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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看着阿福耍小孩子脾气，安慰道：“阿福爷爷快点吃饭哦，于婶会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好好。”阿福又开心地吃了起来。
他这几天简直是太开心了，开心得跟过年似的。
想来，过年才是他最不开心的时候，因为过年了，人们都忙着置年货做年饭走亲戚拜大年，唯独他孤零零的没有事做，那个时候，他就想爸爸妈妈，虽然记不起爸爸妈妈什么样子了，但他还是想爸爸妈妈。
张云说：“于婶，等我把小美送到教室，再回来陪你一起去买菜。我们走了，你和阿福爷爷千万不能出去，不认识的人敲门也不要开。燔”
“好好，我知道了。”于美轩答应着。
“阿福爷爷，你在家里安心学打字，这周围有周杰队长安插的便衣警察，你们只要不走远，就会很安全的。窠”
小美怕阿福害怕，把周围有警察的事说出来了。
阿福放心地点点头：“好好，你去上课吧。”
.........
学校，小美进入实验室后，张云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实验室内，每个试验台上都放着人体局部模型，每四个同学公用一个试验台。
小美和婉秋几天没见面，见了面，就坐在试验台前聊起闲话。
“小美，我听同学们议论，你把顾园的傻子带出来了，最后顾园的傻子不傻，是顾家的三爷。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里面有很多事，我也弄不明白，也没办法给你解释。对了，听说这几天你一直在凌总那儿，怎么样？凌总还好吧？”
“怎么说呢，凌总这段时间心情特别不好，总是喝醉，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他爷爷死了，除了凌雪晴，好像再也没有亲人了，看着他那孤单悲戚的样子，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小美，我知道你总能逗他笑，让他开心，有时间，去看看他好吗？”
“你是他女朋友，让我去干什么？”
小美对凌雪豹算计顾家的事还耿耿于怀。
“不一样，你性格活泼开朗，说话总能惹人发笑，而我生性木讷，总找不到笑点，所以，我想请你去一趟了。”
“我不想去，我讨厌那些喜欢算计的人。”
“其实，凌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我听阿忆说，凌总心底很善良，收养了很多孤儿。阿忆、叶念都是他收养的。他来D市后做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好事。比如，凌总对D市周边条件较差的残疾人孤儿院都有资助。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听见他们讨论下午到什么孤儿院送过冬棉被的事。”
“是吗？”
“嗯，是。”
小美忽然想到叶念说过他和他妹妹都是被凌雪豹收养的，而且还供他们上学。
那凌雪豹是什么样的人？好人或是坏人？
其实，好人和坏人很多时候是无法定论的。
有些人罪恶极大也有发善心做好事的时候，难道他做了好事就能把曾经的罪恶抵了？有的人一生行善，有可能在某件事上一时冲动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总不能因为一件坏事就把他曾经的为人给否定吧？
很多时候，善恶就在一念之间。
那凌雪豹到底属于哪一种人呢？小美又想到那次她在小胡同遇到流氓的事，如果不是凌雪豹和阿忆及时赶到，说不定她就真受伤了。还有，凌雪豹得知砖窑厂的事后，特意派叶念保护她。
这些都说明了，凌雪豹是一个有善心的人啊。
这个凌雪豹一边做着让她感动的事，一边又去报复顾明阳家的人让她生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
上课铃响之后，老师进来了。
今天上课的内容是用介入法治疗血管瘤的模拟手术。老师先用多媒体课件讲解了手术过程和注意事项，让后再让学生自己动手操作。
从前，小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上课都能做到心无二用，所以，她的笔记是全班记得最好的，实验操作也是全班最出色的。
可是近些天发生的事太多太烦心了，上课不免有些走神，今天更是走神得厉害，操作也屡屡失误。
曲教授早就注意到小美状态不佳，所以对小美特别关注，当看到小美把模型的血管弄破，假血流得满试验台都是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了。
“任小美，如果这个模型是个人的话，你早就把他给治死了！在手术台上开小差就等于谋杀，谋杀，你知道吗？”
曲教授猛地一吼，不但把任小美下了一跳，把其他正用心做模拟手术的同学也下了一跳。
那些同学无不对任小美投来‘同情’的目光，意思是说，任小美童鞋，你自求多福吧，接下来，你的耳朵就起茧子吧！
“老师，对不起！”小美低头道歉。
果然不假，曲教授根本就不理会小美的道歉，继续怒吼。
“你是对不起我吗？你
是对不起患者，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白衣天使这个光荣的称号！做医生就应该有医生的职业操守，你知道吗？这些胶管这么结实，你都能把它们刺破，如果是人的血管，不早被你戳成马蜂窝了....”
尼玛，不就是戳破一根假血管吗？有必要上纲上线吗？如果是平时，小美一定会跟着低声反驳，可是，现在，小美再没有调皮逆反的心情，有的只是伤心、难过。
婉秋看着小美抵着头啪嗒啪嗒地掉金豆子，赶紧替小美解围：“曲教授，这个不怪任小美，是我－操作出错，小美为了补救，才造成血管破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