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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满心期待他像个正常孩子示弱或是撒娇的总统,郁卒地离开了病房。
简单的进食后,凯撒接手医生机器人的工作,以后将由他给林臻注射营养素。总统先生离开前支付了一大笔医疗费用,并将他们的病房升级为最舒适的等级,室内异常宽敞明亮,盆景鲜活,空气清新,是最有利于病人康复的环境。
凯撒在熟悉了智脑的操作程序后,第一件事就是侵入医院的系统中心,强行关闭了这间病房的监视系统。医院试着解除入侵,却发现对方的手段十分高明,他们的工作人员竟然无法破解。
他们当即将这件事反馈给总统,对方仔细看了那段程序后,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上,喜滋滋地对担忧不已的院长道:“就随他去吧,要注重孩子的*嘛,而且,我看他还是挺有分寸的。”
凯撒在医院一呆就是半年,期间,他除了照顾林臻,就是阅读智脑中的资料。
帝国对于下一代的培养几乎不遗余力,对一个智力尚且没有发育成熟的孩子公开这些研究创举和资料的行为在外人看起来十分可笑,但凯撒却不得不佩服。
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随便放出去一个都可以也联邦一个舰队的战斗力匹敌,帝国人到底能强悍到什么程度,完全可以说超出他的预料和想象。
这些如海般深奥的知识对凯撒来说如获至宝,他对此沉迷,但更多的情绪为林臻所牵动。
哪怕很清楚林臻一时半会儿无法苏醒过来,但凯撒和所有与他有类似处境的人一样,心里莫不祈祷挚爱的人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盲目相信着所谓奇迹的发生。
而这样的期待,在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中一次一次被击溃,在那之后要重建希望对于陪护人来说是一个太过艰难和残酷的考验。
凯撒有时完全控制不住暴怒的心情,那时候在智脑网络系统中的战斗族就会被他往死里揍,一场挑战完全失去公平性可言,他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完全不理会他的发泄口是未成年的孩子还是帝国赫赫有名的将军的存在。
有时候,面对林臻,他也有狠狠扇他几巴掌的冲动,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会失控到扯着林臻的病服把他抓起来痛骂:“你他妈的睡的倒是干净!最好不要给我醒过来,否则老子打不死你!”
那种暴怒的情绪消散得很快,往往这个时候,他又忍不住抓进他的领口,低头吻他。
他眼里有着令人心碎的温柔,这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只是林臻干涩的口感不再柔嫩的嘴唇——长期的昏迷和营养剂的注射,让他的肌肤渐渐变得暗淡,若不是凯撒常常给他按摩,并刺激他的肌肉,恐怕连肌肉都要变得松弛——他依然深深迷恋,下意识地放轻力度。
仿似这个人不是那个强悍的林臻,而是一碰即破的泡沫。
“你知道你感觉得到,好好想想以后怎么报答我,嗯?”他贴着他的嘴唇低声道,嘴角向上勾了勾,但很快笑容又淡了下来。
在这里他不急着想着离开,甚至连从前一刻不能忘记的复仇也都被搁浅一旁,生活完全以活死人般的林臻为中心。
有时,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耐心和时不时想要将林臻紧紧抱在怀里的……他都不清楚是否就是那种怪恶心人的呵护心情,感到不可思议。
他察觉到自己的改变,却依然习惯性地漠视了这种改变可能造成的后果。
室内充满了压抑的吼声,凯撒的动作异常粗暴。
每个月,他都按时给林臻投喂解药,除了第一天进医院之后,凯撒再没有服用过舒缓剂,他能感觉到林臻体内的契虫的互动,希望能借由契虫刺激林臻的神经,让他早日苏醒。
林臻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呼吸却被激得越来越急促,浑身肌肤逼得通红。凯撒心里有些欢喜,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惶恐。明明这么近,甚至两个人之间毫无缝隙地融合,但他依然因为林臻的全无回应而愤懑。
他紧皱的眉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臻,动作粗鲁而猛烈,心里甚至想要么把林臻就这么干.死在身下,要么把他艹醒过来。
很可惜,没有一次让他如愿。
那种激.情后的空虚感,让凯撒甚至有过一刻的颓废,赖在林臻身上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
他觉得大事不妙,感觉自己大概要成为某个人的所有物或是俘虏,但……谁在意呢。人生在世,已经有太多的不痛快,他又何必因为所谓不确定的将来,那些还没有发生也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猜测而逼自己退回安全线内?
凯撒对自己有了更加清醒的认知,关于自己,关于未来,关于林臻,在这长达半年多的等待里,慢慢下了决定。
七个月之后的一个清晨,凯撒搬着林臻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他自己歪着脑袋枕着林臻的腿,徜徉在智脑无穷无尽的知识海里。
突然,觉得脸上被人‘摸’了一下,他顿时仰头。
林臻缓缓收回虚软无力的手,否认了自己刚才摔在凯撒脸上的一巴掌和想要灭口的心情——医生早已和凯撒说得非常明白,以林臻的状况只是不能对外界作出应激反应,却能清楚地了解外界发生了什么,而某人得意忘形,甚至某一次在林臻身上试验了多种从前林臻抵死不从的一百零八个姿势……
哑透的声音说道:“滚下去,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