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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大雪。
苏逸睁眼醒来,透过窗台看去,白皑皑的大雪,整个太极广场一片银装素裹,反倒是屋里暖意盎然,一盏手炉燃放在卧榻旁,暖玉铺成的地面让人仿佛置身于穿暖花开的时节,几株盆栽映衬着白雪显得青翠欲滴。
苏逸稍动了下身子,下腹一阵隐隐作痛,方才想起先前之事,看来已是昏迷了很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仔细打量了下房间,这是一间古朴的竹楼,精致而不奢华,屋内摆设简单,架子上摆着几卷经藏,条案上是热气腾腾的新茶,想来屋子的主人刚离开不久。
苏逸挣扎着起床,穿好衣服刚要往外走去,竹楼的小扉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深青长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进来,脚底云靴上沾满雪絮,进屋收起手中伞,又低头掸了掸衣襟,方才看到身前的苏逸。
“你醒了啊。”终年男子愣了愣,口气温和的说道。
苏逸见他面目和善,顿时心生好感,不由问道:“先生是?”
中年男子将门扉掩上,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包东西,油纸包裹着,递给苏逸道:“我叫李伯机,山里伯字辈的弟子,朱师弟将你安排在我这儿,你已经昏迷两日了,我想也差不多该醒了,就去厨院给你取了份热食来,别客气,趁热吃。”
苏逸接过油纸包,翻开一看,一只金黄色的烤鸡正热腾的冒着香气,苏逸正觉得腹里空空,也不推却。
李伯机从屋里拿出一壶热茶,给苏逸沏满,笑着说道:“慢些吃,小心噎着。”
“这里是羽仙宫?“
“羽仙宫后山,门派弟子修习起居的地方。”李伯机回答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苏逸说道:“先前你昏迷的时候,朱师弟来探望过几次,好像有事找你。”
苏逸知道李伯机口中的朱师弟应该就是朱胖子,只是不知他找自己何事,早前还在百草堂疗伤,现在却到了后山,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待会儿问他便可,苏逸放下手中的吃食,转头又问道:“前几日那钟声是何事?”
李伯机闻言也是面带恍惚,沉吟一阵说道:“不瞒你说,我在这山上修行数十载,也是第一次听到,想来是玉皇殿里那顶仙钟,至于缘故,恐怕只有掌教真人知晓了。”
苏逸知道李伯机说的是实话,还不及细想,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李伯机站起来笑着说道:“朱师弟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朱胖子那臃肿的身子从门外挤来,忙不迭的说道:“山上这天气,到冬天就要冷死人了,伯机师兄你这门前的积雪都快有人高了,若让大师兄看到,又要说你了。”
说完刚一抬头,目光落在苏逸身上,眉头挑了挑道:“小子你终于醒了。”
苏逸知道朱胖子对自己怨念颇深,却也不能抚了他脸面,当即抱手执礼道:“朱师兄。”
朱邺水闻言脸色果然缓了几分,这山里若论辈分,上面有伯、季、叔、牙四辈,自己入门最晚,论辈分也是最小,想不到如今也成师兄辈了。
朱邺水看了眼桌上的半只烤鸡,说道:“想来你身体也好了差不多吧。”
苏逸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说道:“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随我去一趟太极广场吧。“
苏逸一呆,奇道:“太极广场?”
李伯机在一旁解释道:“门人弟子修行练功的地方。”
朱邺水也过了把师兄的瘾,当即老气横秋道:“让你去就去,哪里来这么多话,喂,小子,到底去不去啊。”
苏逸忙应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可不能去招惹他。
朱邺水喊了一声:“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册书卷扔给苏逸。
苏逸双手接住,见是一册颇为古朴的书,封上写着《羽仙经》三个大字。
“还愣着干什么。”
苏逸听着赶忙收起那本经书,随着朱邺水走出屋子,此刻天色尚早,屋外白絮纷飞,一阵冷风袭来,冻得苏逸耳鼻都通红。
太极广场看似不远,可有老话叫望山跑死马,虽说看着不远,硬是走了半个多时辰,苏逸一边顶着寒风,一边还要应付着朱邺水的唠叨,当真苦不堪言。
朱邺水看他这副摸样,不禁哼了一声,说道:“羽仙宫弟子若是都你这幅模样,还修什么道,得什么仙。”
苏逸不知道朱邺水刚上山时,爬青云梯的悲惨样儿,所以听他唠叨,也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这胖子倒真有几分本事。
苏逸二人来到太极广场,此刻虽然天上飘着雪絮,广场上依旧有很多练功的人,玉石铺成的巨大崖坪上,陡然生出一种天下道法皆出于此的磅礴大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