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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浑天仪应声落地,除却体表流转的光华有一丝黯淡外,别无他恙。
苏逸吃痛一阵,那傀儡甲人一拳当真势不可挡,若非八卦浑天仪关键时刻自行护主,恐怕这一下就要让他伤筋动骨,饶是如此还摔得个人仰马翻,所幸朱师兄无事。
朱邺水脸色铁青,手中水龙吟铮铮作响,刚要发作,却见苏逸提醒道:“朱师兄小心,这傀儡不可力敌。”
”你先退后。”
朱邺水未置可否,头也不回的说道,阔剑缓缓飞起,逶迤而来,未见锋芒,已有风雷,传闻《岁甲通习剑术》便是当年羽仙宫一位用剑的痴才所创,一十八路剑招,招招惊心动魄,时人评说‘此剑有大气’,最是适合水龙吟这般阔剑,朱邺水大明崖上十年磨一剑,温养剑意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将这剑招融会贯通,做到秘籍上所说的‘前十六招阔气走俏,十七招迂回走心,最后一式无欲则无无求’,朱邺水一直不明白这一句无欲无求是为何意,既不是道家的坐忘无我,又不是佛家的六根清净,直到先前才明白,须先有欲才能无欲,我意在身何须求人。
那傀儡身上的甲衣暗金转紫,暗光流转,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让人看一眼仿佛就要深陷其中,只是朱邺水不为所动,亦是早已怒火中烧,略显臃肿的身子如枪杆一样钉在地上,手心向外一推,一道肉眼可见的凌厉剑气以他为中心,轰然四溢。
水龙吟看不出缓慢,就这样脱手而出。
这一剑看似平常,仿佛寻常打铁匠掷打的铁锤,不见有多走俏,却是千锤百炼后的熟巧。
那傀儡抬起头这才正眼看向朱邺水,手臂僵硬的抬起,五指并屈,化掌为拳,横推而去。
朱邺水暴退数步,单膝撑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水龙吟轻吟一声回到他手中。
苏逸心中一紧,来到朱邺水身边,却发现他眼中无比炙热,低声喃喃道:“总算悟透了这最后一招了。”
苏逸不明就里,倒是普渡和尚将那两尊覆甲傀儡逼退后,来到两人身边,对苏逸说道:“你师兄无恙,只是临阵有些感悟,虽然负伤却也未伤本源。”
果然朱邺水虽然面色略微苍白,眼中却是明亮,感觉不到一丝颓然。
普渡和尚抬头看向那尊金甲傀儡,面带忧色说道:“看样子也不是当初那尊仙道傀儡,虽说模样差役不大,实力却相差甚远,只是不知道太上教到底有多少尊这样的傀儡,亦或是到底有几个操纵它的人。”
三具银甲傀儡,一具金甲傀儡,当真是大手笔,要不是朱邺水二人倾力死守,就凭这几尊傀儡就可以横扫全场了,倒不是说中州武林如此不堪,而是人力终有尽时,遇到这样刀枪不入的傀儡,一旦落败就有性命之危,绝非是寻常比试,这里大多是各教的年轻弟子,何曾遇到过这等场面,实力较之平常能有十之六七就不错了。
朱邺水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年轻道人,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就连苏逸也不禁多瞧了几眼,倒不是那人有多特别,若扔在人群里绝对是那种毫不起眼的类型,只是偏偏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说曾经有过相同的感受,那就是大师兄李青牛,那是一种成足在胸,无比自信的气态,只是后者更加让人心生折服罢了。
眼前这人素袍素冠,脸色微白少有气血,看上去有些虚弱,最显眼的是右手之上套着的五个红玉扳指,上面缠着色彩各异的细线。
”神符道,洛书生。”
那年轻道人看着眼前三人,居高临下的说道。
朱邺水眯眼笑着对身边的普渡和尚说道:“逢人便自报山门,怎么瞧上去要弱人一等?”
普渡和尚摸了摸光头,认真想了想,答道:“好像有点。”
朱邺水又说道:“神符道听说过没?”
”好像很出名。”
”他一看就不是读书人,为何叫书生?”
”这个贫僧就不知道了。“
苏逸看着侃侃而谈的两人,顿时有点目瞪口呆,倒是眼前名为洛书生的年轻道人面色倒是平静,看着朱邺水说道:“汾水朱家老太爷最疼爱的孙子,十岁就拜入羽仙宫,家师说你天赋过人,我看也不过如此,不过凭着显赫的家世,欺世盗名而已。”
语出惊人。
谁知朱邺水也不恼火,而是眯眼笑道:“少爷我就是仗势欺人又如何,汾水朱家有钱有势也是公认的,就连乾京那位当初都仗着朱家起兵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只要汾水朱家一日不反,天子就能高枕无忧,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书生不像书生,道士不像道士,戴五个扳指就想跟小爷我比谁银两多了?拿银两砸你信不信?”
洛书生没想到这胖子如此伶牙俐齿,脸色有些不自然,倒是苏逸知道他的脾气,别看朱邺水往日里玩世不恭,那是他收敛着性子,汾水朱家的大少爷,没点脾气说出去谁信?想当初刚入羽仙宫的时候,可没少骑在那位掌教头上撒尿,除了少言寡语的大师兄,他又怕过谁?
朱邺水见他不说话,摇了摇头说道:“带上你那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赶紧滚蛋,给你几个胆子也未必敢对我们下死手,除非你们太上教真准备和三教的人死磕到底,你们到底是没想到这次三教的人参加,想一统江湖没料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朱邺水这番话有些托大了,不说羽仙宫与三教中人本就不共戴天,就算遇到也绝无轻易放过的可能,这年轻道人能掌握傀儡甲人,在太上教的地位肯定不低。
洛书生摇了摇头,淡淡道:“你不必激我,太上教和羽仙宫迟早有一战,倒是听说羽仙宫有位转世的仙人,资质无双,不知比起我太上教的圣子如何,可惜他今日没在场。”
朱邺水闻言眉头一挑:“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