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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号我们在新红桥区景观桥下的桥洞内发现了一具女尸。”说着,秦铮从文件夹里拿出照片摆到后越面前,“你见没见过照片上的死者?”
后越拿着照片认真地看了看,摇头:“没见过。”
“那么当天晚上九点到半夜零点左右,你在哪里?”
“这是怀疑我什么吗?”后越有些害怕地问。
秦铮推推眼镜,“只是例行问题而已。”
“具体时间我不大记得,不过那天我搬家,印象很深。当天早上开始,我就去新租下的房子里,打扫卫生,一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离开的。新住处在宝善区的居民小区里。”
“有人能证明你当时确实在新住处打扫卫生吗?”
“期间叫过两次外卖,有送外卖的小弟可以证明我当时一个人在家的。”
要知道新红桥区和宝善区跨着市中心位于S市的两端,就算坐地铁一路畅通无阻也要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
王木又道,“福瑞祥的老店在文化街,你现在搬到宝善区,比你原来住的地方还远呢。”
“这不是房租便宜嘛,而且虽然离上班的地方远,但是交通方便啊。房子也好,朝南的。”
秦正继续问:“恩,那天晚上你一直呆在新房子里,直到天亮?中间没有出过门?”
后越很认真地想了想,“中午出去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过烟还买了些啤酒,晚上么……我不能很确定。”
“这话怎么说?”
“一个人打扫屋子无聊嘛,刚好晚上还有场球赛,就边看电视边喝啤酒,然后喝高了,后来大概是睡觉了吧。”
“大概?”
“我不能很确定,我这个人有梦游的习惯。醒来的时候在新住处没错,不过房门开着。”
听完后越的话,秦铮皱眉。王木则是讽刺地轻笑一声。
梦游,多好的借口。
做完笔录,他们便放后越回去,但告知他明天再来做个配合调查实验。
另一边,秦铮对王木吩咐,“把后越新住址小区路口,附近道路所有的监控录像调来。别忘记案发地附近的监控录像也要,九月二十六号的就行,那天晚上他一定出去了。另外再派小吴去裁缝店核实一下最近一年来的交易记录,再去证实一下几个被害人有没有在福瑞祥买过衣服,或者被害人的家属朋友有没有见过后越这个人的。还有,上次现场附近的围观群众照片出来了没有?”后面半句是问来送报告的郑珏的。
“出来了。”
秦铮点头,“待会儿把照片放得大大的仔细找。”
纷纷点头,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
第二天,后越倒是没有跑路,继续乖乖前来配合调查工作。
所谓调查实验,就是安排殷凝识别所谓的快递小哥。虽说殷凝没有见到快递小哥的脸,但是身高,体型还是可以辨别的。但凡这个人能与后越挂上一点钩,对他们来说就是有用的。
实验很简单,如同很多刑警剧里的那样,好几个犯罪嫌疑人站在一个有面镜子的房间里,让证人站在透视镜另一端的房间中,然后从几个人中辨认。
殷凝站在透视镜前,十分认真地看着里面的六个陌生男人。她全都不认识,没有哪一个的身高或者体型和那天给她送快递的男人相似。
那个快递小哥是瘦高型的,身量也好,却不瘦弱,很结实的那种,皮肤也白。
再看面前的几个人,不是太矮,就是太胖,要么太黑,或者太瘦。还有两个身量有点差不多的呢,但整体轮廓又不像。一个腿短,一个脑袋过大。
“能不能听听他们声音?”殷凝提出建议,“那天他说了两句话,标准的普通话,‘请小姐提供一下姓名?’还有……‘麻烦在这里签个字。‘’”
秦铮点头,王木便用麦克风对另一个房间的人发出指示。于是所有人便一一照做。
但结果依旧差强人意,没有一个人的声音相似,更别说有两个方言口音特别重的了。
殷凝皱着眉摇头,“没有,那个人,不在里面。”
秦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肯定吗?”
殷凝坚定点头,“肯定。”
既然实验的情况和料想的不一样,也只能放后越回去。之后秦铮也亲自把殷凝送回家,再返回局里继续工作。
他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将整个案子的前前后后进行梳理。
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这件事就奇怪了,或者说是更复杂化了。
犯罪嫌疑人有两个!
尽管目前的所有证据都不能给后越定罪,但作为法医或者说执法者的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秦铮,后越就是凶手!可是他却不是那个奇怪的快递小哥,也有可能不是跟踪殷凝的人。而跟踪者和快递小哥之间,说不定有某种联系,甚至是同一个人。
因为后越的笔录中,秦铮问过当日殷凝被跟踪的那天在哪里?后越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那现在的问题来了,后越和快递小哥是不是同伙?
如果是,这得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能一起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系列□(杀人),犯罪者渴望与人发生亲密的个人关系(不排除满足体验xing快感),并且发泄愤怒。
男人通常通过强jian女人来向其他男人表示他们的力量,杀伤力和男子气概,xing交是他们展示自己力量的工具。如果男人感到女人是别的男人的财产,□别人的女人可以证明他们有力量战胜别的男人。
如果是团伙作案,其动机往往是这个团伙想要向外界表明哪些需要,或者以此来表达自己属于某一个团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