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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男人忽然出声,拦住青黛上楼的脚步。
“怎么,还有事?”青黛回眸,眼里满是讽刺的意味,“要不你们进来谈谈?”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呢!况且自己可不是温顺的家伙,怎么由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闻言,男人脸色一沉,话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我的确进来不了,不过你们出来也是一样的啊!”
青黛翻了个白眼,脚步不停,自己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他们在外面守株待兔,还一头撞上去不成?
薄桀傲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犀利的眼神往外面射去!
对上薄桀傲锐利的眸光,男人不禁一颤,过后心下一阵恼怒。
“把他们带上来!”大手一挥,两个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人被押了上来,即便是嘴被堵上了,依稀可以听见残余的挣扎声。
青黛脚步一顿,猛地回身,该死地,他们竟然抓了安莉和乔!
“不知道这个筹码够不够呢?”终于扳回一局,男人眼底流露出几分满意的神采,语带威胁,“要是不够,不是还有个老家伙吗?就不知道他能不能经受得起这番折腾!”
薄桀傲眼眸更是深邃了几分,百密一疏,他们竟然忘了外出的安莉和乔,白白被这群人捡了个漏子!
“怎么,不愿意?”男人瞧见青黛和薄桀傲僵硬的神色,心头那口闷气终于舒缓了不少,嘴角一挑,一记狠拳就直直地打向了乔的腹部,发出一声闷响。
这拳的力道可不轻,乔五官紧皱,嘴角渐渐漫出一丝鲜血,看向青黛和薄桀傲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他们也没料到竟然会被斯密斯的人给抓住用以威胁青黛他们。
“你们!”青黛咬牙,往日温柔的眼神不由得一凝,这群人还真是做得出来!
“我们怎么了?”男人眉头一挑,之前受得闷气终于可以借此机会发泄出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幅度。
“现在乖乖地给我出来,否则他挨的就不止是这一拳了!”男人抬起拳头,轻轻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嘲讽。
青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转头,和薄桀傲对视一眼,只是这一个眸光,两人就已经达成了默契。
“快点出来!”男人已经没有耐心了,使劲拍了拍乔的脸,“我给你们三秒钟,要是你们还不行动的话,受苦的可就是你们这位好伙伴了!”
“一,二······三!”
语音刚落,青黛和薄桀傲就抬脚走了出来,两人的眸光不约而同地带上了几分阴厉,你给我记住,这件事,我们没完!
“很好!”瞧见青黛和薄桀傲携手走了出来,男人眼里更是掩饰不住的满意,微微侧头,吩咐身后的人,“把他们俩给我绑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俩给跑了。”
“是。”一个大汉走上前,利落地答应道,手上拿着一圈粗长的绳子,光是这么打眼一看也差不多有青黛两个拇指宽。
其实他们有这么多人,按理说应该用不上这东西,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这两个人身上诡异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大汉大步向前,先朝青黛走了过去,右手腕套着圈好的绳子,左手往青黛的手摸去,看样子是准备将她的手给扭到背后。
才刚刚伸手还没来得及行动,薄桀傲已经抢先一步,“卡擦”一声,动作利落地扭断了大汉的手指,阴骛的眼神往四周扫射,“谁要是敢碰她一下,这家伙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薄桀傲出手那叫一个快狠准!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大汉闷声的哀嚎,瞬间,不少人背脊一凉,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动青黛分毫。
男人也是被薄桀傲这一手给骇到了,“你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会跟你走,可是别想碰青黛一根手指。”薄桀傲眼神一凝,说出的话重重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瞧着薄桀傲坚决的表情,男人也无可奈何,只能挫败地一挥手,“算了,把绳子拿下去吧。”
“那现在可以放了安莉和乔了吧?”青黛抬首,浅声问道,即便落于人后,依旧淡定若素,那通身的气度一点儿也不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倒是让男人更加不敢小觑。
“现在可不行,”男人摇头,放了乔和安莉,他们哪里还有可以桎梏他们的砝码?“放心吧,等你们到了,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青黛也清楚这个道理,抿了抿唇不再多话,默默地上了后座,旁边坐着薄桀傲,一双大手牢牢地抓着她。
“别担心。”薄桀傲眼神温柔,那双深邃的眸子几乎可以流出水来。
“我知道,”青黛浅浅一笑,安慰地拍了拍薄桀傲的肩膀,“还有我呢!”
这调皮丫头!薄桀傲微微挑眉,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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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别墅,占地几百亩,豪华的装饰和鲜明的巴尔洛克式风格让人眼前一亮,每过百米都会有一处检查口,严密谨慎的程度堪和某些国家重地相比。
男人坐在副驾驶山,侧头看向薄桀傲和青黛的神情,不像一般人震惊感叹他们俩却镇定自若,仿若眼前是再普通不过的景象了。
这两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男人眉头微皱,开始思考自己将他们硬带来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可惜,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车子已经平稳地停了下来。
“请,这边。”下了车青黛和薄桀傲就被分开,带往不同的地方。
青黛跟着前面的男人左绕右转,终于驻足下来,在她面前的是一扇深棕色的木门,上面雕刻着复杂而精湛的绘艺,美得就像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往前走上一小步,青黛扭开门把,推开了门。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淡淡的,却无端透露出几分胁迫感。
青黛抬首走了进去,正中间的书桌后正坐着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剑眉星目,浑身上下充满着成功人士的感觉。
斯密斯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过二十的女孩,心下残存着几分震惊,虽然听手下人讲过一些,但没有亲眼见到是无法相信这个神医竟然如此年轻!
“就是你伤了劳拉?”半晌,斯密斯才开口问道,一想起自己往日娇宠的女儿现在就只能躺在床上,终日不振,不由得眉头一皱,对面前的女孩儿也多了几分嫌恶感。
“当然不是,”青黛缓缓摇头,眼神直视着斯密斯,“是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却怪到别人身上!”
斯密斯脸色一沉。
人都是护短的,他也不例外,不论事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绝不可能承认劳拉有错,一双深邃的眼眸逼迫地看向青黛,仿佛想要以无声的气势压倒她,可惜,青黛依旧面色不改,沉静地像是一潭湖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