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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史鼐一家三口就来了,准确说是一家四口,史三婶李氏怀孕了。
郑氏听到这个好消息也十分开怀,嗔怪到,“有了喜信儿,居然瞒着我,该打!”说着就往李氏肩上轻拍。
“哎呦,哎呦,”李氏假装疼得不行,求饶,“好嫂子,好嫂子,我错了,不是还没到三月嘛,想这稳妥了再给嫂子报喜,我错了,嫂子饶我一回,下次不敢了。”
“不能饶,今天你就看着我喝花茶,你呀,就喝毛尖吧。”郑氏转头向丫鬟吩咐,“给三太太沏把茶末子就行了,可得给我出气。”
李氏怀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孕妇喝花茶和红茶都不好,最好喝绿茶或白水,她也不信嫂子能真给她喝茶渣。遂十分配合,假哭嫂子虐待,俩妯娌有说有笑的往后堂去了,史鼎、史鼐两兄弟去书房商议正事。
史鼎把小儿子的调查结果给弟弟看,史鼐年轻,又是武将脾气,看完了,立马拍桌子,嘴里骂着:“好个老酸丁,平日里摆个清高架子,一肚子男盗女娼!”骂完就要点齐府兵,去拿族学的范老先生。
“三弟!”史鼎喝到,忙制止史鼐叫人,“这事还要慢慢打算,姓范的在族学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抓了他,让外面好事的文人一传,有理也成了没理,还有别有什么事都用府兵,府兵宿卫京城,又不是你的私兵家丁。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别人能用你不能用,现在是什么时候,京城是什么地方,御史的眼睛亮着呢,现在不参你一本,等到了关键时刻,拿出来说嘴就能左右大局,现在父亲去了,只有你我兄弟守望相助,凡事小心谨慎为上。”
史鼐从小是二哥带大的,最听他二哥的话,闻言也不闹着拿人了,只问,“那二哥你说改怎么办,我听你的就是。”
“我想着先再细细的查一遍,掌握证据再说。等拿到了证据先在聚集族人开会,把证据摊开说,我是族长,这事走不了大褶。然后罢免先生、送官府治罪,再把缘由张贴在族学,多发几份给看热闹的人,不要让外面人乱传。抄检范老头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你把那些财物拉走的时候把真金白银的亮在外面,让手下的私兵家丁也统一口径,你看可行?”
“二哥,我想范老头一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事,多少年的都没漏风声,怕和族里人有勾结,开宗族大会的时候那些人会不会捣乱?”
“嗯,说的是,查的时候查清楚,哪些人有勾连,在开会之前就一并控制住。”史鼎定下主意,“一个范老头清理了就完了,重要的是以后族学怎么办?要新请先生,学里的规程也要改动,日后怎么给族学拨钱,装装件件,麻烦着呢!”
史家两兄弟就族学改革一事商量了半天,史鼐一家中午饭都是在这里用的。史鼐为人豪爽,出的主意都是快刀斩乱麻式的,史鼎也十分认可,一力降十会,拳头大就是老大。
两兄弟定计,史鼎迅速开始调查,不像史仲竹,史鼎手里握着老侯爷死前传给他的一支暗桩,行事十分便捷,不过两天就查获了以范老头为首的一干小人,宗族大会,史鼎是族长,又准备充分,和事先设想的一样,把范老头送官,范家财产被抄,家人也没脸在京里混,收拾行装,听说往蜀中去了。几家有勾连的族人也不到除族的地步,只罚了巨款,和钱相比,几家名声臭了才是最大的惩罚。
最后,族学重新请了一位袁先生,袁先生虽也是三甲进士出生,但和前任范老头相比就能干多了,做过县令,还做过王府属官,只是运道不好,先死爹后死娘,连老婆都死了,一直守孝,也没能补上缺。如今的形势,有见识的人都不敢去蹚浑水,袁先生要吃饭,要养活儿子,只能坐馆教学,史家给的银钱丰厚,又听闻才整顿过,他才来了。
现在族学的规矩改了,分启蒙、进学、深研三个班,启蒙不是真启蒙,没有取得功名的人都在启蒙班里,进学是中了秀才的人,深研是中了举人的,当然中了举人的多数要游学,深研班里几个人都是一心准备冲刺进士的。每旬一次考试,旨在查漏补缺,适应考试氛围;每月进行一次月考,前二十名红纸黑字贴在族学的墙上,其他人白纸黑字张榜公布,前三名有银钱奖励,连续三次最后三名就要请出去了。
当然还有一些诸如不能带小厮进课堂,不能带吃食进课堂之类的小规矩,也有族学的经费要通过几个族老同意才拨,个人给族学捐钱捐物也要专门记账。族学除了袁先生以外还请了好几个举人,都是上科没中,在京里等下科的,来这里挣个清净地复习。
史鼎是下了决心的,如今天下承平已久,武将家也要有个书香样子。不过史鼎从没想过放下兵权,只有圣人不让交权,史家就要一直把兵权握在手里,这比什么都重要。但掌兵的只能是嫡长子,其他儿子都在军中徒惹忌讳,从文才是其他儿子的出路。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就在族学里,史鼎对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重不马虎。
经过整顿的族学,现在正在风头紧的时候,史仲竹也就放心的进了学堂。每天早起到学堂,他年纪还小,响午便回,药师和南山作为他的陪读,早上陪他进学堂,在厢房等他上完课,又护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