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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马车内的人顿时乐了起来,不住打趣道:“说起来这位万公子也着实有些本事,能将官场中这些人请来,也着实不易……不过无论如何看,似乎都要与沈先生比起来逊色许多……今日这边来了哪些才子?”
“才子……怕是称不上。”中年人尴尬一笑,叹息道:“这些书生们大抵在大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惜我却一个都不认识……也许是新晋的吧……”
未等中年人说完话,马车内便钻出一名少年,那少年一身锦衣儒袍,看起来十分兴奋,下了马车便仰起头看着这人潮涌动。
“难得出来一趟……便见识了一次这般盛会,着实难得……”
稍一沉吟,他又道:“那些都是这几年新晋的才子……那个是陕西的王川、那个是浙江的齐萧……还有苏州的林耀……不过张先生不知晓也是正常,毕竟比起沈先生那边的几位,着实差距甚大。”
本想说张先生整日不是在文渊阁,就是在东宫,哪有时间关心这些。何况身为朝廷重臣,关注的更多的是京城这两万多名官员,而非这些才子们。
只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位张先生却也极具才华,能结交沈先生那般的大才子,岂能不关心才子佳人之事?
张居正也随意打趣几句,便忽然问道:“太子觉得沈先生是否舞弊?”
“沈先生怎么会舞弊……”太子朱翊钧声音中立刻便有几分恼火,沉声道:“那****与张四维张先生一同去的国子监,亲眼看到吕调阳出题,天君答题……期间并无作弊的机会,我便是见证人。”
张居正微微点点头,接着才道:“这就好……但是太子一定要记住,一会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面……即便沈先生被所有人冤枉,也不要去替他当证人。”
“为何?”朱翊钧早已得知这事,今日名义上是出来散心,实则还是为了沈无言这事。聪慧如他,自然能想到今夜岳云酒楼文会的目的。
所以一早他便决定,今夜若是再提起沈先生舞弊一时,他定然要出面为沈先生作证,证明他着实是被冤枉的。
此时却被张先生阻拦,心中早已愤恨不已,微怒道:“张先生素来与沈先生交好,沈先生也一直当张先生为好友,先生这般做,岂能为义?”
张居正张了张口,心中不由一沉。他却也想太子能给沈无言作证,洗刷了他的冤屈,那么诸事皆可解开,但他却也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存在着哪些人。
如今朱翊钧虽说是太子,但终究还不是皇帝,那么就可以随时换人,那么始终会有诸般顾虑。
今夜此事多半与高拱有关,他虽说迟迟没有露面,但并不能说明他没有参与,若是太子坏了他的事,这梁子便也结了下来。
另外一边便是杨博,这位朝廷元老在朝廷中权力虽说不大,但却又极具影响力,一旦他老人家发话,虽说不至于动摇太子位,但也是一桩麻烦事。
若是太子为沈无言洗刷了冤屈,那么京城文人便知晓此事是杨显在造谣,那么不仅是杨显,就连杨博的安危都是问题。
只是这些事毕竟不能说的如此透彻,即便说出来太子也不会有丝毫顾虑,这固执的孩子定然会愤然上前解救沈无言,即便可能被废掉太子之位。
略一沉吟,张居正轻叹道:“我与沈先生乃是好友,岂能有不救他之理……只是太子打算如何去还沈先生之清白?”
朱翊钧轻哼一声,冷冷道:“我便告知这些人,说沈先生并无舞弊,那****亲眼看见的……”
“太子打算将那日所见所闻都告知众人……”张居正苦笑一声,道:“很好,可是那些你没有看到的呢……众人便会问,沈先生舞弊岂能让旁人知晓,他却也不傻……”
朱翊钧本还想要反驳,只是思略一阵却也发觉的确是这般,于是整个人更加泄气,脸上愁容密布,苦叹道:“那……那张先生看该如何办……你定要还沈先生清白……”
张居正微微点头,淡淡道:“沈先生足智多谋,岂能是这些跳梁小丑能欺辱的……今日太子是出来散心的,便看这场沈先生当主角的大戏,无需担忧戏中事。”
这般说着,二人目光同时停留在那间装点华丽的酒楼之上。
大抵宾客已然到齐,万聪这才缓缓走到高台之上,他本就身材高大,所以这般一来又显得十分威风,让不少文人感觉到一种压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