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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陈念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她的头很痛。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四周吵吵闹闹地全是各种外伤的病人。陈念边上的阿姨刚排上号去会诊,边上就坐下了一位脚肿得像馒头的大叔,但好像几天没有洗澡,那酸爽瞬间让陈念头晕眼花。
她立马站了起来,小步挪到正在排队和防插队的江哲边上。江哲见到她立马像老鹰护小鸡似地把她拉进怀里:“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很危险。”
陈念无力地睨了他一眼:“那里也很危险。”
排了十多分钟的队,终于轮到陈念。医生看了看她脑门上的包,很快就下了结论。给她敷了药,又开了帮助消肿药膏,让她再注意观察之后一段时间是否出现头晕头痛,如果没有涂药就可以,不然要到医院来再做脑ct。陈念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拉着江哲要走,他偏不依不饶问医生是不是确定没问题。最终走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
从医院出来,陈念真的可以用“精疲力竭”四个字来形容。至于江哲,他大概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
“我送你去世嘉路?”江哲难得说话如此地没有底气。
陈念无力地点了点头,双目一闭,一个字都懒得说。
江哲默默地开车,路上碰到胡乱变道瞎开车的司机都忍着不敢大小声,生怕吵了旁边这位小祖宗。到公寓的这一路实在是开得憋屈。
到目的地,陈念已经睡着。江哲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替她将座位放低,没吵她。陈念醒来,天已经擦黑。她坐起身,没见江哲。
陈念下车,大概是刚醒,晚风吹来,她竟打了个哆嗦。正思索江哲扔下车人去了那里,就远远地看到了他的轮廓。他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见到她在车边,立马加快脚步跑了过来。路灯照着他,披上一层柔和的光,他的影子被拖得很长。他咧开笑,直直地冲着她来。
“你买的什么?”她突然起了好奇心。
“晚饭。我饿了,怕走开太久就买回来了,没想到你醒了。”
“我要一直睡下去呢?你就不打算叫我了?”
“都把你搞成这德行了,我怕再把你吵醒,你就真得和我划清界限了。再说,你今天睡觉的样子不丑。”
“……”
江哲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立刻转移话题:“那什么,吃饭么?”
陈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江哲微微歪头,无辜地问:“是……不吃吗?”
他打包的饭菜飘出香味,陈念止住思绪:“上楼吧,总不能在车上吃。”
“啊?”
“跟我上楼。很难懂?”陈念语气平淡,率先迈开步子。
江哲有些疑惑地跟上,心想我把她脑袋敲了个包,她竟然让我上她家?这是什么路数?啊啊,果然我喜欢的女人的脑回路就是与众不同。
世嘉路顶楼这套公寓是陈念公开的联系地址,但她不常住这里,是苏桐在这里看家。自黎效文将苏桐接走后,这里就基本闲置了。陈念偶尔来查看一下邮箱或是收一下快件。
陈念打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凑活着穿。”
江哲低头,看见眼前那双粉色的上面还画着两只小黄鸭的拖鞋,内心有些挣扎:“我……还是……”
“阿姨好像刚打过蜡。”
“没事。”江哲脱了鞋穿着袜子往地板上走了两步就打了个滑,见陈念不赞同地看着他,他低咒,回头默默地穿上了那双小粉鞋。
洗了手,把盒饭摆到桌上,陈念拿了筷子坐下来,一句话没说掀开盖子就吃了起来。江哲于是也跟着吃饭。
两个人都有些食之无味像是完成任务。陈念吃完了就往椅子里一靠,江哲站起来把两个人的盒子一起收拾了,问:“垃圾桶在哪里?”
陈念手指了指厨房,江哲二话没说就走过去。江哲有些口渴,巡视了一圈厨房见水壶里半点水都没有,便问:“有水吗?”
“冰箱里有瓶装的。”
江哲拿了两瓶水出来,放了一瓶在陈念面前:“一直喝冰水不好。”
“但被人脑袋上砸出包的时候,冰水很有用。”陈念拿了水放在脑门上。
“真的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是没想到会这样。”
江哲挠了挠头发,正犹豫着该说什么话来补救,陈念忽然开口了。
“试试吧。”
“诶?”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试试吧。”陈念淡然地看着他。
江哲拉开椅子坐下来,倾身靠近她,捧着她的头来回看:“你脑袋不晕不痛没出问题吧?”
陈念咬着牙拖长了音:“放——手——”
江哲立马照做,陈念露出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要是觉得我不该答应你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表白?闲得没事?觉得好玩?”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认真的!”江哲作指天发誓状。
陈念起身:“那你可以走了,我头晕。”
“头晕?头疼医生说得去拍脑ct。”
“用不着,敲了个包而已,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婆妈?”
“这要搁我身上就是屁大点事儿,可敲出包的是你啊!”江哲瞪着眼睛,满心地委屈,“你看看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风一吹好像就吹走了的样子,敲那么一下,多吓人!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还不想这么婆婆妈妈的可我忍不住……”
他的眼睛很好看,陈念这样想着,生出了些许歉意:“我只是太累了,昨天一晚上没睡。”
江哲闻言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卧室哪儿呢?”
“你干嘛?!”
“你不是头晕吗?怕你走路摔着。”
“我是头晕,可我没有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