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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布包,里面放着几个瓷瓶,瓶里是没见过的粉末。”玉树言简意赅,道:“总之,公子当时觉着,这些瓷瓶中的粉末,可能和竹管中的是同一种。西昭人大约是运送了一批到洛京来,但是不知怎么,卷入了某起案件中,阴差阳错落到了王捕头手里。小姐当日遇到的那些歹人,便是去将其寻回的。”
桑祈听完她的这番话,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提笔写下了从浅酒那儿听来的,关于望乡和极乐引两种毒药的一切细节。写好两份后,将其交给玉树,叮嘱道:“你将这两份内容,分别交给云桓兄和管家。让他们看看,想办法调查一下,洛京还能不能找到这两样东西。主要就是那些粉末……我想,既然当初能落到王捕头手中一份……就说明有可能还在别的地方也有分散。”
“小姐的意思是,西昭人可能带了大量的极乐引来洛京,并将其广泛使用。这样的话,就很容易有所残留?”玉树点点头,将那两张纸收好,又问道:“可是就算有,您拿到了又要做什么呢……”
她沉吟半晌,压低声音问了句:“小姐是想给卓帝下毒?”
“嘘……”桑祈赶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飞快起身掩了她的口,轻声道:“我不敢保证府中没有他的眼线,这些话万万不可轻易说出口。”
言罢看着玉树认真地点了点头,才把手松开,叹了口气,怅然道:“以防万一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与他走到这一步。”
说着又坐下来,往椅背上沉沉靠去,显得十分疲惫。
她不知道今日浅酒是吃错了什么药,反复跟她强调的,关于卓文远有想把她收入后宫的念头又究竟有什么依据。有些不安地想着,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该怎么办。
会像姐姐那样,理智地权衡利弊,而后作出牺牲吗?
她没有那个把握。
而就在之后不久,关于宋落天的弹劾一事便有了结果。
不出她所料,在卓文远的御笔朱批下,大司马宋落天以“诸事处理不当,难当重任”为名,被暂时保留官职,送到了京畿守备军中加以锻炼。至此,本应由他主管的军事大权,几乎全数落到了大将军桑祈手上。
实权在手,桑祈当然是高兴的,却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宋家针对的靶子。
这一日她回府的路上,便被宋落天的马车拦了下来。
面对对方的气急败坏,桑祈显得很从容淡定,施施然从马车上走下来,还给他见了一礼,笑道:“不知什么风,竟把您这贵客吹来了。”
宋落天冷着一张脸,咬牙道:“桑祈,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全洛京人都心知肚明,少装模作样。”
桑祈便抬眸,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手腕:“大司马说的哪里话,做为下属,见面桑某自然要敬您三分。尽管您如今难当重任,到京畿营中历练,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不是吗?”
特地咬重了“难当重任”这四个字,微扬的眉梢挑起狡黠的笑意。
这可是在街道上,当着两家仆役的面,宋落天登时脸色又白了几分,恨不能扑上去跟她大打一架。
然而就算打了,也是打不过的。
他只能用眼神将她凌迟了千百万遍,冷笑道:“宋某今日来,却是想请桑将军到府上小叙一下,将手上未完成的事务聊做交代。将军既然敬宋某三分,想来也不会推脱吧?”
打不过自己,所以要在府上设个鸿门宴?
桑祈没回答,暗自琢磨了一下,没同意,而是提议道:“有话不如就在这儿说好了。”
“一句两句可说不明白,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书,宋某又不能随身携带,都放在家中。”
“简单,派些家仆去取来,送到我府上便是,都不用劳烦您亲自走一趟。”桑祈耸耸肩,依然不愿妥协。
“这么说,桑将军是成心不给宋某这个面子了?”宋落天蹙眉,语带讥诮,道:“还是说桑将军怕去不成?”
桑祈冷眼看他,也不愿多废话,只道了句:“是不给。”便转身上了车,不再露面。
宋落天在外头周旋良久,仍是无疾而终,只得愤然离去。
第二天大司马和大将军的关系已经白热化的消息便在洛京不胫而走。因着大司马被送到京畿守备军中历练一事,桑祈再次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