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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逐渐迈进年关,万寿殿上下已经着重开始打扫、请香、祭灶、等事宜。
孙茗是直接往下发了话的,令上下宫人都给分发三个月的俸禄,喜得所有人都眉开眼笑的。
这也算是历年的传统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也等着贵人提起,但此刻听在耳朵里,大家还是喜笑颜开起来,满院子都能瞧见有欢脱的小丫头的笑脸。
而李治承诺的“烹茶高手”也被请进宫里来了。来的是个年迈的老妪,在长安里是专门给人做这门营生的。
孙茗只大概地听说了一番,却并不很了解,听着像是很有趣地样子。
瞧了那老妪,又问了几句话,就遣了人去把阿宝阿福给唤来,一同赏玩。
这烹茶既是技术活,也得看耐心。见老妪把煮出来的茶沫如水边漂浮的绿色水平线,又以茶滓煮沸之后,累积出了层层白沫,皤皤如白雪一般。拿下汤运匕,在茶碗总划拉出一朵绿色的梅花来……
“着婉聚生花,瞧着到真是好看……”看着有些像后世喝咖啡的拉花,确实有趣。
阿宝阿福明显看直了眼,却不急着喝茶,只拍手叫老妪再施以技艺。
孙茗瞧过也就罢了,虽然感叹于唐朝民间的匠人,但后世见得太多了,此时倒并不觉得十分神奇,就起了身,打算去瞧瞧阿宜了。
要是李治纯粹只为讨她欢心才费这番心思也就罢了,她就是看个新鲜,为这他也该乐上一乐,偏偏是徐婕妤的兄弟来示好,敬上这么个手艺人,还当她只是普通深闺女子,未曾见过这般绝技?
姐姐可见过更神乎其技的杂技呢!
她刚要迈着步子出去,花枝就替她披了大氅,一边替她系着带,一边听孙茗问起:“前儿,我使了人去孙府去信,如今阿香也该到了吧?”
孙莲如今也该七岁了,期间也是时常入宫陪伴的。因着她连着两次陪伴孙茗身边的时候,都是孙茗莫名其妙的怀上的时候,所以就是李治都常说她这个小妹妹还是个有福之人。
孙茗喜欢常叫孙连入宫陪她,实在因为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还有,可以顺带帮她看着阿宝阿福俩人。她自己可没孩子那般精力,哪里经得起她们那样跑来跑去的。她就是打算把阿香留得久一些,最好过春季再把人送回去。
花枝把衣服一理,答道:“瞧着时日,今明两天也该到了。”
还是花蕊机灵些,在一旁给俩公主换茶水的间隙,听到孙茗问起,就返身回到她边上回话:“婢子早两天就请了洒扫内侍们吃果子,要是夫人一入宫,这里定会有准信儿。”她这可是花了大钱在内侍总管身上使力气,又怎么会不得力?
对于包打听这个行业,孙茗是不吝啬财帛的,也予了花蕊一些管匙的特权,隔上几日瞧一眼对个帐就行了。
花蕊也的确不负所望,虽然没什么心机,但伶俐记性又好,口风还紧,所以就是与低等的浣洗宫人或是扫地内侍往来,她还是放心的。
之后,果然是料中了,孙莲确实是在午后就到了。来的还不止她一个,连带着秦氏和许久没有见着的二弟弟孙葵。
秦氏生的这几个儿子闺女长得都秀气,其中以孙茗居首,就是相对来说长得稍次一些的孙英,也是清清秀秀、端端正正地一张俊脸。这个兄弟里的老二孙葵倒是品貌非凡,长身玉立地往那儿一站,形相清癯,又清隽昳丽。
孙葵也是有多年未见到大姐姐,如今不到束发之年,不过是个少年儿郎,更年幼的记忆早就不如之前那般深刻,纵使还记得姐姐与他们一道说话的情景,但面容已是渐渐模糊起来……
此时,贵妃娘娘坐在屋子内贵妃椅上,一身苍黄华贵袖扇,珠钗并着桃花妆,一室的金碧辉煌。端庄地坐在上头,清水般的美目往这边一扫,又是说不出来的贵气……
孙葵分神之际,秦氏已携着孙莲见礼,口唤“娘娘万安”,把他给惊回了神!稍慢了一拍也唤道:“见过阿姐。”
孙茗听着他少年人特有的声音,带着清脆与朝气,不由地一笑,就在秦氏扭头瞪向儿子斥着“没规矩”的时候,忙罢了罢说:“阿娘,别拘了弟弟,我瞧他这样正正好。”
秦氏被花枝搀着落座到太师椅上,顺带拉着孙莲也一同坐下,一边又无奈地发了牢骚:“但凡哪个跟我入宫,你总要说上那么一句,弄得我像个母夜叉似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