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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在袋状空地的入口,虽然还是紧邻垃圾场,但好歹没有龌龊到无法踏足的地步;木板薄得像是一敲就破,不过总算能挡挡风避避雨,最多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面积嘛就不用期待了,难道还指望一室一厅吗?能够睡觉的时候不用缩脚已经不错啦——就他妈这么一个破房子还收了她一个金币呢!
得,刚刚借了一点钱,转瞬就两手空空。
下顿饭咋办,难道又去找百千蹭吃蹭喝?
相比之下,工作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作呕。
掏粪并不需要自己一铲一铲地掏粪,机器可以做大部分工作,只剩下一些机器收拾不到的边角,还有粪池的盖板整理、清洗机器等等工作,不过重体力干活可免,小罪依然难逃,她需要在粪坑中爬上爬下,还有推动重得像小山一样的粪车——天知道人类的排泄能力怎么能那么旺盛!
从粪坑中爬出来,她像刚刚冒出水面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刚巧有巡夜守卫路过,老远就捂住口鼻,绕道而行:“这家伙臭得跟屎一样。”
“掏粪的本来就是一坨屎。”另一个守卫答。
米粒当场僵掉:亏她还嫌粪坑臭,原来她在别人眼中跟粪坑一样臭。作为天生爱美的女孩子,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要知道,以前的米粒可是有一点汗臭就无法上床睡觉,非得冲了凉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才能睡的着的人啊!
百千的房间里倒是有洗澡间,不过她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踏足红墙小楼了。
至于其他的洗澡间,别说她不知道在哪儿,就算找着了,恐怕一进去也会被乱棍打出来。幸好这是夏天,幸好凌晨时分,没什么人。米粒偷偷溜进夜场的洗手间,就着冷水和公用的洗手液把自己从头到脚冲了十八遍。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这样的日子米粒真心扛不住。
在价值一个金币的破屋子里睡过去之前,米粒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好朋友”光临之前逃出夜场才行啊!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米粒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不是因为她适应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她给自己安排的生活非常“充实”。
经过这些天的仔细考察和苦苦思索,米粒已大致摸清了夜场的监控和守卫力量。
纸上画着数根交叉或平行的线条,线条间或有大小不一的方块,其间散布着一些小三角形。这是米粒勾画出的夜场的平面图,线条代表路径,方块代表建筑物,小三角形则是监控镜头。
这些监控镜头非常隐秘,一开始米粒压根没发现有监控,幸好工作时间在夜里,她又处处留心,偶然发现某个角落处在某个角度上看有微弱的反光,这才猜测到监控的存在。
在任何时空里,机器总是有漏洞的。米粒规划出一条可以避开所有已知监控的线路。关键是再加上大门口值守和四处巡夜的守卫,逃跑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既然没法从正门口走,米粒只得另寻他法。而且百千说过整座城都是伤疤男的势力范围,她还得考虑逃出去以后的线路、交通、身份伪装等问题。对于非专业人士米粒来说,她最最后悔当初没有把《越狱》仔细研究一番。
凌晨,天色微亮,正是夜场最安静的时候。按照前三天的经验,这个时间夜场里除了她,鬼都找不出一只。刚刚忙活完的米粒一边躲在洗手间里洗澡,一边皱着眉头思索自己的逃跑方案。
夜风轻轻吹过,米粒忽然生出如芒在背的感觉。她猛地回头往门口望去,只见门口阴影处立着一个高大壮实的人影,他完美地隐藏在渐渐褪色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却发散出尖锐而冰冷的气息。乍见之下,有如鬼魅。
“啊,鬼啊——”米粒失声惊叫,缩成了一团。
人影慢慢走进光明之处,先是露出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然后是一条有哈伦风格的紧身裤,腰间皮带上挂着短枪,上身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衬衣,最后是一张贯穿左边眉眼的“z”形伤疤,野性而不羁。
“啊,**——”米粒下意识地大叫,目下的她可是光溜溜的不着存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抓过自己的衣服挡在胸前,然后颤颤巍巍地退到角落里。直到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哑巴。
米粒脸色陡变。
面前这个人可是杀人如麻的伤疤男,而且通过这些天的了解,他也是人人畏之如虎的团长斯加特,或者说是这个夜场的大老板。在夜场里,甚至是整座城里,他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自己落在他手上的时候只能算侥幸不死,现在被他窥破了自己声音的秘密,那岂不是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不,不,被窥破的还不只是声音。要知道他刚才可是将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个精打光。不知道伎人的**是什么样,不过想来跟天生的女人应该不同。米粒用力吞咽口水,细腻的脸部和颈部肌肤由于紧张而绷得青筋暴绽:他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