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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和萧风都郁闷着,俩人喝点儿小酒,解解闷儿也正常。只不过萧风这人疯起来一向没边儿。洛沙这几日没搭理他,憋着口气。下午俩人在家喝完,吃过饭,又拉着白音来了同志俱乐部。一进包房叫了几个mb轮流着唱歌,外加仨跳舞的。实际他也不看纯属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
白音更不会看了,一天了,琢磨着怎么让天少和他天天厮守,包房里太嘈杂,天少打电话也没听到。
萧风抱着瓶洋酒,仰在沙发上絮叨,“你媳妇儿真好,你一走,马上给你发信息,我他妈离家出走九天了,他理都不理。”
“我走了。”白音说,“你也回家吧。”
“不回。”萧风指着对面光着膀子跳舞的仨帅哥道,“白音你看看,身材多好,多年轻,多嫩,世界上多少美男子,可我自从认识他再没碰过别人,我容易吗我!”
白音喝了杯里的酒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你才和天少过了几天。”萧风义正言辞道,“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一个人为一个人守着节操过一辈子,这个圈圈乱着呢,哪个不是没了激情就分手,不分手的也在外面找刺激,谁不喜欢年轻帅哥。”
“我不喜欢。”白音说,“除了他我和别人都不行。”
“你试过?”萧风歪头瞅白音,这货大概是喝多了,不然能说出这话。
白音摇头道,“不用试,想到身边躺着是另一个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还会觉得反感。”
萧风呵呵道,“我知道了,初恋。”
“是初恋,也是最后一恋。”白音站了起来,“我回家了,他肯定在等我。”
“走吧。”萧风摆了摆手,“老子一个人喝。”
“夫妻没有不起争执的,爱是付出,不是索取,如果你爱他,付出的同时也会感到快乐,因为他快乐你才会快乐,爱他的同时和另外的人找刺激,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自己的那份付出。”白音跟个爱情专家似的,站在那儿教育起了曾经百战花丛中的萧风。
萧风仰着头乐,“你是这么对天少的?”
“他是这样对我的,我也会这样对他。”白音向洗手间去了。
萧风瘫在那儿闭着眼想,好像有点儿道理,他和洛沙在一块儿五年,只有那个人开心,他才会心情愉悦。他为洛沙出柜,跳河,付出远远比想象的多。俩人艰辛万苦排除万难走到一起,如果哪天分了,无论是谁提出,吃亏受伤的是他们俩,而不是个人。再睁开眼看看对面跳舞的美男,一旁嚎歌的帅哥,养眼是养眼,但让他干点儿啥,还真提不起兴趣。
他该回家找媳妇儿了,萧风捏着发木的脑袋,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帅哥道,“你去,进洗手间看看我朋友咋样了。”
帅哥道,“已经有人进去了。”
“....”
萧风撑着沙发往起站,包房门突地打开,一个踉跄又跌坐在了沙发上。跳舞的还在跳舞,嚎歌的还在嚎歌,洛沙扯住萧风的衣领给了一拳,下一秒包房里鸦雀无声了。
萧风擦着嘴角的血,可怜兮兮望着洛沙,“媳妇儿不是我,这些人是白音叫的,你可不能和我分手啊。”
“拿去刷。”天少掏出张卡丢在了酒台上,这张卡里的钱是今天天少打算买戒指所用。不管人是不是白音叫的,既然萧风说了,天少就会付这份钱。
帅哥们一哄而散,洛沙上去又是一巴掌,“还白音叫的,谁不了解谁!”
“我家白音呢?”天少平静地问。
“回家了。”萧风俩手护着脸,在心里祈祷,白音你可千万别出来啊,哥们儿对不起你啊。
天少瞅瞅萧风,那神情倒没生气,像洛沙说的谁不了解谁,白音不是那样的人。天少刚要转身走人,洗手间发出了物体撞击门的响动。那一声不轻,天少顿在原地,漆黑的眼底沉了沉,几个大跨步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门。还好门没锁,天少的拳头松了松,说明没有动机不纯。
白音裤子拉链大开,手厌恶地蹭着脸。坐在地上的帅哥鼻血哗哗地流,天少淡淡地投来一眼,帅哥捏着鼻子嗖地跑了。天少走前一步,脚向后踢上门,反锁,立在了白音面前。
“说说吧。”天少勾着嘴角笑得很迷人。
“珏伏天我想尿尿,等我尿完了再说行吗?”白音脸红扑扑地,今天确实没少喝,白音又是那种看着清醒,实际早醉了的主,在外人面前意念全靠撑着,天少不是外人,白音放松了心身。
“行啊!”天少指了指小便池,“尿吧。”
“哦!”白音转身掏出了小白音。
“鸟挺直呀。”天少笑着一把捏住了那处的前端,白音皱着眉头伸手巴拉天少的手,“珏伏天你让我尿,让我尿。”
“尿你妈!”天少手指暗暗用力,“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裤子,我看你是想太监了。”
“不脱裤子怎么尿!”白音晃晃脑袋说,“珏伏天你讲不讲理?”
“尿裤子里,老子给你洗。”天少觉着自己要疯,人究竟清醒不清醒?
“那你放手,我要尿裤子里。”白音迷糊地想,尿个尿可真难,刚才他解裤子瞬间,有个人扑上来亲他,被他推开了,现在珏伏天又捏住了他尿尿的地方。
“等会儿和你算账!”
天少怕把白音憋坏了,松了手,没等收回手,白音唰唰尿了出来。尿到了池子边,溅了一地,淋了天少满手,就是没尿到小便池里。
天少支楞着手,崩溃地站在原地,白音从容地拉上拉链,“我们回家吧。”
天少说,“白音我只想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不会短命,我真担心被你活活气死。”
“我也生气。”白音说,“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我一说你是我媳妇儿,你干嘛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干嘛提上午的事儿。”天少说,“现在是你做错了事儿,你和一个男人在洗手间里被老子抓到了,懂么?”
“什么男人?”白音四下瞅瞅,“在哪儿?”
天少,“....”
“头..好疼..”白音头一歪倒向了天少。
天少说了一个字,“操!”
片刻,天少扶着白音出来,萧风直佩服白音的机智,闭着眼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天少即便想下手也歹等人醒了不是,早知道他也装醉了。
天少和洛沙搀扶着白音,鼻青脸肿的萧风尾随。把白音弄上车,洛沙手搭着车窗问天少,“天少难道你不生气,我可是看到有个男的慌慌张张从洗手间里跑出来。”
“这点儿信任都没有,怎么过一辈子。”天少笑着说完,上了车。
回到家中,白音被天少丢进了浴缸。看白音在俱乐部使劲搽脸的神情,指定是被强吻了,谁知道有没有更过分的行为。天少歹把白音洗干净,说一点儿不生气是假的,跑去喝什么酒,好了,被占了便宜。
天少坐在浴缸台上,洗发水挤到白音头顶狠狠地揉着,“以后还当不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裤子了?”
白音闭着眼摇头,“不了,尿裤子里,你洗!”
天少,“....”
“珏伏天我们不分开,你舍得我吗?”白音抹着淌下来的泡沫,“你三十三岁了。”
“你是在说我老么?”
天少拿起花洒冲白音的头稀里哗啦浇了下来。浴室的灯很亮,白音细密的睫毛湿哒哒地垂着,红艳艳的薄唇发着水光。脸上的红晕渐退,天少这个角度看去,那张脸白净得连个毛孔都没有,天少低头亲了一口,怎么长的?
“珏伏天你不老。”
白音手一抬,天少倒进了浴缸,很粗暴,但他喜欢。将天少拖至怀中,白音手探进天少t恤内,摩挲着天少健硬的胸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天少脖间。
天少后脑勺仰在白音肩头,湿透的裤间迅速隆起,他好像越来越没办法抗拒对方的碰触了。头有些眩晕,天少手不服输的向后抓去,把玩着比他更挺立的物状。白音喘了一下,不过这并不影响白音慢条斯理的讲话。
“珏伏天你活到九十岁,你的人生也紧紧只剩五十七年,六百八十四个月,两万八百零五天,四十九万九千三百二十个小时,这还不算有平月的时候,珏伏天你算算,除去睡觉,工作,我们还有多少个小时是相处在一起的,不要再为戒指的事儿心情不好了,戒指在我的手提包里,再有两个月是你生日,打算在那时候交给你。”
“白音你是计算机么。”天少眨眨眼,嗖地没影了。
白音,“.....”
裤腿的水淅淅沥沥滴答了一地毯,天少拿出柜子里的手提包,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果然有一小方盒,天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两枚戒指外圈全部以沙粒般大小的钻石镶嵌而成,有些缝隙没有镶嵌,天少看了看,原来留出的那些缝隙是他们名字的英文缩写。
靠!这也太高调太张扬了吧,天少穿着滴答水的衣裳忘我地站在地毯上端详了许久,投入程度,天少已经忘了浴缸里的白音了。
没办法这戒指天少盼了一个多月了,正亲热着,天少一听戒指立马抽身闪人,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了,可想而知戒指在天少心里有多重要。
由于钻石小而多,切工特别,折射出的光格外刺眼。天少觉得这戒指他不满意,带出去太扎眼,别人一眼就能瞅见。
白音要的就是这等效果,请了最具权威的切割师父,一粒一粒加班加点儿手工切磨出来的。谁谈恋爱,有了心爱的人不喜欢宣扬自主权,白音也一样。
白音不是高调的人,但俩人不能光明正大在一块儿,让白音心里及不舒服,甚至憋屈,他不会说什么,可他会做,他要用细节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
天少研究了会儿,最终将戒指套在了手指上。无与伦比的合适,在天少黑黑的手指间,戒指亮得能闪瞎眼。
等天少再次进入洗手间,白音躺在浴缸里睡得呼呼地。
几天后天少和白音回了北峰镇,妥协的依旧是天少。俩人商量一番,低价将鸡场转出,梁志成和天少一同去百胜工作。
天少和白音没回家,来了天成牧业,中午梁志成一般不会回家休息,人应该在这里。
梁志成是在,不过正要出去。王流流医生刚刚打电话说,今天他休息,在家看着电视突然阑尾炎发作,疼得快死了,可没人送他去医院。
并且王流流医生用快断气了的语调说,如果就此死了,做鬼也不放过梁志成,因为梁志成是他唯一的朋友。这话鬼才信,可梁志成信了。
自打天少出了院,王流流医生隔几天就会打电话骚扰梁志成。起初是无聊想逗梁志成,后来是梁志成太牛逼了,一看是他打来的直接拉黑。于是王流流医生一气之下买了n多张卡来骚扰梁志成。
可惜梁志成是个刚正不阿的好青年,任王流流医生千娇百媚,淫.言.浪.语,百般勾引就是不见他。
询问萧风梁志成的住所,萧风只说木头梁你都搞不定,问了住址又有啥用。其实是萧风不敢,泄露了手机号已经被梁志成骂了个狗血淋头,再把地址说出去,梁志成非提着砍刀来找他。
梁志成和天少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向车旁去了,北峰镇离市区不近,梁志成怕王流流医生真死在家里。
天少喊住了梁志成,“有事儿和你谈。”
“等我回来再谈。”梁志成回了嗓子,上了车。
天少走到车旁道,“你知道要谈什么,这么镇定。”
“能有什么?无外乎你要去百胜了。”梁志成平静地说。
天少,“....”
梁志成伸手关车门,天少挡住了,“你跟我一起去,鸡场,白音说他能找到人接手。”
“我有病啊。”梁志成说,“自己的事业不干,给别人打工,你安心走你的,我会把鸡场做大做强,还有我喜欢这儿,不想离开,柏岩叔也喜欢这儿,你把他留下吧,我会照顾他。”
天少万万没想到梁志成会说出这番话,“你真这么想?”
“伏天你好啰嗦。”梁志成低头发动了车,“离得又不远,我们随时可以见面啊,反正你幸福就好了。”
天少踌躇了一下,挪开了手。梁志成把车开出天成牧业哭得那叫个伤心,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流,控都控制不住。
小学,中学,大学,留学,在力天,到鸡场,他们一直同行,他一个女朋友没交过,心思全在这个人身上..........
不是爱情,可比爱情更重,更深,鸡场是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到了王流流医生家,梁志成眼睛都是红红的。调整了下情绪,他按响了门铃。门自动打开,客厅里黑漆漆,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亮。
诡异的感觉!梁志成探头朝里瞅了眼,没敢向前,摸索着门口灯的开关按钮。
一个黑影闪过,随着关门声的响动,梁志成猛地被摁倒在了地上,只听咔擦一声,梁志成的双手已无法动弹。
“王流流你敢骗我?”梁志成知道自己上了当,可怎么还有手铐!“你这个变态。”
“小宝贝儿终于逮到你了。”王流流医生将梁志成翻了过来,开始撕把梁志成的运动裤,“想死我了。”
“你要不要脸?”梁志成感觉屁股一凉,滑不溜丢的舌尖便贴到了他大腿上来回游走,“死基佬敢碰我,我告你强j!”
“你要脸!你别硬呀!”王流流医生惊喜的发现他还没开始漫长的前戏,对方竟已起了反应,而且那处手感极好,形状大小更让他满意,颜色嘛...王流流医生身起打开了朦胧的小灯。
要不要这么嫩!王流流医生眼睛直了。
“王流流你再不放了我,我真报警了。”梁志成满腔怒火挣扎着瞪向王流流医生,楞住了,死基佬竟然什么都没穿,头发半干应该是刚洗过澡。
男人的身体,梁志成在上学军训时见多了。刚去北峰镇住在亲戚家,不方便洗澡,浴池里他也见了不少,可没一个男人的身体可媲美王流流医生。
王流流医生平日最爱的事项便是保养,他不要身体有丝毫的肌肉,但必须有细条美,皮肤绝不可出现像其他男人身上常见黑黑的体毛。牛奶泡澡,昂贵的润体乳,王流流医生的脚都白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好白!好细!而且看上去好软!梁志成刷地红了脸。
“宝贝儿我好看么?”王流流医生一点点逼近,梁志成紧闭上眼不看王流流医生,梁志成想他大概是碰上了电视剧里总出现的狐狸精了。
王流流医生把梁志成的身体一寸寸亲咬了个透彻,只要梁志成在他体内发泄,他便开始新一轮的挑逗,别说是处男的梁志成,估计阳萎男这会儿也歹复苏。
直到梁志成再立不直,王流流医生才倒在一边,点了根烟缓缓抽起来。
梁志成面无表情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胸膛上肚子间黏黏糊糊一片,那是狐狸精的东西。
他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没给最爱的人,给了狐狸精!不,是第二次,第三次都给了狐狸精!
“你那什么表情!”王流流医生夹着烟来到门口打开大灯,仰在了沙发上,他也很累的好么!“是我被你上了,不是我上了你。”
梁志成不说话,也不看王流流医生,起身穿起了衣裳。
梁志志成的手铐在做第二次的时候,王流流医生为了更和谐地运动,帮他打开了。此刻王流流医生咬着嘴里的烟,盯着梁志成明显后悔了的脸,直恨刚才自己的这一做法。
王流流医生眼中闪过丝阴戾,掐灭烟,讨好地笑着上前抱住了梁志成,“宝贝儿饿了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梁志成推开王流流医生,继续穿衣裳。
王流流医生低头咬着唇,为什么只有坏男人对他谄媚,那些坏男人,只想和他玩儿玩儿,没一个真心的。如今碰上个好男人却又对他唯恐不及。
他哪里不好了?
王流流医生默默穿起衣裳跟着梁志成出了家门,梁志成大步流星走到车旁,回头道,“你回去吧。”
“你什么时候还来。”王流流医生说,“我真的会做饭,西餐,川菜,家常菜,你喜欢吃哪种口味儿?”
“我不会再来了。”梁志成上了车。
“操!”王流流医生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下贱过,拉开车门坐到后面,啪关上车门,“开车。”
梁志成,“....”
“我警告你梁志成,我客厅里有摄像头,不想我们的美好画面到处播放,你最好乖乖听话,现在我要去你家,你开不开车?”
“你说什么?”梁志成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王流流医生,王流流医生抬手捏住梁志成下巴,笑得百媚丛生,“怎么了宝贝儿想打我?”
“死基佬!算你狠!”梁志成挣开下巴处的手,发动了车。
俩人半夜到了家,开门的是天少,天少一直没睡,等着梁志成,不成想梁志成还带回了一个,还是王流流医生。
“你怎么来了?”天少本着脸,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