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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父闻言,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有心了!”郁夫人点头称赞。
“哼,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郁父仍旧拉着一张脸,别扭的冷哼,斜睨过去,“你不是在一个小杂志社里工作,买水果还买进口,赚的那点工资够用?”
“您放心吧!不是花我的钱,是祁城把银行卡给我了!”许静好没有隐瞒的忙解释说。
“……”郁父挨了记自己讨来的一棍。
原本是想借机奚落她两句,谁成想,自己儿子早就将财政大权交出去了,反倒是他被弄得差点一口气没憋死的吐血。
暗自调整好情绪,郁父放下报纸的起身,“我上楼练字了,等吃饭叫我!”
“到点自己下来,你又不是客人。”郁夫人丝毫不买账。
郁父抿着嘴角,最终臭着张脸的背着手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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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下人们忙碌着,目测又是一大桌子的菜。
客厅里,郁父走了之后,就剩下郁夫人带着许静好悠闲的品茶了。
许静好对这类东西并不懂,也喝不出来什么好赖,好在未来婆婆没有半点嫌弃她,反而微微笑的神情里有着宽容,还很耐心的给她讲解。
“夫人,水果都洗好了!”下人将果盘端上来。
“嗯。”郁夫人点点头,拿起旁边那盘洗干净的桑葚递给她说,“我去看看厨房里怎么样了,静好,你上去端给你伯父吧!”
“好……”许静好回答的有些勉强。
不敢违背的双手接过,可看了眼楼上,实在是有些打怵。
许父是个很憨厚的老实人,从小到大见其发火次数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常常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再有林老爷子对她也向来是和蔼的,至于小叔林烨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像是郁父这样严肃的长辈,让她不知道怎样相处。
郁夫人看出她的心里想法,笑着拍拍她手,“前两天相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经历过祁汉的事情,老爷其实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顽固了。就拿这次的相亲来说吧,若是以前的话,他一定态度很强硬的直接让祁城也和自己看中的人选结婚了……所以你别介意,也别怕,他其实吃软不吃硬!”
许静好听的出来,未来婆婆的一片苦心。
“嗯!谢谢伯母!”她笑米米的点头。
端着水果上了二楼,书房的位置她知道,到了门口站了两秒,特意理了理头发和衣领,调匀了呼吸才敲门进去。
门没有锁,她推开看到郁父正抬着跟毛笔站在书桌前。
许静好小碎步的进去,附赠一枚灿烂的笑脸,“伯父,伯母让我给您送水果来了!”
眉目鲜妍的女孩子,年轻又富有活力,对着你笑的时候就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花骨朵一样,郁父不由想起妻子的话,这样的儿媳妇摆在家里的确是好,让人看着心情都好。
可即便心里这样想,面上硬是摆了张臭脸。
“我不吃。”
许静好双手捧着果盘,可怜巴巴的继续说,“吃一点吧,都洗干净的!”
郁父扫了眼盘子里的桑葚,想到她之前说是为了自己高血压买的,又是每个都精挑细选,到底是没办法始终拒绝,沉沉的说了句,“搁那吧!”
许静好闻言,连忙将果盘放下,还特意将抽纸拿过来摆在旁边。
“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郁父抬眼瞅她,没好气的斥了句。
“哦!”许静好尴尬,挠了挠头的转身。
不敢待下去,怕一不小心又捻了老虎须,她默默的想要飘走,只是快走到门口时,身后又陡然响起郁父的声音,“给我回来!”
“伯父,怎么了?”
许静好连忙又扭身回来,不解的站在书桌前,和板着脸的郁父大眼瞪小眼了数秒,弱弱的开口问,“不是您让我走么……”
“站在那给我研磨。”郁父抬手虚空的一点。
“啊?”许静好呆了呆。
“啊什么啊?连研磨都不会?”郁父皱眉不耐的吼。
“会!我会!”许静好明白过来后,忙不迭的猛点头。
拿起旁边的砚台,生怕自己的表现让郁父有不满意的,非常卖力的开始顺时针又逆时针交替的转动手腕。
我磨,我磨,我磨磨磨!
在心里喊着口号,许静好磨的就更卖力。
郁父写了两笔后抬头,就看到她哼哧哼哧的在那研磨,注意到她鼻尖上微微出的汗,别扭的咳了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跟老三媳妇以前是同事?”
“嗯嗯!”许静好闻言,手上的动作分神了些,老实的回答着,“我们现在虽然不在一个单位,但还是很好的朋友!”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哪那么多话!”郁父不满意的哼了声。
“……哦!”许静好窘。
不敢再开口,专注研磨一百年。
只是眼角余光里,瞥到郁父刚刚落下的最后一笔,忍不住踮脚张望了一眼,不禁问,“伯父,这些都是您写的?”
“不然是你?”郁父瞪了她一眼。
“真厉害啊!”许静好不自觉的低呼出声。
白色的宣纸上,写着一排正楷的毛笔字,每一笔都非常有力,看得出来是个行家,不是随便拿起毛笔来装装样子玩兴趣的。
“哼,算你识货!”郁父哼了声,眉尾却有些上扬,似乎隐藏不住被夸赞的得意。
不过依旧很阴阳怪气的问她,“你也喜欢书法?”
“喜欢是喜欢,不过我不太懂!就是我爷爷平时练字的时候,我在旁边也跟着研磨来着!”许静好不好意思的回答说。
郁父点了点头,林老爷子和他交情不错,写毛笔字的爱好两人都有。
重新抬起毛笔沾了沾墨汁,郁父落笔的继续在纸上写,只是写了两个字后,又抬起头来,“我问你,我跟你爷爷谁写的好?”
“……伯父,要说实话吗?”
许静好瞅了瞅郁父,面上表情有些为难。
“废话!”郁父吼了声。
许静好苦恼的扒了扒长发,在郁父瞥过来的目光里,蚊子一样的小声说,“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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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军牌的吉普车行驶进院里,才刹车的停下后,就从里面跳出来个高大身影。
郁祁城进了门,迎面看到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母亲,便立即开口询问:“人呢?”
“在楼上书房呢,那会儿给你爸送水果去了。”郁夫人刚回答说,就看到儿子已经踩着军靴往楼上快步了,笑着追声,“顺便叫他们下来,马上开饭!”
郁祁城战友那边有事耽搁了,实在无法走开,想让她等自己或者干脆推了改天,但是她坚持要自己过来,实在是不放心她单独在这里,即便有支持的母亲在,也害怕自己父亲找她麻烦。
“腰板挺直了!”
“是!”
书房的门没有关,里面隐隐传来声音。
郁祁城不由加快了脚步,离近就看到了郁父正坐在平时他们三兄弟常做的太师椅上,手里托着盘桑葚,不时捡起一个放在嘴里。
书桌前,站着的却是许静好。
手里握了根毛笔,正挺直了腰板,在那屏气凝神的往宣纸上写毛笔字,一笔一划的,像是被长辈要求的小孩子一样。
小脸上表情可怜兮兮的,似乎已经是累到手和脖子都酸了,却敢怒不敢言,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瞄一眼对面的郁父,再耸耷着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