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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估计小媳妇儿们不喜欢看与战争有关的情节!嗯啦啦,如花锦会注意一下情节的紧凑度,开着小火车,奔向幸福美满和花好月圆的,感谢你们的爱与支持,等待与宽容。还是那句话,我的书不是写得最好的,我的读者却是最好的……
------题外话------
他怎会不知,依东方青玄的本事,根本就死不了?
那样的距离,还有深潭之水。
“东方青玄,你个死贱!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桥下不足十丈,而且,还是一池深潭?”
听不见他的声音,她也同样听不见赵樽的低呵。
夏初七双眼蒙着雾气,张大着嘴,想喊,却喊不出来。惊惧中,心脏紧缩,目光呆怔,眼睁睁看着东方青玄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白雾中,往桥下坠落,坠落……
“天禄,为何总是你赢?……我失去了她,也失去了天下……”
到底是肉体凡身,即便二人拼力抵抗,一尾羽箭也终究射中了东方青玄的手臂。鲜血迎风飞溅,映红了夏初七的眼睛。她双眸大瞪着,无力地看着东方青玄往下坠落的身子,却听不见他在空中的呐喊。
他声落,一朵血花突地在眼前开放!
“扑”!
“你想大家死在一起?”
侧头看着他冰霜般冷漠的面孔和闪着瑟瑟寒光的甲胄,东方青玄毫无血色的面孔上,满是笑意。
“东方青玄,我不会欠你。”
不论他两个如何敌对,如何拼杀得你死我活,可是关键时候的默契,确非常人可比。就在夏初七的身子被东方青玄隔空抛来时,赵樽伸手将她搂住,另一只手上的剑也挥了出去,打落一支支击向东方青玄的羽箭……那风中猎猎的身姿,受风鼓动的披风,宛若游龙一般神乎其技,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他的声音里满是怒气,身子也扑了出去。
“你他娘的!”赵樽剑眉微蹙,爆粗了。
“你们过桥,我来掩护!”
大吼一声,他卷住铁索的长腿一翻,右手拼尽全部的力量把夏初七身子挽了起来,往赵樽的面前一送。然后,自己大袖一挥,身子腾空撞向那铺天盖地的箭雨——
“天禄!抓好她!”
看着他两个在险境中那深情的一眼对视,东方青玄唇角一掀,裹紧初七的腰,微微眯眼,重重吸了一口气。
“东方青玄,护住她。”赵樽厉声叫喊。
“赵十九——”夏初七目赤欲裂。
巴根脸色微微一变,握弓的手一紧,射了出去。北狄人看见了太子殿下,欢呼一声,动作也有迟疑……但是,哈萨尔与李邈到底迟了一步,就在赵樽离东方青玄与夏初七仅两拳之隔的距离时,巴根指挥下的漫天的箭羽,杀气腾腾地破空而来,射向了他们。
一个是面色阴沉的哈萨尔,一个是冷着脸的李邈。
紧接着,两人两骑飞奔过来。
正在这时,在满是血腥味儿的薄雾外,又一道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他说的是蒙语,声音也满是力量。
“住手!都给本宫住手!”
风声,吼声,嘶声,混成一片。
“听本王命令,不管旁人,所有弓箭,一律指向桥心的人——”
巴根已经疯狂了,他用蒙语高声呐喊着,指挥着——其实不必他喊,任何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刻,要杀赵樽和东方青玄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上箭,全部上箭!”
“饭桶啊,白养活你们了!”
“瞄准!”
“北狄的勇士们,草原上高飞的雄鹰你们都可射杀,难道还射不死两个无力抵抗的人?”
“谁杀了他们,谁就是北狄的骄傲,本王有重赏!”
“杀了赵樽!杀了阿木古郎!”
“快!杀啊!”
“杀了他!”
有兴奋的,有担忧的,有恐惧的。
无数的目光,聚于桥中。
铁索在两个男人躲箭的摇晃中,苟延残喘一般,颠簸得更加厉害,似乎无力支撑一般,“咯吱咯吱”的发出垂死的呻吟。
冷飕飕的四周,无人回答他,或是回答了,她也听不见,只能感受那呼呼的北风刮在脸上,吹着她脸上的汗水,或是泪水,潮湿一片。
“东方青玄,你他娘的放手啊!”
“赵十九,你快退回去!”
“你不要管我!”吼一声,她又看向东方青玄,“还有你,你们都不要管我!”
他一边躲避着飞箭中,一边儿攀附着铁索,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初七惊恐地瞪大眼,目光随他而动,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身子悬挂在桥下,只靠东方青玄一只手的力量续着生命。
赵樽目光冷凝,没有吭声儿。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赵十九,你先杀光他们。”
夏初七见他险象环生的奔向自己,眼圈里热流涌动,高仰着僵硬的脑袋,雪白的脖子上绷出了条条的筋络来,沙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
“赵十九——”
他的目光,只专注着脚下。
赵樽紧紧抿唇,并不回应他。
很显然,这些北狄人以为哈萨尔是被晋军掳走的,恨死了赵樽。而巴根大抵也是利用了这样的心理,暂时控制了哈萨尔的军队,以便为己所用。
为太子殿下报仇?此事有些玄乎。
“射!射死赵樽!为太子殿下报仇……”
北狄人也疯狂的吼叫起来。
“自己找死,由不得我了。射!”
巴根阴笑着,哈哈不止。
同时,他也把自己活生生暴露在了北狄人的视野里,成了一个活靶子。
“拽好!”赵樽冷冷扫他一眼,似是未觉惊险,手足并用的缠着没了桥板的铁索,往东方青玄与夏初七悬挂的地方而去。
“不要过去,危险!”
老孟惊得拽着铁索的手都在抖。
“殿下!”
一路砍杀着,他手上的佩剑似汇聚了战神灵气,遇人便砍,一剑必死,不过顷刻工夫,他便抢步到通天桥头,翻身下马,往铁索扑去。
“阿七,坚持住!”赵樽看一眼桥中的两个人,额上青筋隐隐浮动着,满身的怒气似乎聚到了暴发的边缘。
甲一带着驰援的晋军与北狄人杀在一处。
“杀掉鞑子!”
“杀啊!”
赵樽来了,老孟等人精神登时一振,口中大声吆喝着,十来个红刺特战队的兵士,便齐刷刷往桥头的巨石处冲去。
“属下遵命!”
惊出一身冷汗,他砍死面前一人,冲了过来。
老孟闻声,这才发现,在经了北狄的几次火药爆炸之后,紧缠着铁索的巨石受到冲击已碎裂出了一道道的细缝,铁索也在开松动……
赵樽不再哆嗦,丢掉弓箭,骑马冲向通天桥,一边奔跑,一边低喝,“老孟,让人拽紧铁索!”
“是,殿下。”甲一冷着脸,脸沉如墨。
“交给你了。”
赵樽不答话,扫他一眼,便侧目望向身侧的甲一。
“晋王殿下,你这是准备自投罗网……?”
巴根面色微微一变。
显然那击落巴根的一箭,是他所射。
他的手上,弓箭还在。
无数人循声回头,只见不远处狭窄的丛林小道上,一群晋军穿过薄雾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杀气腾腾,逢人便砍……打马冲在晋军前面的人,正是面色铁青的赵樽。
赵樽之名,天下皆惧,尤其是北狄人。
“是赵樽,是赵樽——”
“六殿下,不好了——是赵樽。”
“啊”的惨叫着,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地。
“叮”的一声,斜刺里飞出一只箭来,与他的箭身碰撞一处,同时偏离了方向,一只射入草丛,另外一只射中了一个正拿刀砍人的北狄兵。
他的箭重重飞了出去,不料,却在半空落下。
“嗖!”一声!
一名北狄兵战战兢兢的递上弓箭,巴根骑在马上,搭箭挽弓,微眯着一只眼,箭头时而指向东方青玄,时而指向夏初七,像是犹豫不决,可最终,他指向了东方青玄……
“拿箭来!本王亲自动手。”
屡射不中,巴根大吼着,有些恼怒了。
“饭桶,都是饭桶!”
“吁……”桥身摇晃得越发剧烈,夏初七大口喘着气,觉得这一招玩得实在惊险。再这样下去,她没有被射死,早晚也得被吓死。
东方青玄不答,听辩着箭矢的方向,双脚控制着铁索,在又一支羽箭射来时,抱着她的身子突地凌空转过,就像体操运动员玩单扛技巧似的,以一个绝对优美的动作,翻转,再翻转,避开箭矢,搂着她挂在了铁索的另外一端。
“你个混蛋,放开我。”
夏初七身子左右晃悠着,见状大吼。
“东方青玄——”
东方青玄眉梢一蹙,右手紧着夏初七,左臂挥了出去,袖口的护腕利落的格挡住箭身,那箭偏开,从他臂上擦过,有血花冒出来。
冰冷的箭矢飞了过来——
“射!”
先前他们放箭时,四周都是兀良汗士兵,加之东方青玄善于闪避,即便弓箭手的箭术超群,也很难射中目标,但是现在不一样,悬在铁索之上的两个,与活靶子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