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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寒快步穿过住院部的走廊,背影仓惶。我紧紧跟在他身后,脚步声打乱了空洞的回声。
走廊尽头的那间独立病房,医护人员正在进进出出。牧寒冲了进去,我跟着他走到门口,不知为何,脚步突然顿住了。
王思雅的父母和弟弟接到医院通知已经先赶了过来,两个老人家站在病床前一边哭、一边笑,不停地抹眼泪。看到牧寒走进去,王妈妈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思雅!”牧寒冲到床前,紧张地看着病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她真的醒了,眼睛微微睁着,茫然地看着他。
“思雅。”他又呼唤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病床上的王思雅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男子,慢慢的,她的嘴角弯出一个轻柔的弧度。
她认出他了,薄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发出声音。
牧寒伸出手,轻轻握着那只插着针头的手,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姐夫。”王思雅的弟弟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牧寒的肩膀。我的身体突然一震。
“姐姐是今晚8点醒来的,她一醒来就在叫你。”
牧寒愣了愣,回头匆匆瞟了我一眼,又俯下身去,对着王思雅轻声说了几句话,她温柔地看着他。我想,她在他身边时大概一直就是这样的温柔、淡定、满足。
他们正在四目相望的时候,王家父母和弟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戒备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今晚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识趣地退了出来,慢慢地走到走廊外的等候区去。坐在椅子上等。
今晚只差一点,他就要向我求婚了。如果那个电话打得晚一点,哪怕只晚一分钟,此刻我的手上应该戴着那枚钻戒。
我记得那仿佛是一枚圆形切割的钻戒,应该在一克拉左右,六爪承托,没有配钻。简洁大方的款式。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仰头看着明晃晃的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个人在外间越坐越冷,不知为何却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很久。江城和牧寒还有王家人一起走了出来。
“这真是一个奇迹!”江城激动地说,“她现在身体各项指标还算正常。我们明天马上会诊,制定一个方案出来,希望能尽量让她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能走路、说话,要抓紧时间。”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他们围着医生不停焦急地询问、讨论。最后。牧寒宽慰王爸爸和王妈妈说明天还要过来,建议他们今晚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