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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星中国区总裁徐明亲自把李牧寒和我们送进电梯,自己也闪了进来。刘梅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徐徐关上,石化的微笑之中藏着刻骨的愤恨。
李牧寒与徐明谈笑风生,平淡的话语中暗藏机锋,我在想,要是给他们塞上一把古琴,他们就能唱“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了。
这就是智商相当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吧。李牧寒根本用不着拍客户的马屁,因为他总是散发着高智商的气场,低端客户会把他当成神,高端客户则会把他当做稀世知音。
徐明一直把我们送到公司门口。如果刘梅知道李牧寒和徐明站在楼下又聊了十几分钟,她一定会气得吐血身亡。
看着徐明离去的背影,李牧寒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梅朵,你今天表现不错。”
表现不错?我一头雾水地说:“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李牧寒淡淡地笑道:“你今天很安静。”
虽然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显然我又被他以一种很含蓄的方式侮辱了。我默默地瞪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影子,李牧寒和若童已经上了车,若童奇怪地问:“朵朵,你不上来吗?”
我回头愤恨地看着李牧寒,冷冷地说:“我坐地铁回去。”
李牧寒看了我一眼,淡然说:“好,我们在公司等你,别忘了回来办离职手续。”说完就拉上了商务车的车门。
我怔怔地看着那辆别克商务车消失在汹涌的车流之中,眼泪又忍不住开始打转。我猛吸一口气,运用独门“吸泪*”生生地把眼泪收了回去。
别了,哥斯拉。纵使你的脚下有一千名崇拜者,我也绝不会成为第一千零一名!
我拖着吊丝的鞋,挎着吊丝的包,木着一张吊丝的脸,挤进满是吊丝的地铁。这个时候,李牧寒应该已经坐在他的大皮椅里,端着咖啡看16楼的风景了吧。
如果他的视力足够好,他就会看到我蓬头垢面走过楼下的街道,如同一只匍匐在社会底层的蝼蚁。这只蝼蚁昨天还张牙舞爪地宣称,自己信仰的规则比精英还要高贵。
我极度不甘地推开创意部的大门,每一个人都在忙碌,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我默默地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东西。
一声巨响突然在我头上炸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座金光闪闪的傻、逼办公楼终于引起了恐怖分子的注意,吓得立即钻到桌子底下。
一片红色的小纸片在我面前翩然飘落,接着又是第二片、第三片。我从桌子底下伸头出去看,只见整个办公室都下着红雨。废柴们愕然地看着我,好像在看动物园里的草泥马。
我尴尬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不明就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冯导好像这会才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surprise!(惊喜)”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似的,开始稀稀拉拉地唱生日歌。若童笑盈盈地从她座位底下端出来一个大蛋糕。
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确实是我悲惨人生的第二十五个年头。
“你的地震应急反应真是训练有素啊。”李牧寒冷嘲热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却惊讶地发现他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小礼盒。
李牧寒把东西递给我,不情不愿地说:“生日快乐。”
——这是哪门子的狗血剧情?!前一天他还骂我“单纯近乎蠢”、给我的智商宣判了死刑,后一天他竟然以总监之尊给我送生日礼物?!
难道昨天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的李牧寒穿越了?
“呃,这是什么……”我盯着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猜想里面究竟是定时炸弹或是断指一类的东西。
“礼物。看不出来吗?”李牧寒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为什么呢?”我瞪着他问。
李牧寒强忍着说:“员工福利。”
“然后呢?”我倔强地看着他。我仍然清楚地记得他昨天说过,如果他错了,他会道歉。
“什么然后?”李牧寒有点莫名。
“发了福利,也就是说我做得好,所以说我没错——然后呢?”我继续循循善诱。
李牧寒显然领悟了,但他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而是不耐烦地说:“不要是吧?”说完便转身要走。
“我要!”我赶紧把那个精美的盒子抢了过来,仔细一看——靠,还绑着紫色缎带呢!我感觉就像是25岁的半老徐娘收到可变装芭比,羞愧得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要李牧寒做这种事,一定是要了他的命了。我的心理一下就平衡了——傻、逼不只我一个,有人比我更傻、逼。
若童走过来揽着我的手,温柔地说:“朵朵,快拆开来看看是什么。”
我废了好半天劲,才拆开繁复的包装。里面是一部芒星手机,正是我们这次打广告的那一款。
自由妄想。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剧情很狗血,很低级,很三俗,可是我还是禁不住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