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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求求你,让我排队吧,我和娘已经饿了两三天了,要是再没有吃的就要饿死了,你让我和你们一起排队吧。”男孩已经是饿得面黄肌瘦,因着这些日子跟着母亲奔波流浪,身上已经脏的不行,衣服黑漆漆的到处粘着会,脸上也是脏兮兮的,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头,很是卑微的央求。
“去,去,这里谁不是饿着,赶紧滚,再闹看我不揍你。”那汉子说着还扬了扬拳头威胁男孩,那男孩的母亲业已跟过来,将男孩护在身后,这时候却是没有带着孩子离开,反而一如同小男孩那般央求,也不怕真挨那汉子的拳头,她心里明白,这是她唯一的活路了,要是不行,他们母子就要被饿死在他乡,更别说等到和孩子他爹回来跟他们团聚的那一日。
“大哥,你行行好吧,我们只是在这里排队,不会碍着你的。”那妇人心里也气恨那汉子的霸道,可一个弱女子妇道人家带着孩子本就处于弱势,实在惹不起那汉子自己,只能忍气吞声,好声好气的央求。
那些原来停留在远处不敢过来的妇人孩子和老人,见此也都纷纷围拢过去,尽管已经绝望,可人有求生的本能,看到一丝希望都不肯放弃。
“怎么不会碍着,要是主家看到你们这样只能当做累赘没有力气做活的也混在里面难免会不高兴,到时候反悔了怎么办,这不是害了我们大家都没有活路。”那汉子倒也不是多么恶的一个人,只是比较自私,不愿意妇人和孩子影响到他。
不过到底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心狠,虽然听了汉子的言语也不希望这些妇人孩子老人连累了他们,不过到底怜悯和同情占了上风“要不就让他们跟在后面排队吧,若是主家不愿意收,那些登记的人会拒绝的。
“哼,谁知道呢,好不容易有了一条活路,我可不希望再有什么波折。”那汉子冷哼一声说道,很显然不咱们那些人的好心,这年头管着自己就不错了,哪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死活。
倒是在这震着场面的刘阿牛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没费多少力气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太太原话是大家要靠劳动换取粮食,谁都别想不劳而获,但这些妇人孩子老人的情况不同,心里觉得太太心善应该不会不管,不过既然有了汉子这番话,刘阿牛还是觉得不能擅自决定,要过问一下太太才好。
刘阿牛怕自己离开发生什么变故,毕竟这头几天尤其要注意这些流民的动向,所以留在现场,让一个小厮回去传话禀报,没想到林月亲自过来了。
林月也是听说了那些妇人孩子和老人的悲凉处境心有感触,再加上听小厮说现场井然有序,场面已经稳定下来,这些天在宅子里半步不出也闷坏了,所以带着几个人就过去了,也好亲自过去看看,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也能及时改正修补。
许嬷嬷得知林月要亲自过去现场,肯定是不同意的,极力的劝阻“太太,外面这么多流民呢,您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安慰过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自打那次您在城里出了意外老爷把大家都好好敲打发落了一顿,这次出门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是太太再出了什么岔子,老奴都没脸去见老爷了,太太还是好生在家里等着,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一声让下人去办就行了,千万别亲自犯险。”
“许嬷嬷,你别担心坏了,我心里有分寸的,现在场面稳住了才敢出去,而且有些事情便是刘管事他们也不能做主,得靠着我拿主意,我得亲自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形才行,总不能瞎吩咐!流民在村子里祸害了这么久,村子里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我也得去村长家里看看,本来我是想让村长也搬进家里来住的,只是村长担心村子里的大家伙,坚持要留在自己家里,我也没法子,总得去看看他如今是什么情形,能帮的帮衬上一把。”
林月说起村长赵有福还是有些感叹的,赵有福果然是个再尽职不过的村长,为了赵家村做到这个份上,不顾自己一家人的安慰,虽然这种行为在林月看来有些‘傻气’了,却也是很让人敬佩的。
见林月主意已定,再说现在流民确实被稳住了,暂时闹不出什么幺蛾子,许嬷嬷也就没再劝了,看来太太这些天闷在房里绣花也闷坏了,出去走走也好。
“既然如此,太太要出去可千万得多带点人,最好把家里的护卫都带上,免得那些流民有一两个坏心的,到时候趁机对太太不利。”许嬷嬷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有些事情也却是要太太亲自出马,只好想法子周全林月的安全。
林月也是这个意思,没有要冒险的想法,闻言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来的隐患解决了,心里松了一口,心情也放松了,还带着几许开玩笑的语气“是得多带点人保护我的安全,免得被人抓去当人质,到时候拿我来换粮食就乐子大了,不过也不必全部带去,我带一部分人过去,剩下的留在家里看家吧,家里这般也疏忽不得。”
那些妇人小孩还有老人,这些日子为了活命都看尽了人的脸色,除了力气不如那些汉子大,都还是有几分本事,脑子比一般人聪明,不然就算是运气好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见到一位穿着美丽漂亮气质不俗恍如仙子一般的女子过来,又见刘管事亲自迎过去,都知道这位神仙一样的人物是能拯救他们命运的人,纷纷跑上前去跪在林月面前。
“太太,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虽然我们力气不大,可还是能干活的,我们知道自己肯定做的不如别人多,也不要工钱,只求太太给我们一口饭吃就行。”那先头去排队的男孩聪颖极了,听得刘阿牛称呼林月太太,也跟着这样称呼,跪在地上很是恳切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