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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过,他爱极曾经是舞蹈精灵的妈妈,他要我变成像妈妈一样令人瞩目又美丽的女孩。
那时拼命地踩着脚尖学芭蕾,就是为了让爸爸开心,不懂兴趣是什么,却只要看到爸爸满脸的笑容时,连心都会在舞动。
这么多年了,只要想象出爸爸曾经那张以我为傲的脸,跳舞就有了生灵。
漂亮的女孩在等我的答案,她问我跳舞是个人兴趣吗?
我摇摇头,突觉不妥,又点点头。
反正上不上艺术学院都不太重要,是不是?
“那你对艺术这个词有什么看法?”女孩问。
“没有看法,对它没有概念,似是很缥纱的事。”我说。
女孩笑了下,没说话,凑到中年男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张寒一伸手将我攥到他旁边。
“你该回答得圆滑些。”他呵斥我。
我不说话。只是苦笑。
时间被他们拖到六点,班主任让我们先走,没有透露他们选了谁。
和张寒他们一块走出校门,辉子建议一起去麦当劳。
全都点头说好。
可可挽着我胳膊,辉子去拦taxi。
突觉被灼热的目光瞪着,望去,那人全身都湿漉漉的,双手却插进口袋里,表情生硬,眼睛里有我读不懂的东西。
我竟忘了他的约定。
他说放学后会在校门口等我的。
我不知如何是好?
跟张寒他们走,他怎么办?人家毕竟站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我是不忍的。
“我不去了。”我只好对张寒他们说。
“什么?”辉子叫起来,“丫头成心想扫我们的兴是不是?”
我不能解释,又不愿撒谎,只好无辜地望着可可。
“别难为她,她妈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当然要快快回家去。”可可为我说话。
“那,明天我去接你好不好?”张寒说。
使劲地点头,只能说好。
taxi停下来,他们几个都钻进去,等车子开远,才敢去寻那人的身影。
头发都是湿的,这么大的人为什么不懂得避雨?他究竟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你没有必要这样!”我大声地说。
他不说话,眼睫毛都是湿的。
“为什么不避雨?”我软弱地问。
他轻笑。
我下意识地去找可以擦脸的东西,他按住,只说,“我们去吃东西,我肚子很饿。”
我不忍拂他的意思,只好跟他走。
我们选了面馆,点了牛肉面。他吃得很快,真像很饿的样子。
我默默地坐着,望住他,不出声。
他的衣服,头发都是湿的。我想,他该换掉这一身衣服。
“为什么看牢我?”他问。
我低下头,说,“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
“唔…”他瞄了一眼摆在我面前的面条,问,“为什么不吃?”
我只好啜了一口面条汤,又挑了几根面条放到嘴里。
他伸过手来,夺了我的筷子。立即招服务员过来结帐。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付完帐,他拉住我的手。我很吃惊。
他轻声问我,“你害怕吗?”
我不敢说话。
他笑了。很漂亮的笑容。
女人天生对帅哥没有抵抗能力,就算是我,亦一样。
出了面馆,他走在左边,我靠右,并不说话,他想吸烟,但打火机湿了,打不着火,叼在嘴里的烟被他吹到了路边上。
瞥了他一眼,他的侧脸甚是迷人。很漂亮的弧形。
真不懂,为什么有些人来生就这么好看?而且,他身材又好,还是个艺术家。
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都爱他。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他侧过脸来问。
我马上低下头。
“你喜欢我吗?”他的脸越靠越近。
我摇摇头,这太离谱了。
“可我喜欢你。”他说,眼睛里有笑意。
我觉得他是在愚弄我。
果然,那人笑了,笑得很轻俘。
我咬着唇。
这个人在把我当傻瓜。
“生气啦?”他问。
我不说话。本来就不算认识,他却拉我去大梅沙,只不过吃了他一碗蛋花面条,他又强吻我,唬弄我。好吧,我一直以来都是木偶,别人要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