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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忠这次没有再出去,而是跟着欧阳轩到了南太行,调了一个师万人的羽林军在此听调。看着欧阳轩
再山梁上远眺,黄庭忠上前说道:“陛下,刘秀此子非寻常之人。极具谋略,如今天下战乱纷飞,本是起事大好
时机,却在待机而动。属下以为其在寻找机遇,一个一举而定天下的机遇,天下初乱新莽尚有余兵将应之,乱之
大已,新莽势弱之时在起事而为,方能以弱搏强,可成一番事业”
“嗯,这就叫借力打力,借势而为。如若莽强时起事亦遭强势围剿,只有莽弱时,方有其成。此子也是
多虑了,如若再稍甚聪明一些,可遣使与江夏助之,岂不更好”。
“属下以为刘秀心中定有借兵易,退兵难之困。所以才不会贸然遣使江夏,只想以一己之力挽乾坤。若
是如此,陛下还需提防此人”。
“无妨,朕自有降伏此人之法。这山下南出五百里昆阳既是朕为其摆下的一道迷局”
“莫非......”黄庭忠还想再说,被欧阳轩挥手打断。转身说到:“仲书,天下之事,自有天定,朕只
不过稍加鞭策尔。此次汉室天下朕还是要还回刘氏,朕现在也是困惑得紧。唉,罢了,传命调集羽林诸军于此集
结,朕要在此摆下一个迷阵,另在昆阳以北各处设立哨探,严密监视昆阳动态”。
“诺!只是陛下属下尚有一事不明,陛下如何得知刘秀与莽会在昆阳决战?”
“直觉,就是朕的直觉。”
历史按照自己的时空势能不停地修正因为欧阳轩到来而发生的改变,至少汉地已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如今狼烟四起,王莽的江山也只剩下不多的几个城镇。在刚刚进入冬季,欧阳轩接到了刘秀和其兄长刘縯在舂
陵带着招募来的八千人马正式起兵,因为有钟诏的协助,这些招募来的士兵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很轻松的攻下
了新野。随后刘秀派出刘嘉联合了新市、平林、下江的绿林军,组建了以王匡为首的绿林联军。在山东赤眉军正
如火如荼的攻城略地,击败了太师王匡、更始将军廉丹率领的十万莽军,廉丹战死,王匡逃跑。绿林联军先后于
沘水、育阳等地与王莽的征讨大军激战,大破莽军,并击杀了新莽大将甄阜、梁丘疵,而尤以钟诏统领的舂陵军
作战最为勇猛,迅速成为了绿林联军中的主力。公元23年,华夏一百四十二年初,刘玄被拥立为帝,建元更始。
趁着王莽大举进攻赤眉军,中原空虚之时,绿林军一路北上,攻城略地,五月王莽不得不派出王邑、王寻领兵四
十万西出洛阳,南下颍川,与被绿林军击败的严尤、陈茂两部会合,组成五十万大军,由王邑统领,直奔宛城而
来,迫使前出的王匡刘秀的部队从阳关撤回昆阳,将刘秀不到万人的军队围困在坚城之中。
历史的车轮一路碾压下来,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轨道,决定王莽命运的昆阳大战一触即发。欧阳轩命羽林
军做好战前准备,同时下令驻扎在陈仓和高平的驻汉军准备足够百万人食用半年的粮食。
欧阳轩在龟鸵山(今王莽岭)远眺山下的平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战殁于此。昆阳的哨探来报,刘秀
在钟诏的协助下,在王邑大军尚未完成合围之际,带着十余人突破重围前往定陵、郾城等地求援,钟诏带着刘秀
正在前往太行山的路上。在远处尘烟四起,欧阳轩下令羽林军换上精致的黑红相间的武帝时期的汉军制服,内衬
软甲防卫,列阵于龟鸵领下,远远望去俨如当年欧阳轩出征漠北之时的汉军装扮,欧阳轩也换上那套银亮的铠甲
,胯下的雪白的轩辕马,在四蹄血红色映衬下,宛如站在晚霞中的王子。万人皆是清一色黑色的汗血宝马,因为
是在汉地作战,用的都是冷兵器。每个人一把精钢马刀和一个精钢连发手弩挎于腰间,鸟翅环得胜钩挂着闪着寒
光的大刀和长枪。侍卫营则是腰上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背后背着突击步枪,以应对不时之需。
大军刚列阵完毕,远处两骑即至,为首的正是钟诏,多年在外,脸上挂满了月的风霜,远不是当年在新
奥城出发时的帅气模样,一身褐色的铠甲,头戴虎翼朝天盔,得胜钩上挂着一柄长枪,枪杆上血迹斑驳,胯下一
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二人,左侧之人,一身麻布汉服,也是血迹斑斑,方脸,头戴方巾,略
显清瘦,脸色灰黑,颌下一缕飘髯甚是灰黑杂乱。胯下同样是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柄大刀,腰
上挂着一柄长剑。
三人行至欧阳轩跟前,钟诏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属下钟诏,不辱使命,护送刘文叔一
路杀至昆阳,如今昆阳危如累卵,属下请主公发兵一救”。
“虔书平身吧,这些年难为你了,属下可好?”
“回主公,诏属下如今在昆阳城中主持防守适宜,未曾跟来,五十人具结齐全”。钟诏起身回道。
“嗯,好。此番事毕,休整数月,另有任务与你”。
“谢主公,属下为陛下引荐”。说完拉过已经下马的文士打扮的男子道:“主公,此人即是主公十七年
前提到的刘秀刘文叔,现任汉军太常偏将军”。欧阳轩微微点点头道,“钟将军辛苦了,去后军领取装备辎粮”
。“诺!”
欧阳轩打马上前,对着站在那里有些发懵的刘秀一拱手说到:“文叔可知某是谁?”。聪明人不需要太
多的提点,刘秀听完,脸上顿时现出灿烂的微笑,说到:“某自是知道,只是不知可有金牌在身?如无金牌则视
为入侵我汉家天下”。
“哈哈,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某没有看错”,说完从腰包中拿出那枚武帝金牌,扔给刘秀。“可是此物
?”。
刘秀颤抖着接过金牌,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恭恭敬敬的交还给欧阳轩。“有圣祖出兵相助,秀无虑矣,
当初虔书劝我来此搬救兵,秀还甚感怪异,原来皆是圣祖为之,秀服以”。
欧阳轩在马上对刘秀一拱手,“即是军情紧急,这里不是叙话之所,文叔前方带路,路上再行叙谈”。
“正和某意”,刘秀拱手说完翻身上马。拨转马头,立于旁侧,欧阳轩没有马上下令出发,而是等钟诏换完装备
,才下令整军按战时行军随刘秀、钟诏快马前往昆阳。龟鸵岭下至昆阳都是一马平川,除了需要过黄河有些难度
以外,其他都不是问题。一路上万人大军也无多话,刘秀心里更加焦急,所以速度自是不慢。在河北地区如今也
是遍地狼烟,战乱不断,对突然出现的这万人精骑自然受到多方关注,但又都不敢动,无他,这支骑兵行动太过
迅速,根本来不及阻拦,以飞驰而过。只需一日即到黄河岸边,于岸边安营扎寨。简单吃罢战饭,布置好营地防
御措施,欧阳轩简单的在餐后和刘秀喝茶闲谈时询问了一下刘秀起事以来的战况,才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帐。从龟
鸵岭行军至此一路上欧阳轩都很少和刘秀交流,这还是最长的一次,刘秀心里也很焦急,也就忽视了这一点。天
刚刚擦黑,刘秀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待第二日早上醒来,出得营帐一看,已然不是昨天宿营之地,南边的滔滔黄河已然不见了踪影。整个营
地除了自己的营帐外,其他都已收拾完毕,一名值哨的什长见刘秀出来,上前深施一礼道:“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
“还好,只是一路劳顿睡得甚是香甜。不知一觉起来怎么回到了这里?黄河在何处?”
“将军有所不知,昨夜我家主公看将军睡得香甜,也就没惊扰。为躲过河北诸公骚扰,才置将军与车架
上,连夜过河疾行三百里,才在此宿营,这里距昆阳不过五十里。请将军先去用餐,某让兵士代为收拾营帐。辰
时即动身前往昆阳与莽军一战”,这名什长说的时候是一脸的兴奋之色,好似对这场战事充满了期待。看着兴奋
士卒麻利的收拾器械营帐,刘秀心中无限感慨,缓缓说道:
“有劳小哥,秀这里谢过。不知先祖何处?”。
“我家主公正在中军车架处,与将校商议今日作战之事”。这名什长指了指中军营地方向。
刘秀拱手谢过,也没去餐食供应点,直奔欧阳轩的中军营地,按照现有兵力,中军即是欧阳轩的侍卫营
,欧阳轩正和黄庭忠、钟诏和其他校尉在折叠桌椅上摆设的沙盘,探讨作战方案。见刘秀前来,欧阳轩也没有停
止的意思,而是招手让刘秀过来,“餐饭可曾吃过?”,刘秀微笑着摇摇头道:“听闻先祖夜赶三百里路,只为
救我汉军与危难,秀这里就不言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