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你你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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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娇娜公主和康王赵季风的关系,那是极好的,从上次浴佛节的行刺事件就可以看出来了。康王赵季风宁愿自己受伤,都拼命的护住娇娜公主,让她毫发无伤,足见赵季风对娇娜公主的兄妹情深。这在暗斗成风的皇家是极为可贵的。所以娇娜公主一直打心底里感谢赵季风。

大夏国是一个实行以骑射立本,实行种姓制度的国家,社会等级是相当的森严,皇族内部斗争一场的激烈,而高门豪族之间斗争从未停止过。

而大夏国的元丰帝也是一个极其有趣的皇帝,他好色成性,但是他又是一个相当有作为的贤明的君主,他还喜欢改国号,光他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改了五六个国号,其中元丰这个国号延用的时间最长,今年是元丰四十六年。

但是因为今年过完之后,元丰帝觉得元丰这个国号不能再用了,于是果断就改成了嘉庆年,也就是说明年就是历史上的嘉庆元年,嘉佑庆这个年号,元丰帝延用了八年之后,又将国号给改回来,改成了元丰四十七年。所以先前,姜如意记忆之中出现了偏差,历史上的元丰帝确实是在元丰四十八年过世的,可是在元丰四十六年和元丰四十八年间,中间还隔了一个嘉庆年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此番娇娜公主则是十分惊奇姜如意竟是知晓赵季风最近心神不宁,她就想到今日赵季风一直在要求她,让她将姜如意给请出来了。而今姜如意似乎对赵季风十分的了解。

“如意,你和我皇兄是不是私下见过?你们是不是之前就很熟?”

娇娜还是有些许的担心,她以前在宫里陪着叶皇后一起看戏,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可不少,什么英雄救美人之类比比皆是。尽管今日赵季风已经极力否认。可是娇娜公主心里始终是困惑的,还有些许的担心。

“我和他不熟。”

姜如意倒是回答的十分的干脆,她确然是赵季风不熟,一点儿都不熟,他们两个人本就不应该有交集。姜如意来到这里,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上次在浴佛节上救了赵季风。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再出手。此时她已经意识到那将是一个祸害。

“哦,其实本宫觉得十四哥挺好的,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他对本宫最好了。其他皇兄都嫌弃我是女孩子,从来不跟我玩。可是你也知晓,我就是喜欢和男子玩,女孩子玩的那些我都不喜欢。当时只有十四哥愿意带着我宫,上次你也瞧见,在浴佛节上,他拼了命的保护我。若是他一人的话,定是可以全身而退的,都是因为我……”

上次在浴佛节上,赵季风差点就没命了,若不是姜如意出手的话。

“哦,也许吧。”

姜如意一脸的木然,看向娇娜公主,这个大夏国赫赫有名的公主,此番还是一个纯真无害的小女孩子而已。看来生活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而婚姻则是会彻底改变一个女人的性格。

此番在姜如意面前的娇娜公主,喜着男装,帅气纯真,性格也是相当的豪爽,与一般男儿无意。可是姜如意清楚的记得娇娜公主是大夏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妒妇。

“对了,你和左相真的是要成婚了吗?前几日辛辰在家里,眼睛都哭肿了?本宫都不敢告诉她,与你相识?”

辛辰是安乐公主的独女,一直思慕左相傅伯南,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放弃追求过傅伯南。大夏国的民风十分的开化。早些年,甚至还有抢亲这一风俗。

何为抢亲。

那就是但凡一个男子看中了一个未婚的女子,就趁着黄昏,带着家中兄弟,去女子的家中,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同意,女子的家人是不是同意,男子都可以动手抢亲,将女子抢走,当日成婚,然后两人就可以成为夫妻了。

这种抢亲制度,在大夏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现在在一些低种姓的贫民那里还没有完全的杜绝。

这个制度之所以被废除,也是因为大夏国的铁血太后——管太后。管太后倡导婚姻自由,不推崇抢亲,认为抢亲那是对女子的不公平,于是就颁布法例给废除了。不过刚刚出台这厢法令的时候,还有人没有将她的话当一回事情,于是管太后可是使出了铁血手腕,惩治了一批人,才将抢亲给废除了。

但是即便抢亲制度被废除之后,大夏国的民风彪悍还是没有因此改变。

像左相傅伯南这样的才俊,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很多女子都对他暗送秋波,时不时还上演各种偶遇。先前戴明泽的戴晴更是在傅伯南面前落水,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辛辰也曾经跟傅伯南表明心境,然后被傅伯南十分直接的给拒绝了。傅伯南这个人,说他专情那只是对姜如意一人而已。他对其他女子,没有丝毫的情愫。

不管那女子长得如何,家世如何。他亦不会多看一眼,冷淡至极,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被人认为有断袖之癖。当然现在已经证明不是的了。

傅伯南和姜如意要在六月六日成婚的消息一传出去,上京有多少女子为之心碎,就拿辛辰来说,竟是在家哭了一整天。

“她哭了?”

姜如意这才抬头,默默的来了一句。

“是啊,哭了,爱而不得,确实是很痛苦。本宫自是不知晓她为何那般喜欢左相。左相对她一点都不好。”

娇娜这个局外人都看的十分的清楚,傅伯南对待辛辰真的是太过无情了。

“左相对她很好,没有希望,失望便小。左相是好人!”

是啊,傅伯南绝对是好人,他不喜欢你,你和他表白,直接拒绝你了。也许在当时你还觉得他不近人情,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可是等过一段时间在看,这样的男人多好,不浪费你的时间,不和你玩暧昧,对你对他自己都很负责。这便是左相傅伯南,爱一个人就爱到极致,不管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爱你如初。但是若是他不爱你,即便是是当朝翁主,右相之妹,御史千金,他亦不会多看一眼。

“他是好人?那怕只是对你而言吧。对待辛辰他可真的谈不上是一个好人。不说了,那也是辛辰自己的事情。当然本宫也不是说左相不好。左相对你那自是没话说了,本宫若是可以有男子待本宫这般好,那该如好啊?”

是哪,上京的女子都在羡慕姜如意,羡慕她可以嫁给傅伯南这样的好夫君。

姜如意却在此时选择了沉默,她的手微微的发抖起来。

“阿芙,嫁给我,我这就去求父皇,你等我,你在这里等我……”

她在那里等啊等,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到来,一直都没有等到,那个人没有来,一直都没有来。

她的心好疼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的疼。

姜如意捂住心口,为何会突然如此的疼。

“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兰香瞧着姜如意的脸色又有不对劲了,赶忙就握住她的手,跟随在姜如意身边的时间长了,兰香已经有了些许的准备,也知晓一些事情。

“无事,我无事……”

姜如意摇了摇头,挤出了一点笑容,对着兰香拍了拍手:“无事,只是这马车有些颠而已。”她随意来了一句,随后她则是端坐了起来,立马就恢复了正常,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兰香还是不放心,就继续盯着姜如意半天,发现她好似真的正常了,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方才姜如意那番,也让娇娜公主捏了一把汗,见她没事,娇娜公主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没事便好,若是你身子当真不舒服的话,本宫现在就送你回去吧。”娇娜还是有些担心姜如意的身子,她若是真的出事情,到时候她真的不好交代。

“无事,出来了,就去看看吧。”

姜如意再次拒绝了,她是执意要和娇娜公主一起去,一起去皇家马场,她似乎对皇家马场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那好,马上我们也到了。你身子若是不舒服的话,就看本宫打马球就好了。对了,如意,你是怎么会马球的?”

马球在大夏国,是大夏国皇族之间的一种运动了,虽说有些贵族也会学习一下,但是从未推广开。姜如意的出身若是从种姓的制度来看,她可以算是高种姓,可是却算不上大夏的豪门贵族之列,按理说,姜如意应该是不会打马球的。比如贵妃苏浅就不会打马球,论起身份来,苏浅可是要比姜如意尊贵的多。

姜如意茫然的扬起头,掀开了车帘,看似不经意的说道:“我曾在皇家马场做了十年马奴……”

她的声音并不大,只能够让她自己听到,当她说出口之后,突然意识到她似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娇娜公主并没有听到姜如意方才的话。

“如意,你方才说什么?本宫没有听见?”

娇娜公主本想继续问的,可是见姜如意竟是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睛却依旧还是睁着的。她还准备上前询问的,却被兰香摇了摇手,对她说道:“大姑娘她睡着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此番去皇家马场还需要一段时间,还请公主谅解,大姑娘身子尚未完全康复,需要好生休息。”

“睁着眼睛?”

娇娜公主十分诧异的看向姜如意,她明明看见姜如意的眼睛是睁着,好似是在看外面。没想到她竟是睡着了。

“大姑娘身子还未完全好,就这样睡。”

兰香也是在无疑之中发现姜如意是睁着眼睛睡觉的,而是十分的警觉,所以就小声的劝说娇娜公主不要去打搅姜如意。娇娜也知晓姜如意的特殊情况,也就让马车行驶的慢一点。

上京沈阁老府上。

沈松和松柏两人正在对弈。

“左相和右相两人最近似乎有隙?听说是因姜家的那个女子,你见过,那女子到底如何?”

沈松手执白子,轻轻的将白子放在左上角。

而沈柏则是望着棋盘,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让他如此思考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左相和右相两人素来不睦,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俩都是有周章的人,要是当真与你我斗起来,不会因那姜家那个姑娘,而瓦解阵营。至于姜家那女子……?”

沈柏捋了捋胡子,他也算是为官多年,很多事情已经看淡了。

“那女子如何?上次在两院争霸赛一见,她好像好了,听说还是被人下毒毒害的?你可曾知晓……”|这些天有关于姜如意是被下毒毒傻的事情,几乎人人都在议论,人人都在说这件事情,沈松不想听说也知道了。足见这件事情影响之巨大。

“是被毒害的,而且那毒还是她自己解的,那日宁太医也一起去了。那女子瞧着医术竟是比宁太医还要高,宁太医与她说话都是十分的客气。不过那女子对待宁太医说话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松柏至今还记得那个女子说话的样子,说她傲慢,说她自负,看样子也不像,她好似真的在认真回答第五君华问出来的问题,和宁太医说话,也好似在实事求是,可是她说话的样子,让人总觉得她在说大话,然而事实证明,她却不是在说大话,而是在说真话。

“不客气?宁太医可是太医院的院首,那女子胆敢对他说话不客气?”

沈松一脸的不解了,就连他对宁太医说话都是相当的客气了。毕竟沈太医可是医者,谁人会永远不生病呢。所以一直以来宁穿石都被世人所敬重。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客气,就是有一种,怎么说呢?就你平日和我说话的语气差不多?”松柏简单的说道。

沈松当即就将脸一沉,再次将白子放下,低沉的说道:“我说二弟你这是对我有意见,是故意这么说的吧,我平日对你确然是严苛一点,那也是因为老夫自是有本事……”

“对。对。对,就是这种语气,这种神态,那女子对沈太医就是这种态度,大兄,那女子应该不简单,上次时疫一事好像也是她先治好的。你可知晓这姜家的到底是何背景?”

这才是沈柏所关心了。

如今傅伯南要和姜如意成婚了,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傅家虽然不是大夏四大家族之一,但是也算是名门望族,至于姜如意所在的姜家虽然稍弱,但是也算是上京的清流贵族,这两家联姻,沈柏和沈松两兄弟不得不重视起来。

主要是姜家确实是一般,但是姜如意的外祖家,乃是上京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上京苏门女,那可是一个传奇的存在。但凡苏家出去的女儿,就没有夫家言说不满意,更有甚者,苏家也是出过皇后和贵妃的。比如现今的贵妃娘娘算是苏浅。

现在傅伯南和姜如意两人要成婚,那么上京苏家自然也会派人来贺,还有贵妃苏浅如今也已经身怀有孕,傅伯南又是北派的中流砥柱,此番娶了姜如意,当真是如虎添翼。对于他们南党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淑妃那边还没有打进去吗?”

沈松紧皱眉头,身为内阁首辅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沈松喜怒不言于色的个性。

“钟粹宫,固若金汤,什么人都进不去。说了也奇怪没了,林淑妃乃是林家的庶女,这些年没有母族的帮助,她是怎么在皇宫之中生存下来的,而且还能够怀上孩子。如今她要是诞下子嗣,也不是没有可能立为太子。”

这些天沈柏也是多方走动,企图可以往钟粹宫添置人手,将他们南派愿意扶持林淑妃的消息给带进去了。可惜的是,钟粹宫根本就进不去,那里面的每个人好似都经过严密的训练似的,口风出奇的紧,而且不和任何人有所牵扯,最重要的是自从被诊有孕之后,林淑妃就借口养胎,任何人都不见,也不出钟粹宫,就连吃食都是她自己的小厨房在做。

就连上次元丰帝想要去见林淑妃,也被林淑妃借口身子不便给婉拒了。足见这个女子如何之谨慎。

“林淑妃,这个女子乃是中州林家的庶女,听说她的阿母在林家并不得宠,只是一个妾侍,且在她入宫之前就过世了。上次元丰帝给了她恩典,让她回家省亲,她也给婉拒了。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召见林家的人。林家的人似乎这些年也没有给她提供丝毫的助力。也就是说林淑妃这些年完全都是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当上淑妃。”

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有母族的帮助,从一个浣衣房的小宫女到现在的淑妃娘娘,她也就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大夏国还从未有这样的先例。贵妃苏浅虽然三年入宫三年就成为贵妃,那是因为她母族显赫,加上她的姑母也是先帝贵妃。先帝过世的时候,苏浅的姑母苏太妃娘娘,以身相殉,生生死死跟着先帝,更是被大夏众多人所称颂,而苏家也成了朝天女户,被世人所敬仰。

所以苏浅在入宫之后,元丰帝就迅速给她提位,宫中朝臣也没甚反对意见。而林淑妃就不同了,她因没有母族,在后宫提位的过程中,那是历经艰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而且十二年来,她四度怀孕,皆是胎死腹中,也让人唏嘘不已。此番她再度怀孕,比前几次更加的警觉起来。

“这一次中州林家来人了,今日应该就到上京了。听说是林淑妃的弟弟。”

沈柏将刚刚得来的消息递给了沈松。

上京四大家族之一的中州林家,这么多年林家一直都盘踞中州,除了林淑妃以外,林家的人还从未离开中州呢?当然元丰帝幸而召见除外,这一次林家竟然来人,看来林淑妃这一胎不寻常啊。

“弟弟?你是说林大阳?”

林大阳,男,二十三岁,中州太守林耀强第五子,淑妃林姗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人天生神力,力能扛鼎,而且足智多谋,长相俊美。也算是中州林家这么多年出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据闻此人乃有断袖之癖,不喜女子,喜养小倌。”沈柏最喜这些八卦消息,每次都乐此不彼的去打探这些消息,然后和沈松分享。这不,沈柏就将打探到的林大阳的消息告诉了沈松。

沈松一听,整个人的脸都冷下来,“打听这些有甚用处,若是林大阳来,那此事便不好办了。此人不好拉拢啊。”沈松在此将一个棋子放了下来,这一局棋竟是无路可走了。

“公瑾,你最近可瞧见他了?”

公瑾是沈湛清的表字。

“七郎最近我也不知他到底在弄什么,前些日子老太太已经带他去见了苏琴,听闻苏家那边的意思,倒是也没有完全反对了,就是七郎有点……”

沈柏欲言又止,沈湛清在家里排行老七,人称其为沈七郎。算是沈家这一代最出彩的年轻人。这一次他来上京也是因沈松松口,被沈家送到上京来的,一起来的还有沈婉如,沈家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女子。

“七郎不同意是吧。我想他也不会同意的,他的性子随我,不喜欢被家里安排,你也不要去勉强他。若是七郎和苏家的女子当真在一起,到时候势必可以拉拢一下苏家的力量,但是若是七郎不同意的话,我们沈家也不缺乏这一点助力。”沈松想了想说道。

原先他们是计划让沈湛清和苏琴两人在一起的,上京苏家素来都是中立派,与南北两党一直都保持着很友好的关系了。

“大兄,话是这么说,只是苏贵妃她……”

苏浅可是123言情学院的女学生,乃是典型的北派人士,而且现在整个北派都力挺苏浅,都期望苏浅可以最后诞下麟儿,成为太子。

“凡事都有一个万一的,你切莫如此着急,做事情要静下心来。苏贵妃宫里的人自然会娶处置她,你我静观其变就好。对了,七郎是不是以前去过中州游学?那么他是不是认识林大阳?”

大夏国时兴游学之风,鼓励学子多方游历,增长自己的见识,当初沈湛清在桃江学院求学期间,就曾经游学中州,在那里待了将近两年。

“这,这,这不清楚,我也没有问过七郎,要不我等下去寻一下七郎,问问是否认识林大阳?”

不管如何,此时的沈松和沈柏还是希望可以和林淑妃搭上线的,若是可以搭上线,这样南北双方才会平衡,无奈的是,林淑妃所在的钟粹宫,连只飞蛾都飞不进去了,简直就是固若金汤。

“那去吧。”

醉仙楼。

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手里拿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他的肩膀之上还站着一只雪白矛隼,名唤飞羽。

沈湛清挎着药箱就来到了醉仙楼的雅间,等待他的人便是这位矛隼的主人,中州林家的林大阳。那矛隼显然是认识沈湛清,一进他来,就张开而来翅膀,它的翅膀很宽,一飞起来,当即就拍了林大阳一脸,林大阳差点就被它拍成了面瘫。

“养不熟啊,这家伙,一见你来了,就把我这个天天给他吃喝的人给忘了,果然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林大阳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有一块刀疤,看起来十分的狰狞恐怖。

那矛隼此时已经站在沈湛清的肩膀之上,还十分亲昵用头蹭沈湛清的脖子,显然他们以前确实很熟。

“飞羽,好久不见。”

沈湛清伸出手来,那飞羽就飞到了他的手上,之后沈湛清就将他放在桌上,从药箱之中取出吃食来,放在桌上,那矛盾顿时就兴奋的拍着翅膀,开始低头吃着东西。

“你,你,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贿赂了?”

林大阳无奈的望着在桌上吃东西的飞羽,只好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将一封信塞到了沈湛清的衣袖之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无人发现。沈湛清也深望了林大阳一眼,朝着他便一笑。

“这一次你来上京是来看淑妃娘娘的吧,我想她未必肯见你。”

沈湛清已经坐下了,店小二此番也上菜来了。当店小二来到这里,一瞧见林大阳的脸,手便一颤,好在沈湛清出手将他手中的菜给接了过来,不然怕都吓得将这菜跌落了。

“她不肯见我,她不敢不见我,她以为如今是淑妃娘娘了,我便不敢动她了吗?你看到了吗?我的这张脸,全部都拜他所赐,林淑妃,好一个林淑妃。”

林大阳一脸的厌恶,对就是那一脸厌恶,他手还握着酒杯,那杯子就应声而碎。

沈湛清就坐在那里,手里也端着酒杯,看向林大阳,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大阳的脾气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冷静一点,这里不是林府,这里是醉仙楼,你弄碎了东西可是要赔的,我首先言明,我可没有钱帮你赔。”沈湛清十分不够义气的说道。

林大阳本想说下去,他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发现钱袋竟然不见了。

“咦?我的钱袋呢?方才还在呢?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说着林大阳就站起身子来,开始拍打着自己,寻了半晌,还是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钱袋。他一脸茫然的看向沈湛清,无奈之下,沈湛清则是示意他坐下。

“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来上京,这也算是上京的特色了,下次注意一下吧,这一次我请了。”

“这上京的治安,这……”

林大阳又一次有了挫败感,以前在中州,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没想到来上京的第一天就被小偷给光顾了,这让林大阳第一次知晓了上京和中州的不同之处。

“你现在知晓上京不好了吧,当初林姗也是一个人来的,她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林大阳,你们林家对不起林姗,如今林姗有了今日的成就,全部都是她自己努力争取来了。她做到了,你们乃是她的母族,不帮助她就算了,难不成还要陷她与不义之中吗?”

沈湛清是一个极其有涵养的人,很少动怒。今日他动怒了,而且还是对着昔日的好友林大阳。

“公瑾,你到底还是偏爱她,当初若不是你,她还能够活着吗?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们现在的林家,若不是她,我会变成今日这份模样,我们中州林家会是现在这般光景。到底是我们不放过她,还是她不放过我们林家。”林大阳也站起身子来,他一把就揪起了沈湛清的衣服,将他给提了起来。

“罢了,你不会懂的,这一次不管如何,你都必须带我去见林姗,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大阳放手了,他颓然的坐在那里,终于从包裹之中拿出了面具,带在脸上。面容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要出来吓人了,还是伪装起来好了。

“好,我会安排。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要伤害林姗,她现在有孕在身,而且她之前已经四度滑胎,此番若是再度滑胎的话,她会有生命危险,不管如何,她都是你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终究还是不放心,沈湛清还是不忘提醒一下。

“放心,林姗才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呢?她坚强着呢?我们中州林家的女子,岂能说死就死。”林大阳握紧了手,他想要见见他那位十多年未见的姐姐一面了。

这两人算是约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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