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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泰山弟子击退何震天,俱都是不胜之喜,赵韩青却暗暗皱眉,钱三元道:“大师兄,何震天已退,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赵韩青道:“不,这次何震天虽然退去,可是不久便会卷土重来,而且比这一次还要更猛烈。”钱三元道:“何震天这次受了伤,总该想到知难而退,大师兄多虑了,他还敢再来,我们再用暗器阵打他。”赵韩青摇头道:“没用的,他既已吃过了一次苦头,回去后必定会想出破解之法,再故计重施,下次吃苦的可是咱们兄弟了。”那些被何震天反掷暗器击伤的弟子受的虽只是皮肉之伤,却已是疼痛难忍,有的这时还未清醒过来,钱三元皱了皱眉,心想大师兄的话确是不错,刚才大家攻了何震天一个措手不及,他以大袍抵挡,虽然受了伤,却也打伤了*名帮中弟子,如果他手中有一块遮挡暗器的盾牌,那么恐怕这时泰山派弟子的情势就岌岌可危了,说道:“那依大师兄之见,该当如何?”赵韩青沉吟道:“何震天的武功,当世之中已无其敌手,如果我们师兄弟八人俱在此间,以灵风七星阵或许还可抵挡得住,只是孙师弟,李师弟他们都还没回来,急切间也传不了给其他师弟,只好利用山上有利地形,更他周旋一番。”钱三元道:“如何利用,还请大师兄详细说来。”赵韩青道:“从这里向右,有一条狭长险峻的山谷,众位师弟只要在峡谷上备好大石,待将何震天引到了峡谷之中,大家便一起投石下来,何震天武功再高,在这狭窄的峡谷中却也难以逃脱。”钱三元拍手道:“此计甚好。”转而又道:“只是何震天武功太高,要引他入峡谷之后要全身而退,却也万难办到,却派谁去才好?”站在一旁的周召重道:“我去。”吴秋水也道:“我去最好。”赵韩青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有不慎,不但引不得何震天进峡谷,倘若被他知道驻守庙中的人手空虚,他不但不追向峡谷,反而杀进庙来,我泰山派岂不是全军覆没?”周召重,吴秋水迟疑道:“这也说的是,可派谁去才是最好?”赵韩青道:“何震天的性子我最了解,在泰山大会上我也曾冲撞过他,今日又给他吃了一枚梅花镖,想必他已恨我入骨,定是想杀我而后快,因此上我去再合适不过。”此言一出,众弟子登时一片哗然:“不行,怎么能让大师兄去呢,大师兄是我派的顶梁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泰山派就大难临头了。”“万万不可,他何震天死便死了,何必要大师兄陪他去送死?”“大师兄千万不能去,要去由我去好了,我派之中谁都可以去,就只大师兄不行。”“大师兄,你知道这一去有去无回,你不为我派今后的前途着想,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的重托么?”你一言,我一语,七张八嘴,尽都说大师兄不可去送死。赵韩青一举右手,众弟子渐渐静了下来,说道:“我主意已定,大家不必再说。”钱三元走上前去,说道:“大师兄,我受了重伤,眼看就是要死的人了,要去由我去好了,我迟死早死,也前后不过多活得几个时辰,大师兄可是我泰山派的顶梁柱,丝毫冒险不得。”赵韩青道:“谁说会死了,我虽打何震天不过,他要杀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家放心,我不会死的。”说罢回了进去。周召重、吴秋水走上一步拦在当路,哽咽道:“大师兄!”赵韩青朗声道:“怎么?大师兄的号令你们也不听么?”周召重,李云通站在原地,大师兄的号令当然要听,可却也不能让他白白去送死啊。只愣得这么一愣,赵韩青已绕过他们身旁,走进殿内。
赵韩青即日即与众师弟一道前去峡谷中搬运大石,堆砌在峡谷两旁的山壁之上,只等着何震天一到峡谷便即乱石砸下,那时何震天武功再高,也不免被砸成一团肉泥。诸事布置妥当,赵韩青又来到峡谷之下,拿出一根长索,一端缠在山壁一块突出的山石上,再在两面山壁之间,横七竖八地缠绕一番,不久绳索便将山道封锁住,这些绳索看似乱绞胡缠,乱七八糟的没有章法,其实是按着九宫八卦之法缠绕而成,其中孙立辉虽明白九宫八卦图,却不知大师兄将这些绳索如此缠法有何用处,问道:“这个作什么用的,用来拦住何震天?”但想想又觉不对,这些绳索围得密不透风,就是飞鸟也飞不过去,若要用此拦住何震天,那么自己也定被拦在当中,而如果要拦住何震天,只须搬来几块大石堆在路中央,何震天便难以脱身,何必要用绳索结出九宫八卦的阵势?赵韩青笑笑说道:“到时自知。”大家都知这个大师兄精明能干,既已结了这个绳索阵,自有它的用处,他既如此说,也不便多问,只隐隐想到:“他说能引何震天来此而能全身而退,是否便依赖于此?”
果然过了三日,何震天又在门外叫阵,诸弟子已按照赵韩青吩咐,这几日来要紧闭大门,谁也不可出庙外去,伙工处需要下山采买粮米油盐的也不得从大门出去,须得从西首侧门绕过去。何震天见大门紧闭,上次中了泰山弟子的埋伏,吃了大亏,倒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在门外叫阵。
庙内赵韩青听到何震天叫声,立即分派三十名好手到峡谷中埋伏,以吹哨为号,便是即投石下来,三十名弟子听令而去。赵韩青又对周召重,吴秋水等人道:“我派弟子中好手倾巢而出伏击何震天,倘若何震天识破机关,那是最好,但如果他不入圈套,反而回攻进来,那可万难抵挡,这里就拖赖各位镇守了。”周召重,吴秋水齐声道:“是。”
何震天在外面等了许久,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心下暗自嘀咕:“这群臭小子捣什么鬼,难道在里面设下了圈套等我进去?又或者他们害怕得要死,是以所有的人全都逃跑了?”心下捉摸不定,也不敢贸然进去,心想:“那赵韩青诡计多端,可别着了他的圈套才好。”又等了一顿饭功夫,等得实在不耐烦了,骂道:“姓赵的小子,缩头缩脑的在里面做甚么,有种的出来见见你爷爷。”赵韩青探头出来,故作惊慌地道:“啊哟,众位师弟,何震天这大魔头竟然又攻山来了,大大不妙,周师弟,吴师妹,你们别忙着去采药了,赶快带了大伙儿回来救我泰山派。”说着向西首奔去。何震天心下大喜,心道:“泰山派好手都去采了药,留在派中的多半便是老弱病残,我去一举端了泰山派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泰山派便从此灭亡。”正要跨步进去,忽然想道:“可是等赵韩青去通报,搬了救兵回来,我却难以对付得了,这赵韩青几次坏我大事,这次可不要再让他搅事,先把他给杀了,再回来杀尽泰山弟子。”其实他早把赵韩青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做梦也要把他除去,这次见他不但不躲进庙里,反而孤身往外走,这样落了单,正是杀他的大好时机,紧紧追了上去。
赵韩青见他追来,心下暗喜,知道计谋快要成功,但何震天功力极高,生怕在到达峡谷之前被他追上,因此更加发足疾奔,口中连叫:“五师弟,六师妹,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我快被何震天追上了,五师弟,六师妹!”他唯恐何震天不信,喊声以真气送出,远远的传了出去,山谷鸣响。何震天更信以为真,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提气一奔,赶上了两步,提气又是一奔,又已赶上了两步。
赵韩青加快脚步,眼看就要到了峡谷中的绳索阵,何震天比他更快,已到了他身后,伸手一抓,扯住了他后领,赵韩青一凛,就势一甩,将外袍脱去,何震天便抓了个空赵韩青更不怠慢,身子一缩,已钻进了绳索阵中。z说也奇怪,这绳索阵布置得密不透风,可是赵韩青一个庞大的身子在绳索之间左一钻,右一钻,立即便钻入绳索阵中。何震天只抓到一件衣服,喝道:“哪里逃!”想也没想,便钻了进去。谁知刚一钻进去,只叫得一声苦,这绳索密密麻麻,四处看去,无隙可钻,他用力扯开绳子往里便钻,可是越钻进去越不易钻动,过不一会,前面说什么再也钻不进去了,他虽想杀了赵韩青而后快,可是陷身其中,怕赵韩青突然来袭,急忙转身回去,可是刚转过头来,又是一迭声叫苦,钻进来时的缝隙已被绳索锁上,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何震天连叫:“糟糕,糟糕,被困在这绳网之中,就算他们不来围攻,困也困死在里面了,赵韩青小子好生狡猾。”
赵韩青从绳索阵中东钻西钻,在绝不可能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这是九宫八卦中的奥秘,他懂得其中道理,知道这一步该从哪里钻,下一步又该从哪里出来,在外人看来,这些绳索似乎乱七八糟,杂乱无章,钻了进去再也出不来,其实其中蕴含着深奥的道理,只要明白了,那边有如大路般可以自由行走。赵韩青不多时已从绳索阵中在另一边钻了出来,见何震天被困于阵内无法脱身,说道:“何震天,来生再见罢。”撮唇作哨,嘘溜溜地吹响,峡谷上三十余人忽然站起,搬起一块块千斤大石,来到崖边。何震天见状大惊,想要转身逃出绳索阵,可是双手被绳索缠住,动弹不得,挣了几下,没能挣脱,眼看几十块千百斤重的大石便要一齐砸下,何震天武功虽高,大石砸将下来,以*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了?便有十个何震天也一齐砸成了肉酱了。何震天闭上了眼睛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