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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面对白素这一套爆发，余光中是真的怵，虽然知道这是局长姐姐的套路，每一次遇到事情都是关心他的安全，然后再了解事情的经过，最后事情了解清楚了，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
但是白素的呵斥，余光中还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办法反驳出来，而且他也感受出来，白素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好吧，基本上每一次白素都生气，都生气跟生气还是有区别，大怒跟嗔怒肯定不是一个概念。
而局长姐姐此刻胸腹起伏，俏脸涨红，就知道她这是大怒的表现。
女人就算这样，虽然她身居高位，但是你没有办法剥夺她情绪化那一部分啊。
余光中还能够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就好像一个被训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
但是对于他这幅模样，白素已经熟悉了，“你不要每一次都给我来这一招，我是姐，我不是你的保姆，每一次事情都不提前给我打招呼，然后出了事情，就让我给你擦屁股，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很闲的呢？我这个局长是不是什么都不要做了？是不是觉得我年纪轻轻能够坐上局长的位置就稳如泰山了？”
“姐，对不起！”感受到白素怒气以及希望，说好话，余光中的心情也不好受。
面对的郑潮的时候，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同样当初他也觉得郑潮能够把他怎么样，但是现在白素的担忧又是实打实的。
他不过之前在郑潮那边表现得多么的英勇，现在让白素为他担忧，这本身就是他的失误。
而且从白素的话当中，也可以判断，她这个局长位置坐的也并不算安稳，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背后给她惹上的麻烦。
一想到这里，就愈发让余光中愧疚，他同样也知道，只有能够在江城这些日子为非作歹，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白素给他收尾好多次。
不说别的，就算赵东，同样也是看在白素的面子，才为他的事情东奔西走，不然人家一个刑警队长怎么会搭理他呢。
“对不起，对不起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你从转业回到江城到底惹出多少事情了，而且你多少次差一点就死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小命不用珍惜了？死了就死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小光，做人不能够那么自私，你现在身边不是一个人了，大家伙都在关心着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于大家伙以为着什么呢？”
白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先是动怒，最后又是怜惜，望着坐在沙发对面的他，眼神复杂。
说道这里，白素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继续说道，“先不是我这个便宜的姐姐了，就算你的红颜知己吧，倪慧就不说了，人都为了你受到牵连多少次了？足足三次了，第一次，你在大街上追踪杀手，差一点就牵连到人家母子，同样张亚东的事情，她就被绑架了，甚至她的孩子又再一次受到牵连，同样这一次还为你受伤，这种孽缘我就不说你了，可是想过，如果你自己出事了，对于人家打击有多大吗？”
“我对不起她！”余光中只能低着头。
“你对不起她，你对不起的人还少吗？你的蒋师姐，最后就因为你的鲁莽，被迫离开了，难道你就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行为吗？你不觉得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应该变通一下吗？”
白素的一句一句反问，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样捅入余光中心窝。
对于倪慧，他是心怀愧疚的，对于蒋思颖，他同样也是。
都是因为自己两个女人才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一个男人，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用呢？
“你不要给我低着头，你想学着鸵鸟吗？你装傻，不想去面对吗？你也不想一下，为什么别人会三番五次的想要找你的麻烦，而且每一次都会这种极端的方式呢？你这边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就算见到余光中低着头，白素也没有打算放过他。
“你仅仅对不起的只有她们而已吗？就有没有想到唐古今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帮助你呢？你真的以为仅仅是之前的救命之恩吗？如果仅仅是救命之恩，人家早就还清了呢，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你出了事情，人家都还帮助你呢？你要是出了一点意外，你让人家怎么办？之前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