觉悟,不论如何跟瘟神斗,都是不可能会赢的。还不如识相点,早早将瘟神打发了也落得个清静。
银嬷嬷在一旁小心观察若薇的神色,见她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方接过小丫鬟奉上的茶水,亲自递到若薇面前,陪着笑道:“太夫人心直口快,夫人莫见怪。其实夫人不在府里这段时间,太夫人她也时常念着夫人的。这狮峰龙井,太夫人所得也不多,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用,知道夫人过来了,便让丫鬟们取了出来泡上。不说别的,就连大奶奶那里都是没有的呢。”
她说着,悄悄地给太夫人递了个眼色。
太夫人见状,心里虽不甘,嘴上却没再说什么。
若薇知道太夫人虽然别扭,但仍是不想跟她作对的。银嬷嬷又这般讨好,更说明她们不愿意跟她为敌。这样很好,她喜欢跟聪明人来往。
想着,便端起茶杯来浅啜一口,点头赞道:“确是好茶,太夫人果然疼本夫人。”
听着她违心的话,太夫人嘴角抽了抽,硬邦邦的说道:“你要是喜欢,一会子我让人给你装上一些。只是我这里也不多,你要是嫌少就算了。”
若薇二话不说点头应了。
太夫人见她收的痛快,也没再说什么难听话来刺她,脸上便缓了缓,“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确是有要事与太夫人商量。”若薇放下茶杯,进入正题,“关于三弟周家表妹的亲事,太夫人打算如何操办?”
太夫人闻言,双眼立刻瞪直了:“这件事,周家不是指定由你主持操办吗?”
周家为了颜面,非要若薇操持婚事,本就令太夫人十分不满。她才是李凤渊的嫡母,自二太太失势、花姨娘禁足、老太君又倒下后,可以说侯府的中馈已完全把持在她手中。但偏偏周家却提出那样一个打她脸的要求来,令她气了好几天,心灰意冷之余,便连李凤渊与周家的亲事过都不再过问了。
没想到她撒手不管还不行,这瘟神竟还追到了她这里来,真是越想越是火大。太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周家指定非要你来操持这场亲事,你倒跑过来问我?”
若薇慢条斯理的笑了笑:“如果本夫人没记错的话,太夫人把持着咱们府里的中馈,自然桩桩件件都要太夫人亲自操心起来。虽然周家言明要本夫人操持这场亲事,本夫人不好驳了周家的面子,一应需要本夫人出面的事,本夫人都会勉为其难的露一露面。至于其他嘛,就要劳烦太夫人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才不……”太夫人张口就要拒绝。
若薇又淡淡的说道:“能者多劳,太夫人倘若认为自己太过辛苦,本夫人便也不勉强你。正好昨儿晚上二婶婶到我屋里来,说起太夫人素日里十分辛劳,因此很想替太夫人分忧解劳——本夫人观二婶婶情深意切,本想一口应下,又想着此事到底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既然太夫人觉得辛苦,不如就让二婶婶过来帮你,如何?”
“她想都别想!”太夫人气的不得了,“有我在一日,便容不得她二房染指侯府的中馈!”
若薇便一脸为难的叹口气:“太夫人说得很是,二婶婶毕竟是二房的人。”
太夫人神色稍霁:“你明白就好。”
若薇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周家要面子,非要本夫人操持这门亲事不可,本夫人原也不该推脱,自该仔仔细细的操办起来才是。只是本夫人如今受着伤,恐怕力不从心反而让周家心生不悦——到底是咱们侯府对不住他周家啊!因此本夫人原想麻烦太夫人多费神操办此事,本夫人从旁协助,将周家表妹风风光光的迎娶进门,也就行了。可是太夫人似乎又不大方便,咱们这一房吧,除了大嫂也没有旁人能帮忙了,但大嫂又要照顾大哥。这万不得已,只怕还是要麻烦二婶婶了。”
太夫人听得气结,看了眼若薇的手臂,不过这点小伤,到底能妨碍她什么?听她再次说起要二太太帮忙,太夫人的脸又沉了下来。
“罢了,既然你受伤了,便好好养着吧。此事——”她语气蓦地加重,身旁的银嬷嬷几乎能听见她的磨牙声:“就交予我来办吧!”
若薇眨眨眼:“这,不会太麻烦太夫人了吧?”
太夫人涨红了脸,怒道:“庄氏,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薇便收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来,笑吟吟的道:“如此,就麻烦太夫人了!对了,在操办这桩婚事时,太夫人可千万要记得周家的要求——务必要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还有三弟住的院子,到时候周家表妹的家人过来铺床,若是见他院子不甚好,恐会觉得委屈了周家表妹呢。”
太夫人气的不看若薇,粗声粗气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没事就去给老太君请安吧,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虽然明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服侍她,这样说说,也不过是过过当婆婆的嘴瘾罢了!
这世上大概也找不出她这么憋屈的婆婆了!
若薇当然也知道太夫人此时最不愿意见到她,又见她气成这副模样,便也不再火上浇油,起身说道:“太夫人特地给本夫人留的狮峰龙井现在就给本夫人带走吧,也免得一会子银嬷嬷还要再跑一趟。”
太夫人闻言,气的狠喘了两声,烦躁的冲惶惑不安的银嬷嬷挥挥手,银嬷嬷便忙却取茶叶来。
她方才为缓解气氛,于是才说了那番话,哪里能料到,这素来不爱茶的夫人会真的这样直言不讳的冲人要东西。也不知道一会儿太夫人心里的邪火会不会烧到她身上来,还是祈祷太夫人不要太生气才好。
……
若薇交脱了差事,又得了好茶叶,满意的出了落梅居。领着丫鬟到甘棠院转了一圈,大概心情太好的缘故,连老太君的咆哮听在她耳中都觉得格外悦耳。
“老太君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呢。”若薇站在老太君床边,笑盈盈的对一脸恭敬的廖妈妈说道。
廖妈妈陪着笑站在若薇身旁,“是,老太君一早就醒了,精神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