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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士兵的口供摆在了林克中校的面前,在凤起的“循循诱导”之下,基本差不多,一致指认是法斯特找到他们,并指使他们殴打卓帆教授。
“想我在皇家军事学院执教多年,还没有受到过这般侮辱,一个学生不敬师长,手段歹毒,将来还能指望他守护帝国吗?请中校将审讯报告尽快送交,妥善处理此事!”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卓帆这回把话说得很重,秋叶不得不感叹,到了某些时刻,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林克自然不敢有所耽搁和隐瞒,一整理完报告就上交给了命运军团的军团长韦德中将,可报告一递上去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应。也许韦德中将在还不明情况的时候,信心满满地准备清理门户,但一看到法斯特·柯克的名字,一下子哑了火。
法斯特得知审讯结果后大发雷霆。
“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这种低贱的平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根本就没有指使他们打卓帆!”他直接冲到了林克的办公室,拍着桌子叫嚣。
林克揉着眉头,他从一介小贵族努力了大半辈子,获得了中校军衔,坐上了基地负责人的位置,他不想牵扯进是非,也不想打仗,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这个职务上到退休,领一份退休金安度晚年,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纠缠不清的事,完全被夹在了中间。
上司没有给予指示,也许正在哪个角落里偷偷联络,可林克必须直面各方面的压力,早已被逼得焦头烂额,但法斯特跋扈蛮横的态度激怒了他:“那两个兵污蔑你,难道你的同学也污蔑你吗?”
法斯特暴怒:“你果然跟凤起谢将那帮子人是一伙的!”
林克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虽然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大孩子,虽然他很想一巴掌扇上去,但是他没这个胆量。
“请你冷静一些,现在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法斯特指着林克的鼻子:“我警告你最好小心点说话,要是敢胡乱把罪名按我头上,我保证让你这张椅子坐不稳!”
办公室大门砰的一声摔上,林克瘫软在沙发椅上,长叹了一口气。
凤起远远地看着怒气冲冲跑出林克办公室的法斯特,风吹乱了他金色的短发。
“哈哈,你看他气得嘴都要歪了,笑死我了!这次可真解气!”秋叶趴在栏杆上笑得合不拢嘴。
凤起睨了一眼:“这样就解气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还能怎样?毕竟只有士兵的口供,证据还不够硬,他家族肯定会保住他的,无非是再跟新贵族们斗斗嘴,把脸再撕得破一些。”秋叶侧着脸看他。
凤起收回视线,极浅得一笑:“不要着急。”
当晚许多相关的人都收到了一份芯片,里面存有两段录音,他们在听完录音后,反应不尽相同,有的怒,有的笑,有的沉默,有的捶胸。
收到这段录像的还包括林克中校,当他听完录音后第一反应是把芯片丢进垃圾桶,但随后明白这么做无济于事。
考虑到法斯特的脸面,他们没有用审讯室,不大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齐聚一堂。
“没用的东西!被他揍得像一条狗一样!我养你有什么用!狗还会对我叫呢,你会什么!”法斯特傲慢暴躁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还混杂着些乒呤乓啷摔东西的声音。
“我打不过他的,我早就说过我打不过他的!”秋霆怯懦地呜咽着。
法斯特怒吼:“低贱的东西!跟秋叶一样,都是下贱不上台面的东西!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
朱尔斯轻声插嘴:“他现在跟着竺曦风,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有卓帆……”
“竺曦风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拜在了克拉克门下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卓帆算个屁!会造战机了不起啊?被皇帝接见了不起啊?他家只不过靠个老子头威风了十几年,也敢自称贵族?早晚有天好好教训教训他,灭灭他的气焰!”
会议室里的众人屏息静听,一个个脸色古怪。秋叶低着头,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很难过,实际上正在努力地憋着笑,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表情,凤起自始至终脸部肌肉只有一个眨眼的动作,这令秋叶十分佩服。谢将厌恶地皱着眉头,虽然法斯特口口声声骂的是卓帆,可实际上骂的是所有新贵族,至于西奥多则连连摇头。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卓帆了,他是冶炼系的教授,法斯特是战斗系学生,两人没有什么接触,所以并不清楚法斯特平日里有多嚣张,这会亲耳听到被一个学生这样骂,早就气得七窍生烟。
而法斯特则苍白着脸,这是他那天从训练场上下来后说的话,为什么会被录下来?他说话向来放肆,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人抓到把柄。
诡异的沉寂后卓帆凉凉地说:“我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是这么猖狂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也算是长见识了。”
“是谁!是哪个混蛋录的!”法斯特暴怒,表情扭曲。
谢将开口道:“你管是谁录的,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的,这录音的确是你的声音没错吧,这回没有人污蔑吧?如果你还不认,可以让人鉴定录音。”
法斯特嘴角抽搐:“是秋霆?是秋霆出卖我?”
“是你教唆秋霆和朱尔斯去挑衅秋叶的吧?法斯特,你计划得倒还挺周密。”
“一定是秋霆这个垃圾!一定是他!”法斯特突然发作,跳到桌子上扑向秋叶,“他居然敢出卖我!姓秋的!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垃圾!下贱!”
秋叶惊地向后一让,差点仰面摔倒,几个人连忙冲上来按住法斯特。秋叶拍了拍衣襟,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他好歹跟我一个姓,跟你算什么呀?”
“卑鄙无耻!我要教训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垃圾!”
法斯特的叫嚣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西奥多忍不住道:“法斯特,你疯够了没有!”
但是录音还没有结束,在长时间的一段留白后又响了起来。
“就是这一间,你们进去给我狠狠地揍他!”又是法斯特的声音。
“柯克先生你放心,我们保证让他吃苦头。”参与过审讯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是那两个二等兵的声音。
“你们别大意,你们做得好,我肯定会给你们好处的。”
“谢谢柯克先生!”
录音至此彻底结束。
谢将冷硬地喝道:“法斯特,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法斯特惊讶得不能自已,一张脸惨白得没有血色。他不记得那晚究竟是如何跟那两个兵痞说的了,难道真的就像录音里的那样?这下证据确凿,想赖都赖不掉。
“你明明就是对卓教授心存怨怼,所以趁机报复,现在还想抵赖吗?”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要打卓帆!我是想打……”法斯特哆嗦着唇,眼前的事实逼着他承认自己是主使者。
“你还想抵赖?法斯特,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谢将怒道。
西奥多也皱眉:“卓教授是陛下都礼遇的人,法斯特,这回你真的过分了。”
“没有!我说了没有!”法斯特尖叫,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认了,打秋叶的罪名总好过打卓帆,“我让他们打的是秋叶!我不知道卓帆在里面!我没有要打他!”
一直保持沉默的凤起冷声道:“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平平淡淡一句话硬是把真话逼成了谎话。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人相信法斯特的话,都觉得他在逃避重责,只有卓帆看了眼还低着头的秋叶,又看了眼凤起,极淡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要打卓帆!我要打的是秋叶!你们听得懂吗,我叫他们打的是秋叶!”法斯特疯狂地尖叫,拍打着桌子。
“够了,法斯特,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见了,不要再疯言疯语了!”谢将怒喝着,想上去制服他。
法斯特双目充血,拧着谢将的手臂:“谢将你得意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开!休想碰我!”
可法斯特怎么打得过谢将,谢将一加力,脚下狠踹了一记他的脚踝,把他按在桌上,压低了声音:“你也想让人教训我是不是?”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打卓帆!你们这些垃圾!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
法斯特嘶吼着,踢踹着,桌子被他掀翻,会议室里顿时混乱起来,秋叶护着卓帆让到角落,谢将和西奥多联合将他拿下,凤起则漫不经心地让开,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克中校,现在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清楚了,你该重新递交一份报告给上级了吧?”凤起淡淡道。
林克拿出手帕,一个劲地擦汗,听到凤起的话才回过神:“哦,好好,重新写,重新交,重新……”
凤起转向秋叶,秋叶也正看着他,视线相会,尽在无言中。
这起学生指使士兵殴打教授的事件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卓帆的祖父卓昌刚刚听完第一段录音,就把一个水晶球狠狠灌在地上:“柯克家的人是瞧不起我老头子吗!我的贵族称号是克利夫兰皇帝亲自授予的,他是瞧不起克利夫兰皇帝吗!”
卓帆的老师阿奇伯德还是慢悠悠地:“请转告皇帝陛下,会造战机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柯克看不起我和我学生造的战机,请交出来给需要的人。”
其余新贵实力无一不借此机会疯狂弹劾柯克家的人以及其他一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老贵族,皇宫的议事厅里天天腥风血雨。
林克的新报告还没有写完,他就接到了一个终生难忘的电话,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像他这么一个小人物,也会牵涉到这么一个大事件,并且被那么多上层阶级的人注意,不知道该欢呼雀跃还是悲声痛哭,换做以前他连远远看一眼这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笔挺地站在屏幕前,恨不得变成一根树干,他用全部军事生涯训练的结果行了这个礼,僵硬地说:“陛、陛下,林克中校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尤利塞斯·所罗门回了一个礼:“放轻松,林克中校,这是一个私人电话,不要拘束。”
林克激动地热泪盈眶,又行了一个礼:“遵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