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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松满意地点了点头,大仙干得漂亮,防狼防盗防小人,当属居家旅游必备圣品。
“能站起来么?眼睛没受伤吧?”常青把注意力移回祝升身上,双手抓住祝升的肩膀用力一提,想把人扶起来。
随着常青和缓却坚定的动作,祝升恍恍惚惚撑起身子,嘴角和额头挂着淡红色的瘀痕,眼前模模糊糊像是飘着一层雾。祝升微眯起眼睛,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乎一时之间还无法消化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回想起那段匪夷所思的遭遇,他习惯性地低喃出声:“我的上帝……”
陆晋松冷哼一声:“这事儿应该不归他老人家管,你找错神仙了。”
祝升并未理会对方的讥诮,而是拾起眼镜,颠来倒去检查一番。
发现老朋友彻底报废后,祝升不悦地蹙起眉头:“这就是你们在电话里说的那块石头?它可以让人交换身体?”
“对。要是搁在古代,这得叫姻缘石。”反正祝升已经知晓一切,陆晋松也便不再藏着掖着,话语中满是露骨的炫耀,“帮个忙把它捡起来,行李箱里有个黑色盒子,把石头放进去就行。”
“它会攻击人,我不敢碰。”祝升眼神闪烁,声音细如蚊蝇,他下意识伸出食指推眼镜,结果却扑了个空,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踏实不下来。
陆晋松面露鄙夷,单刀直入地问:“你刚才是不是耍流氓来着?”
从脑门一路红到脖子根,祝升羞愧地低下头,撇着嘴不置一词,像是闯祸打碎家里花瓶的黄口小儿。险些被人“耍了流氓”的常青也跟着一愣,下意识退后几步,与祝升拉开距离。
陆晋松乐于看祝升吃瘪,“好心”解释起来:“我们这位石头兄弟向来明辨是非,你刚才要做缺德事,它自然要打你。现在危机解除了,它自然不会再为难你,放心过来吧。”
祝升对常青的喜好了若指掌,知道对方一直把陆晋松当神一般供着,与常青交往的男人是他,祝升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却止不住地感到难过和气愤。他冷冷扫视陆晋松,之后站起身,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前,弯腰捡起石头,将它放回原处。
就像陆晋松料想的那样,此时的鹅卵石与普通石头并无二致,没再对祝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祝升越发搞不懂了,这石子真的会惩恶扬善么,又或许它只守护常青一人?
祝升下意识看向眼神慌乱的常青,心脏传来一记钝痛,他回过头对陆晋松说:“能谈谈么?”
陆影帝倪视着他:“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说完,陆晋松朝一旁看戏的常青钩钩手指,命令道:“给我过来。”
常青尚未完全清醒,脑子里仍旧是一团浆糊,他睁着懵懂的双眼,一步三摇地踱了过去:“怎么?”
陆晋松没吭声,把常青当玩具一样摆弄来摆弄去,上上下下审视几遍,确认对方安然无恙后,勾过他的脖子,强势地将人向后带。
“唉唉唉,干嘛干嘛干嘛!去哪儿啊!”两只鸡爪子软绵绵地在空气中挥舞着,常青毫无抵抗之力,踉踉跄跄地被塞进卫生间。
陆晋松堵在门口:“老老实实呆着,洗澡、上大号什么的随你,就是不准出来也不准偷听。”
“咔哒咔哒”活动两下僵直的脖颈,常青不爽道:“凭什么,你们聊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陆晋松强势地摔门而去,再次强调:“不准偷听,听见没有!”
常青对着大门竖起中指,嘴里无声地咒骂几句。他晃晃悠悠来到水池边,掬起冰凉的水抹了几把脸,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常青琢磨着,陆晋松此刻该是看不到卫生间里的情形,便放心大胆地拧开淋浴,做出打算冲澡的假相,人却像壁虎似的往门上一趴,竖耳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陆晋松早料到对方不会乖乖听话。他打开墙角的九寸小彩电,切换至新闻频道,将声音调到最大,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浑厚嗓音完全改过两人的窃窃私语。
招待所设备陈旧,卫生间里不时飘来呛人的烟味与排泄物的骚臭味。常青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握拳锤打着酸疼的老腰。他蹲守半天,却只听到“祖国形势一片大好”云云,一件正经事情都没听到。他泄气地回身来到马桶前,放了泡水,之后靠坐在浴缸边沿,“哗啦哗啦”的清亮水声是最佳的催眠曲,没过一会儿,常青的意识开始模糊,不久后便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