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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的,”那妇人目光柔和地看向面前的摇篮,笑着道,“小阿哥极乖,醒着的时候,也不常哭闹。奴才去膳房取了羊奶,等到小阿哥饿了,好喂给他喝。”
“那玉抒就不打扰嬷嬷照顾小阿哥了,”江抒略一沉吟道,“劳烦嬷嬷等大福晋和四格格过来后,跟她们说一声,就说玉抒有事先回去了。”
“是,”那妇人再次朝着她屈了屈身子,“格格慢走——”
江抒轻轻点了下头,也无意在此多做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但才踏出清宁门,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脚步微微顿住,低垂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那多尔衮幼小又能怎么样?无辜又能怎么样?
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此刻放过了他,将来他可会放过自己、放过桦儿、放过常洵?
就算改变了历史又能怎么样?带来了后果又能怎么样?
历史是要给他们死路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
不行!这个潜在的祸患,绝对不能留!
这次错过了时机,下次一定得找机会把他除掉!
“咦?这是哪家的丫头呀?”就在她暗自下定决心,准备继续前行之际,一侧突然传来一道粗豪不羁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