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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每一天,邹文都这样规律地度过,基本没有意外。
对于邹文而言,他宁愿每天都花上一定的时间浪费在赵侯身上,也不愿意半夜里被人鬼哭狼嚎地打了手机打座机、打了座机按门铃,只为了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自己而“过度思念”;或者因为没去叫他起床和他一起吃饭而被人第二天堵在门口整天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让他毛骨悚然。
反正赵侯虽然聒噪,可在复习的时候还是能安静下来的,只要不影响这个……邹文自认为,对这个交往时间最长的家伙还是能有一定程度的包容力的。
“吃完了就走,你这样像什么话?”邹文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看着对面还在舔盘子的人,皱眉说道。
赵侯咧嘴一笑,听话地把盘子放下来:“那是因为小文做得太好吃但是分量又太少了嘛,不够吃啊……”
“……”邹文其实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增加了分量,“准备出发,回来了你刷盘……不还是我刷吧。”
赵侯抽张纸巾擦了手,就一下窜到邹文身边,半个身子压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嗯,小文说什么就是什么。”
邹文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天的行程都很顺利,邹文幸运地买到了最需要的几本题册,而考虑到赵侯的实际情况,他也帮他选了几本,之后一切按部就班,就算赵侯撺掇着要在炎炎夏日去游个泳啥的,也被他一口驳回。
看着赵侯蔫蔫的样子,邹文的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下午,逼迫赵侯做了两套卷子,发现错误比上次少但依然可观,卷起题册砸了他的头,把错题再给他讲一遍,而后吃晚饭。
邹文不理会跟在他后面一直把他送到门口的赵侯,顺手“啪”地把门拍在赵侯脸上,然后,终于松了口气。
夜幕降临,九点,邹文准时上床入睡。
时针不疾不徐地走动,在指向“十”的时候,他房间里的窗户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一个矫健的人影滑了进来,轻轻地落在地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小文……”来人极轻地呼唤着,然后伸出手在床上的少年眼睛上面一抚,少年略侧头,陷入了更深的沉眠。
正是赵侯。
赵侯蹲靠在床头,定定地看了邹文很久,等到时针将指向“十二”的时候,他揉一下眼睛,站起身,轻柔地把邹文的上衣掀开,露出那一片平滑的脊背。
午夜十二时的钟响,一下一下地连绵不断,房间还是这个房间,却不知怎地好像出现了一种诡谲的气氛。
赵侯原本已经半跪在床上了的,这时候猛然朝悄然打开的木门看去,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低鸣:“——滚!”
木门抖了一下,空气里似乎也泛起了肉眼难见的涟漪,紧接着,木门关上了。房间里的气息也恢复如常。
赵侯叉开两腿,左臂撑着自己伏在熟睡的邹文上方,接着咬破了右手食指,一点一点地在邹文的脊背上描画。
在月光的照射下能轻易看到,邹文的背部有一个古怪的、几乎从颈部蔓延到尾椎的奇异图形,只是颜色略淡,而赵侯则正在用自己的血重新把那图案涂上一遍,而被沾血手指划过的地方,那些线条蒙蒙地闪烁着白光,而后很快地沁入皮肤里面,就好像隐形了一样。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凌晨一点正。
赵侯大功告成,打了个呵欠,食指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跟着他翻身躺到邹文的一侧,伸出手臂把他抱在怀里,蹭着他沉沉睡去。
凌晨五点,赵侯一跃而起,又从窗户那里出去。
清晨七点,与昨天一样,一把钥匙旋开了他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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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的照射下能轻易看到,邹文的背部有一个古怪的、几乎从颈部蔓延到尾椎的奇异图形,只是颜色略淡,而赵侯则正在用自己的血重新把那图案涂上一遍,而被沾血手指划过的地方,那些线条蒙蒙地闪烁着白光,而后很快地沁入皮肤里面,就好像隐形了一样。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凌晨一点正。
赵侯大功告成,打了个呵欠,食指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跟着他翻身躺到邹文的一侧,伸出手臂把他抱在怀里,蹭着他沉沉睡去。
凌晨五点,赵侯一跃而起,又从窗户那里出去。
清晨七点,与昨天一样,一把钥匙旋开了他家的大门。
凌晨五点,赵侯一跃而起,又从窗户那里出去。
清晨七点,与昨天一样,一把钥匙旋开了他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