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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看向凤千凝,每个人都有着自个的秘密与心思,还有背负着的重任,凤千凝与慕寒瑾一样,自幼便被选中,成为了她的附属品,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要听从她的吩咐。
“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如今提起,于事无补。”凤傲天知晓,那是她母妃的使命,至于这其中隐含着什么,那也是她自个去追查,或者是放任着,毕竟,如今,她所背负着的比起母妃的还要更多。
家国天下,她虽然是女儿身,却有着比男子还要刚毅的硬气和野心,她不喜欢被践踏,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任人摆布,更不喜欢成为旁人的影子,不论未来面对着是什么,甚至于生离死别,她也要把自己该走的路走下去,她是李影,也是凤傲天。
凤千凝沉默片刻,接着勾唇一笑,而后起身,行礼道,“属下告退。”
凤傲天微微颔首,“一路小心。”
有些人,可能纠缠一生,也不会倾心以对,而有些人知晓一眼,便会成为知己,她与凤千凝便是如此,她们虽不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却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她身边的人,都是她的责任,她这辈子需要好好守护的人,即便,她无法给与他们更多的爱,可是,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与他们关怀。
慕寒遥说得对,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
自她重生之后,她便不断地算计着各种的阴谋,这一路走来,她身边站着的人越来越多,可是,能够在她心中驻足停留的又有多少呢?
她无暇去想,她只是孤单了太久,想要将身边的人都牢牢地抓住,不想放手,即便是死,也不能放手。
这就是她骨子里面的霸道,她想要的东西,即便她亲手毁了,也不可能让给他人。
她收敛起情绪,起身,缓步向内堂走去。
慕寒遥始终看着她,适才,她与凤千凝闲话时,用得乃是独特的密音,他无法听到她们再聊些什么,可是,却能够自她们的神情上看到凝重,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不论他如何变,他的身份是什么,在他的骨子里面,他永远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不论面前的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操控着多少人的生死,在他的眼中,都只是一个他想要好爱护的人,这种爱,已经超越了性别。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他对于感情的执着,就如同他带兵打仗一样,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一击即中,他认准的就是她,不会有旁人,即使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他的心中认准的也只有她一人。
在他思忖时,凤傲天已经行至他的身旁,看着他,“在想什么?”
“皇上。”慕寒遥微微启唇,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的深沉,几分的嘶哑,几分的压抑,只是,这样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舒服。
凤傲天接着坐下,踢掉了鞋子,躺在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如今越发地会说话了。”
慕寒遥抬手,顺其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个的胸前,低声道,“皇上,若是有一日臣比皇上先死了,皇上便将臣的尸骨埋在边关,那处与皇上走过的草地上。”
凤傲天眸光微沉,透着冷冽,“你再说一遍?”
慕寒遥垂眸,看着她,“人总有一死,皇上又何必执着?”
凤傲天双眸一暗,“爷未死,你敢死,试试?”
“皇上真霸道。”慕寒遥忍不住地低叹一声,说道。
凤傲天挑眉,接着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低声道,“爷霸道又不是一两日的事。”
慕寒遥嘴角扬起一抹暖色的笑意,将她拥得更紧,“臣喜欢。”
凤傲天又是一怔,抬眸,打量着慕寒遥,想着他吃错药了,还是那飞镖也伤到了他的头,一向不苟言笑,寡言少语的他,竟然能说出这等柔情蜜意的话?
她直视着他,接着问道,“你再说一遍,给爷听听。”
慕寒遥垂眸,与她对视着,缓缓地靠近她,再靠近,再靠近,直到近在咫尺,他嘴角始终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吻上了她的唇,轻轻地吸允着。
凤傲天又是一阵低笑,仰头,迎合着他,她明白,他能够说出适才的那番话语已经不易,若是说再多,便是矫情,而他只是在用实际行动才回应着她。
缠绵的吻就如同将二人包裹在金色的麦田之中,静谧而恬静,却又透着别样的温馨。
凤傲天喜欢把玩着他们向前的青丝,喜欢如此亲密地靠着,更加地喜欢嗅着他们身上散发着各自独特的气息,这样的感觉,让她孤单漂泊的人仿若寻到了安歇之处,能够暂时的让她忘记那侵入骨髓的孤独寂寞。
慕寒遥深邃的双眸,始终凝望着他,不发一言,二人如此窝在床榻上,便是整整一日。
流星醒来时,天色已暗,小白蛇自凤傲天的怀中探出蛇头,抬眼,便看到如此刺眼的画面,忍不住地将蛇头缩了回去,突然觉得自个好命苦,为何出现在王尊的面前,不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美男子,而是一条不会说话的小白蛇呢?
凤傲天垂眸,看着小白蛇的举动,指尖抵着它的蛇头,“去寻流星吧。”
小白蛇将脑袋直接耷拉在了凤傲天的身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表示着它此刻糟糕的心情。
流星揉着惺忪的双眸,走了过来,非常识趣地将小白蛇自凤傲天的怀中扯了下来,任凭着小白蛇的挣扎,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接着抬眸,看着凤傲天,“圣主,流星跟小白蛇去准备晚膳。”
“嗯。”凤傲天点头道。
流星连忙转身,接着推开屋门,跑了出去,便看到晚膳已经备好,他抬头,看着酒楼的掌柜站在行辕外,笑眯眯地看着他。
流星上前,“你怎知我要晚膳的?”
“知道小公子喜爱小的酒楼的饭菜,故而,特意松了过来,日后,小公子不用如此麻烦,小的每日都会亲自送过来。”掌柜地连忙笑嘻嘻地说道。
流星点着头,看着眼前的掌柜的,再看向身后的小二手中端着的佳肴,连忙点着头,接着转身,“都放进去吧。”
“好嘞。”掌柜的连忙点头,便命人将晚膳送了进去。
流星随手将身上揣着的钱袋拿出,丢出一个金元宝,“赏你的。”
“多谢小公子。”掌柜的欣然收着,待流星入了屋子,他便转身离开了行辕。
流星走了进去,看着一桌子的菜肴,转眸,看向凤傲天,“圣主,晚膳备好了。”
凤傲天挑眉,看着流星,“嗯。”
流星趴在桌前,看着眼前的菜肴,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小白蛇看着流星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实在是不忍看下去,扭着蛇头,不理他。
凤傲天扶着慕寒遥自床榻上下来,慕寒遥没有任何的扭捏,而是任由着她扶着他,他便靠在她的怀中,缓缓地向前走去。
待二人行至桌前,流星抬头,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凤傲天和慕寒遥,吧唧着嘴,“呵呵,圣主,流星不客气了。”
说着,便拿起筷子,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馋样,再看向小白蛇的举动,低笑一声,而后,与慕寒遥一同坐下。
慕寒遥侧眸,始终看着她,这一刻,让慕寒遥觉得,他们就像是寻常的爱人,一直能够这样到永远。
小白蛇抬头,便看到凤傲天不过是看了它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慕寒遥的身上,它又觉得委屈,索性,将脑袋埋在了流星的怀里,它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谁也别理它。
晚膳用罢,凤傲天与慕寒遥走出屋子,二人漫步在月光下,相依相偎,没有任何人的打扰。
夜魅晞并未回芙蓉阁,而是一直站在城楼之上,如此便是一整夜,如今,他看着不远处南回国的军营,若有所思。
大长老飞身落下,站在他的身侧,“阁主。”
“凌霜雪可查到在何处?”夜魅晞知晓凤傲天的能耐,可是,凌霜雪必须由他亲自处理。
大长老低声道,“只是查出,她出现在贝立国,但是,入了京城之后,便再无踪迹。”
夜魅晞眸光射出冷厉,“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是。”大长老低声应道。
“南边的边关如何了?”夜魅晞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昨夜凤栖皇驾到,便震慑了乐启国的人马,点了洛云的穴道,这三日会消停不少,慕寒遥已经救了回来,如今,凤栖皇与慕寒遥在一处。”大长老如实回道。
“京都可有异动?”夜魅晞紧接着问道。
“一切正常。”大长老垂首回道。
“嗯,退下吧。”夜魅晞摆手道,身上艳红的锦袍已经褪去,换成了暗红金龙的龙袍,俊美妖娆的容颜,透着不容置疑的王者威严,他就如同迎风而上的曼珠沙华,明艳妖冶,能够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便是凤傲天那束阳光。
大长老随即闪身离开。
城楼之上又恢复了寂静。
付寒如今带着大队人马已经赶往了距离云城十里之外的地方,而他却没有命人入城,而是隐藏与暗处,安营扎寨。
毕竟,如今大队人马连夜赶去,太过于招摇,而前方的五里坡驻扎的乃是南回国的军营。
夜色弥漫下,付寒站在高山之上,看着远处遥遥相望的城楼,如今的他,不是栖国的将军,而是凤栖国的将军,这样的转变,让他的心里即便接受了,可是,还没有完全地想通。
一道黑影落下,径自走向前去,“付将军,皇上让付将军按兵不动,若是后日,南回国还未退兵,您便带兵与巫月国里应外合,将南回国灭了。”
付寒看向眼前的黑影,接着点头道,“本将军知道了。”
“属下告退。”黑影点头,接着闪身离开。
付寒抬眸,看着远处,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凤傲天的掌控之中,而他不过是她手中随意驱使的棋子罢了,只是,经历过前朝的背叛,如今的他能够重新再站起来呢?
栖城,凤千凝已经连夜赶回,刚刚落下,便看到锦尧与雪珂都在等着她。
她笑着抬步进去,看着二人,“在等我?”
“千凝公主这几日未见,不知去何处了?”锦尧并未拐弯抹角,而是直言说道。
“去了皇兄那处。”凤千凝随即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看着二人说道。
雪珂这几日的孕吐越发的严重,这几日更是夜不能寐,如今看着越发的憔悴,只是,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还是在硬撑着。
凤千凝看着雪珂这样,不禁看向身侧的楚凌天,“她若是再这样撑下去,不出两日,便会丧命。”
楚凌天一听,又是一怔,低头,看着雪珂,接着便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回了营帐。
雪珂也被凤千凝适才的话怔愣片刻,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楚凌天抱入了屋内。
雪珂挣扎着起身,楚凌天欺身而上,将她压在怀中,抱着她,“不许乱跑,好好养着,看来这几日,我是太过于纵容你了。”
雪珂低垂着头,蚊声应道。
锦尧坐下,看着凤千凝,接着说道,“看来千凝公主有不少秘密。”
凤千凝看着锦尧,“彼此彼此,不过都是为皇兄办事而已。”
她的话最明显不过,虽然没有挑明,但还是能说明一点,她是凤傲天的人,自己人。
锦尧亦是领会,接着点头道,“雪珂如何了?”
“她太不听话了。”凤千凝接着说道。
锦尧也知晓雪珂那活泼好动的性子,这几日看着她日渐憔悴,不忍担忧道,想着这才两月未到,便已经成这幅样子,那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雪珂接着说道,“她必须静养,多熬些滋补的汤让她饮着。”
“嗯。”锦尧点头道。
凤千凝看着锦尧,“我给她去开写滋补的药方。”
锦尧起身,看着凤千凝离开,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便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她随即坐下,便见付卓走了进来,“锦统领,他们开始动手了。”
锦尧点头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放长线钓大鱼。”
“是。”付卓点头道,接着转身离开。
凤千凝拿着药方,吩咐下人前去准备,而她则走了出来,看着锦尧,“他们行动了?”
“嗯。”锦尧点头道,“不过,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说来听听。”凤千凝随即坐下,锦尧为她重新倒了杯水。
“我得到消息,京城也出了事。”锦尧接着说道,“而这其中好像有某种联系。”
凤千凝自然知晓京城的异动,如今再想起栖城的动向,接着说道,“看来主谋在京都,若是如此的话,看来,如今,京城也有异动了。”
“正是。”锦尧点头道,“不过,京城那处有猫公公看着,应当会万无一失,但是,若这个背后的主谋揪不出来的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主谋还在,接下来还是会有异动。”
凤千凝当然知晓其中的利害,“所以,你想将计就计。”
“正是。”锦尧点头道,“栖城比不得京城,京城他们即便再动弹,也都是凤国的人,而栖城则不同,许多的百姓还是一心想着栖国皇室的,他们若是暗中推波助澜一番,那么,百姓们便会揭竿而起,如此的话,那么,栖城便会不保,而京城那处若是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他们定然会将所有的希望放在栖城,如此的话,便会将所有的人力都用在栖城这里,到时候,难保不会一网打尽。”
凤千凝看着锦尧,“不错,若是让他们亲自擒拿到公主,他们更会胜券在握,到时候,便会露出马脚。”
锦尧眸光一亮,“你的意思是?”
“知晓我身怀武功之事的人,少之甚少,而我可以深入虎穴,一来让他们信服,而来可以与你里应外合,这样,便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凤千凝看着她说道。
“可是,皇室中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你一人之身前往,到时候,万一……”锦尧还是不免担忧道。
凤千凝挑眉,“你且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见机行事,若是当真有危险,我便会逃出来。”
“好。”锦尧点头道。
而此时,便听到府外传来了喊杀声,锦尧看着凤千凝,“做戏要做足一点,我们尽可能让他们相信,是我们不敌,才连连败退的。”
“嗯。”凤千凝点头道,“你便派人保护我,而后,他们便会趁机将我擒拿,以此要挟你们,你们迫于无奈,便撤出栖城。”
“好。”锦尧点头道,二人对看一眼,亦是达成了一致。
“那雪珂怎么办?”凤千凝想着雪珂这几日必须要静养,她接着步入书房,写下药方,递给锦尧,而后说道,“按照这个方子,让她每日服三次,切记,不能焦虑,否则,胎儿难保是小,连自个的性命都是问题。”
“好。”锦尧点头道,接着看向凤千凝,便看到楚凌天走了过来。
凤千凝看着他,“你来得正好,现在,你便带着雪珂自密道离开,先去城外的宅子里歇着。”
楚凌天自然听到了适才凤千凝的话,不禁微微一怔,点头道,“好。”
他是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才出来看看的,而后,便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不禁看着眼前的凤千凝与锦尧,两个女子,竟然有着如此的胆识和谋略,这凤栖国还真是人才济济,尤其是女子,更是令人刮目相看。
楚凌天不得不承认,比起玄墨国温婉听话的女子,他更喜欢凤栖国足智多谋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比肩。
楚凌天亦是明白,如今乃是最关键的时候,他接着转身,步入屋内,便将躺在床榻上的雪珂抱了起来,“走吧,我们要先离开。”
“去何处?”雪珂看着楚凌天问道。
“外面栖国的皇室攻进来了,我要带你到安全的地方。”楚凌天抱着雪珂,转身便要踏出屋子。
雪珂连忙挣扎着,“不行,我要去看看,我怎么可能丢下锦尧呢?”
楚凌天低头,堵上了她的唇,而后说道,“难道你不相信锦尧和千凝公主能够应付,你如今这幅身子,若是再乱动的话,小心一尸两命,到时候,她们是顾你还是顾大局?”
雪珂看着楚凌天冷沉的脸,第一次,她知晓了他的冷厉,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我明白了。”
楚凌天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听话,现在特殊情况,你若是待在这里,她们会分心。”
“嗯。”雪珂敛眉,她知晓,自个如今的身子不争气,可是,靠在楚凌天的怀中,却觉得安心不已。
楚凌天带着雪珂在事先挖好的密道离开,而后,行至了她们秘密的宅院中,里面有一应的侍从,如今,看着二人,连忙迎上前去,楚凌天则抱着雪珂入了屋子,将手中适才凤千凝给他的药方递给侍从,“照着这个抓药。”
“是。”一侧的侍从应道,这些人自然都是雪珂与锦尧精心训练的手下,表面看似平常无奇,实则身怀绝技。
雪珂看着楚凌天,依旧能够听到如今栖城的打斗声,她的心有些不安。
楚凌天随即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入怀中,“你如今就是将身子尽快养好,这样,才不会枉费了大家的心思,锦尧已经部署好一切,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雪珂乖顺地靠在他的怀中,“若是我们能够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楚凌天的心微微一顿,他们总是不愿提及,自个背负的责任,可是,每次提起来,总是会让他的心生生地疼痛着。
雪珂不想哭,可是,眼角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发现自个自从有了身孕之后,便变得不像自个了。
楚凌天抬手,指尖划过她的眼角,泪水滴落在手指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怎不知,你也会哭?”
雪珂抬眸,看着他,一把将他推开,别扭地擦着眼角泪水,而后说道,“谁哭了,不过是适才风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