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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挟持着方霏跳上大船,到船头踢了一脚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的船家,喝道:“李老二,赶紧起来,给大爷们开船,快点!”那船家懒洋洋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拿起盖在脸上的斗笠往头上戴,全程,没人看清楚他的面容究竟是何模样。
赵荣昭的小船被人蹬了一脚,划出去好远,眼睁睁的看着方霏被人劫持,急得他在小船上团团转,除了干着急,也没了别的办法。
小船没人掌控,在水面上团团打转,转得他晕头转向的,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坐在了船底。同时被扔上来的宋大奶奶和陆思琪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两人嘴上被人用布条勒住,嗯嗯啊啊的哼哼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眼看着大船越走越远,赵荣昭萎顿下来,无可奈何地盯着大船消失的方向,心中空落落的,似是在害怕回去没法儿跟老祖宗交代。
他不是不想去救她,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半响后,他才想起来,船上还有两个人等着他解救,陆思琪嘴上的布条刚被解开,便迫不及待地道:“荣昭哥哥,太夫人被那群歹人劫持了,咱们得想办法救救她呀!”
宋大奶奶眼神游移不定,大口呼吸中新鲜空气,什么话也没说。
方霏被人绑架了,家里头的新媳妇又没进门,老祖宗又不待见二夫人,也没有让庶出的二房当家的理,现在,这家里能当家的,有资格当家的,只有她一个人。
在赵家卑躬屈膝。小心谨慎地过了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翻身做主人,这次,对她来说兴许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赵荣昭怔怔地望着宽广无垠的河面,视线范围内,已经看不见另一艘船的踪影。
“荣昭哥哥,你怎么了?”陆思琪抓住他一只手臂。摇了两下。见他毫无反应,便转身问宋大奶奶:“大奶奶,荣昭哥哥怎么了?咱们得去救太夫人啊!”
宋大奶奶嘴角明显的抽动了好几下。才讪笑着道:“思琪,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三个又不会功夫。去了也没辙。为今之计,咱们得先回去。让荣昭他二叔带着官兵来追捕那伙贼人。”
别人是为救她们才被人劫持的,宋大奶奶的话虽无情了些,但却是事实,除了回去叫二老爷带官差来追捕。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陆思琪秀眉紧蹙,抿唇叹息一声,才将手搭在望着河面出神的赵荣昭肩膀上。轻声道:“荣昭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可咱们势单力孤的,除了回去叫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早点通知你二叔,没准儿还能追上他们,将太夫人救回来。”
赵荣昭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忙点点头,拿起船头的船桨,开始将船往回划。
大船顺着水流方向前进,又进入了来时的那一片浅水湾,一丛丛的水生芦花将河面隔成了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水道,船只沿着水道缓缓前行。
船上的都是一群大男人,又是在水上,料想方霏也是插翅难逃,将她扔上船后,一群男人便去甲板上的另一头喝酒庆祝去了,将方霏扔在船头,根本没人管她。
方霏打量了一遍四周的情形,慢慢地往摇船的那名船家靠近过去。
离得近了,才看见他身子并不是很壮实,划船的动作却很有力,却又不是很娴熟,他头上兀自带着斗笠,斜斜的往前倾,遮住了脸不让人看见。
方霏回头瞅了一眼,透过船舱,能看见那几名汉子正行酒令划拳,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便壮着胆子,一个纵步跳过船舱前,飞快地坐到了正划船的艄公身边。
对方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船桨险些掉进了水里,幸好他反应快,顺势便捞了回来,看也不看方霏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划船。
方霏坐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一双水灵灵的杏子眼死死盯着他耳廓看,就是不说话,给人一种犹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盯得他很不自然,耳廓发红。
终于,那船家大概是受不了了,刻意憋着嗓子,压低声音,瓮声瓮气地问道:“这位夫人,你盯着我看什么,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哦?”方霏眯了眯眼,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我看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呢,能不这摘下斗笠,让我看看你与我认识的那人能究竟有几分相像?”
说着,便从背后伸出手去,想要摘掉艄公头上的斗笠。
那人反应极快,急忙将身子往前弯下去,方霏自然捞了个空,那人这才回道:“在先生来貌丑,怎么可能与夫人的朋友长得貌似呢,夫人定是弄错了。”
他这一急,竟忘记了隐藏自己的声音,说完后,自己也发现了端倪,不禁懊恼地摇了摇头,悄悄叹了一声。
方霏盯着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船家,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了?不过,你这一变声啊,我觉得你不光面容有几分像我认识的人,连说话的声音都与他一模一样!”
对方肩膀耸了一下,不否认,也不说话了。
“我这人吧,有个毛病,那就是不清楚的事情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方霏在他身后,搭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搓了搓,又道:“你就让我看看你长得有多丑,好不好啊!”
话音一落,她便同时伸出收去,作势想要掀开艄公的斗笠,对方立即将身子歪朝一旁,躲避她的攻击,但方霏忽然收手,改而去抓他下巴下系着斗笠的布条,对方不设防,被她一把揪住了绳子。
绳子系的是活结,方霏已经抓住了活结的头,只要他再动一下。斗笠便会被扯掉,千钧一发之际,艄公忽然抬起手臂横在方霏肩头,借势坐直了身子,另一手丢了船桨,大手一把握住方霏揪着斗笠系绳的那只手,轻声责备道:“别闹。”
方霏会心一笑。心里头乐得开了花。乖乖得就松了手,放开了他下巴下斗笠的系绳,
“几时认出我的?”对方默默地叹了口气。收回横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捡起船桨又开始划船,动作虽不是很娴熟,却也是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