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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吹墨捧来牛乳服侍文弘吃下。这几日每晚文弘都要吃上一碗,也不知是牛乳确实能令人安睡,还是他从鬼门关走一遭身体太过虚弱,总之这几日睡的很好,不,是睡的很沉,几乎跟死了一样。
文弘吃了两口,叫吹墨去库里拿几颗夜明珠,然后把屋里的烛火全拿走。屋里太亮,第二日起床总觉头疼。
等吹墨拿了夜明珠回来,空碗已经放在桌上了。
“如今天气热的厉害,往井里多镇些酸梅汤,让宫人解解暑。”文弘道,“这时候众人心中皆烦躁,你去告知他们,收敛脾气,不许出去惹事。”
如今宫里又多了一位吕寿大总管,文弘还摸不清脾气,只能先缩着脑袋过日子。
吹墨应“是”,拿了碗出来。吹溪看着空碗,笑嘻嘻地给吹墨使眼色。
“圣上对咱家王爷真好。”
“少言语。”吹墨低声劝,“若是让别人知晓此事,王爷定然性命不保。”以男色侍奉君王,乃是佞臣,斩个十次八次也不足以解恨。
吹溪不以为然:“现在宫里谁不知王爷是天赐给圣上的将奴,是皇朝的福星,谁敢动福星?”
“那不过是圣上一句话的事。”吹墨叹气,点拨她不懂事的傻妹妹,“福星重要,还是子嗣重要?”
将奴是战场的福星,就算有了将奴,皇朝能继续吞并其他国家。可一统天下之后,皇帝没有子嗣,那还有何意义?
大臣不会看着圣上沉迷男色,到时,是要万里江山,还是要千秋万代,谁都知道怎么选。
福星不能杀,那逼得圣上承认文弘不是福星,不就可以除掉了?
圣上再疼文弘,也不可能跟整个朝堂作对。
明白其中道理后,吹溪脸色惨白地捂住嘴。吹墨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低叹:“最好圣上能厌了王爷,打发王爷去某个边疆,哪怕日子过得苦些,有个王爷的爵位在,温饱总是不愁的。”
在金陵是不可能了,搁在皇帝眼皮底下,两人都堵心。
就怕圣上连去边疆的机会都不肯给。
屋里文弘不知道两姐妹为了他的事发愁,他拿起靴子,将靴底朝上,又将发簪取下来,对着靴底一顿猛扎。
“你个吃完嘴都不抹的混蛋!还什么喜欢小爷,小爷都为你死过一回了,你就一次也不来瞧瞧我?”靴底扎不透,能扎出不少凹痕。
文弘神色愤愤:“你难道对小爷我只有那方面需求,提完裤子就没兴趣?”
“都几日了……”
他散开头发躺好,又是抡胳膊又是蹬腿,烦躁之极。过一会,又唤人进来给他添个冰鉴。屋里半点都不热,三个雕花飞蝶冰鉴里放足了冰,白气腾腾,床上铺的盖得都是冰丝锦,凉丝丝的,也不粘人。
可他就是热,就是烦。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才不再动弹,放柔了呼吸。
“王爷已经睡了。”吹墨见有人趁夜色前来,忙迎上去,“今日吃了一大碗牛乳,睡的肯定比前几日还要香。”
吹墨引着人往前走,边走边说起文弘日常的趣事。
“今日从宫外回来,精神好了许多,回来连吃了大半个西瓜。要不是奴婢把井给封了,王爷非跳到井里继续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