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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伤口,那致命伤会不会在头上。”shirley杨灵机一动转头问我,“脑袋呢,刚才不是就掉在这附近吗?”
我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当时情况太乱,我哪顾得上去注意他的脑袋。王大少此刻已经恢复了精力,忍不住又耍起了嘴皮子,不满道:“谁让你砸那么狠,他怎么说也是我带出来的,现在连个全尸都没有,我回去怎么向爷爷交代?”
“拉倒吧,现在说风凉话,当初汉克出事的时候,是谁第一个放弃搜救行动的?有工夫闲扯,还不快去给你的好兄弟找脑袋?”
shirley杨咳嗽了一声,示意我们不要内讧。她指着第一次交火的地方说:“我记得好像往那儿滚的。别吵了,你们找头,我去找李教授,他当时逃那么快,别又缺氧晕过去了。”
既然shirley杨开口,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他吵下去,脱下沾满尸血的外衣,擦了一把脸就拎起王清正一道朝神道外缘去寻找遗失的人头。
“这么大的地方找一颗人头,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去追前边的队伍?”王大少随便晃悠了两圈,走到我跟前说没有收获,提议把人集合一下,赶紧离开这里。我说:“再找找,这事悬在心上,谁能走得踏实?”他虽然满脸不悦,好歹还算配合,打着手电又回到最初搏斗的地方。
我绕了一圈回到原点,发现胖子还没有回来,心中不免担忧他这一去时间有点儿太长了。王大少正在研究汉克的无头尸,他抬起手电问:“你开了几枪?”
我说:“就一枪,你有发现?”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指着尸体的腹腔说:“你自己看。”顺着雪白的手电光,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被掏空的尸体,他身体两侧的肋骨断了好几根,有一些零碎的血肉糊在周围,如果不刻意观察,根本注意不到血肉模糊的腹腔内早就空无一物。我那一枪的威力再大也不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口,那么他的内脏和肚肠都到哪里去了?
王大少见我沉默,也觉出味儿来,扯下外套盖在尸体身上,问我下一步怎么办,还找不找了。眼看事情越发诡异,我满脑子都是那摊烂如泥沙的尸体,心里始终觉得必须追查到底。
“这事得让他们知道,先把大家集中过来,今后避免单独行动。”我不禁后悔刚才贸然提出分头找人的建议,不管汉克碰到的是什么,我们现在都没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应付自如。一想到shirley杨和胖子可能遭遇到的危险,我再也蹲不住了,立刻起身朝胖子那边跑。我接连喊了好几声,就听见胖子瓮声回应道:“杀猪呢!那么大嗓子。老子又没死,你号个屁啊!”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胖子半拖半背地扛着欧文,步履艰难地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王大少急忙上去帮忙,胖子喘了一口气说:“别看洋鬼子块头大,那胆子比蚂蚱还不如。这伙计倒在路边,估计吓瘫了。哎哟,累死我了,吃肉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倍儿沉。”
我见两人都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汉克死得很怪,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你们没事就行,咱们去追shirley杨。”
“不能吧,当西瓜掏啊?”胖子咋舌道,“我就说嘛,百年精、千年怪,这秦王墓里指不定已经妖精开会了。”
我没心情跟他贫嘴,一门心思地想着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仔细一想,神道情况没有好转,跑来跑去还不一样都在墓里。但人就是这样一种喜欢自我欺骗的动物,总觉得走得越远越安全。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shirley杨,李教授这次不负众望,没有昏倒,只是跑得太急崴了脚。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和shirley杨正坐在路边休息。我将欧文平放在李教授身边,然后把发生在汉克身上的异变告诉了shirley杨。
“这样一看,墓里的确有古怪。我同意老胡的想法,大家避免单独行动,抓紧时间找到王老爷子的队伍。”
王清正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发,听了shirley杨的发言,他第一个带头站起身来。我说:“你带来的人还没醒,咱不急那一会儿,调整好状态再走。”
他踹了欧文一脚,骂了声:“废物。”
李教授心有余悸,他问我汉克怎么样了,我怕说得太详细又吓着他,斟词酌句、半真半假地把大致情况讲述了一遍。
“哎呀,我就说他当时不对劲,可是……”李教授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关于怪声的问题,我安慰说:“当时情况那么紧张,四周黑灯瞎火的,说不定只是风声,您听差了。再说了,牛鬼蛇神咱们见得还少吗?不就那么回事,习惯就好。”
李教授摸了摸心坎,坐在一边不说话。胖子推推我:“你小子忽悠人的本事见长,还习惯就好,你习惯一个我看看,哪次不是闹得鸡飞狗跳。”
“人家一把年纪了,回头吓出病来谁负责?尸体的事千万别跟他说。”
“这个我懂,可咱也不能全不拿它当回事。”胖子瞄了一眼李教授,确定他没有注意我们的谈话,“别说一号墓里那几个被木头撑死的,就刚才那位兄弟,肠子全被扯没了,想想都瘆人。咱先前光听说秦始皇是个暴君,怎么连他埋炉子的地方也尽整这些幺蛾子。太血腥、太暴力了,简直惨不忍睹。我提议待会儿咱们把看上眼的都带走,狠狠地抄他家。”
shirley杨一针见血地指出:“说到底你还是惦记着明器。”
“话可不能这么说,“胖子分辩道,“我心里大部分时间是在为林芳同志担忧,偶尔思及明器,也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
就在我们闲扯的间隙,那个大兵欧文总算醒了,小伙子吓得不轻,问他看见什么却含含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不停地喊上帝。我说:“缆绳还在洞口挂着,你要是觉得不适应可以先回营地。”欧文瞪着眼睛,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看样子是不敢一个人单独折返。王清正觉得掉面子,骂了声娘,然后大声宣布继续前进。胖子瞧不惯他那副地主老爷的脾气,我说:“这年头愿意冲在第一个的好少年不多了,你就随他去吧。”胖子一想也是,我们就继续抱在队伍的尾巴上,让王清正带着欧文走在最前头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