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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建勇和黒德清来了。
像老早时候电影里溃败逃亡的国.军小喽啰一样, 连滚带爬丢盔卸甲地出现在柳家的坡口,把满心期待地想要看看风度翩翩的现代企业白领精英和一代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孙嫦娥、秀梅、柳长春、柳茂几个吓了一大跳。
精心制作的一大桌酒席没用上, 两位精英两股战战浑身发软, 强撑着把初次见面的礼数走完之后,就瘫在柳侠的炕上, 死活不肯起来了。
一大桌美味佳肴便宜了一群小的, 垄断企业的中层领导和当代著名企业家一人一大碗以肉为主的杂烩菜和两个暄腾腾的大馒头, 吃完后就地一秃噜, 把自己瘫成了一条死狗。
柳侠陪着两个人吃杂烩菜, 端着大海碗靠在炕头, 乜斜着两个人嗤笑:“嘁, 就一个小山坡, 至于嘛。”
黒德清的脑袋在窗台上滚来滚去:“真的至于啊兄弟,我觉得我的大腿现在都不是我的了。”
毛建勇四脚拉叉地闭着眼说:“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张嘴。”
柳侠站起来收拾两个人的空碗:“睡吧, 明儿清早起来, 保证你们俩身轻如燕赛神仙。”
两个人想到中学暑假开学后的第一周,同时虎躯一震:“我操。”
看到柳侠要往厨房屋去送空碗,黒德清挣扎着要下炕:“你别动了七儿, 我去送。”
柳侠端起碗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笑话他:“你快算了吧,我就算两条腿都受过伤也比你现在好。”
黒德清和毛建勇交换了一个眼神,脸色纠结不安。
柳侠在洛城医院的时候,219寝室几个人都给柳侠打过电话, 柳侠每次都是轻轻松松一句“腿叫车门挤了一下,缝了两针”就把他的伤描述完了,因为柳侠的口气实在太随意了,柳岸的补充也云淡风轻,他们就都以为柳侠真只是普通的车祸,车门变形把腿撞了个小口子,毛建勇和黒德清还调笑柳侠了几句,黒德清想到柳侠横竖不肯买新车的做法,趁机笑话他葛朗台活该。
直到时间进入四月份,毛建勇和黒德清才觉得事情不大对:春节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柳侠居然还在中原没动窝,柳侠就算再恋家,做为成年人,也不可能这么干。
京都的事业大本营不管,中南省那么大的工程也不亲临现场劳军,想在京都买门市房自己居然都不亲自去看看地方,这绝对不是柳侠的风格。
半个月前,毛建勇从港城返回京都,专程去了老杨树胡同了一趟,当面问柳凌和柳葳柳侠怎么回事。
柳凌和柳葳把事情的的经过比较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毛建勇这才知道,他们差点失去柳侠这个最好的朋友。
他随即给黒德清打电话,告诉他实情,然后跟他商量一起来看柳侠,结果黒德清当时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在外面为一个新的大型电力网线的规划设计做前期勘测。
黒德清很快就要进入电力局核心领导层,为新电网线路做初勘是他主动要求的,他手下的很多部门负责人,早都已经不再做外业了,他以后成了局领导,会抓和测绘有关的工作,却不可能再亲自操刀作业,所以他想把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的本专业工作善始善终地完成。
于是,毛建勇等了黒德清半个月,直到今天才来看柳侠。
刚才在关家窑,他们看到骑着车子活蹦乱跳去迎接他们的柳侠,都有点怀疑柳葳说的缝了四十多针,还有严重的骨裂是不是搞错了,直到亲眼看到那道曲曲弯弯、从脚踝几乎延伸到腿窝的伤疤,他们才把眼前的柳侠和柳凌、柳葳描述的在山里翻车、在命悬一线的处境中等待了两天的柳侠联系起来。
两个朋友在背后愁肠百转内疚万分,柳侠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净顾着高兴了。
把空碗交给大嫂,他端着两盘柳牡丹炒的干果瓜子就回来了,热情地劝两个好朋友尝尝。
黑领导和毛老板身子像个瘫痪病人,脑袋却生龙活虎,趴在窗台上对着外面的景色兴致盎然地发花痴,完全不为瓜子所动:“真美啊,怪不得你以前每次放假都是最后一个返校。”
柳侠把毛建勇分得太开的一条腿蹬回去,自己靠在炕头吃花生,并不搭理两个人的感慨。
黒德清还有待观察,毛建勇说的再好听,最多在这里呆三天,肯定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焦虑——不能挣钱的地方,再美对毛老板也没吸引力。
隆重的欢迎仪式因为两个主角躺浆自然流产,柳家的成年人体谅两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客人,把午饭活动尽量限制在室内,好让院子里保持安静,客人可以好好休息。
一群小的却不甘心,在家里等待的时间就不说了,光在上窑坡下头,他们就等了两个多小时,这两个人怎么能悄默声地就去睡了呢?
至少得给他们说说五叔和大哥的情况吧,也许还有柳岸哥,毛建勇可是去美国看过柳岸哥呢。
所以,趁着大人们收拾锅灶碗筷的工夫,几个小的蹑手蹑脚地摸了过来,想先扒着窗户看看两位贵客怎么样了,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悄悄地潜伏到窗户下,然后慢慢、慢慢地……
小萱和小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