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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是我的死党,全名秦小楼,女,一十七岁,市一中高二(三)班学生,校文学社副社长,校报副主编,全校闻名的活跃分子。
因为住同一个小区的前后楼,我们打小就认识,十几年的交情,无话不谈。
在校门口的小摊边买了两根冰棍,递一根给小楼,将另一根往嘴里塞,“说起来,今年还真是热得反常啊。”
“说起来,刚刚我好像看到你在搭讪白晓迟啊。”
我几乎要被冰棍噎死,一面咳嗽一面看向身边那个吓死人不赔命的女生,“吓?小楼你说什么?搭讪?”
“踩到尾巴也不用这么大声吧?”小楼小口小口地舔着冰棍笑咪咪地,“出手真快呢。”
“说什么嘛。”我想,那个瞬间,我大概有些脸红,声音都低下去,“人家啊,可是王子呢。”
“王子么?”小楼居然点下头,“说的也是,只能用那两个字来称呼那样的男生呢。不过,这样子看来,沈渡的位子很危险啊。”
“关沈渡什么事?”我顺口答应着,一面和迎面走来的同学打招呼。
小楼扫了一眼那几个人,“说起来,七七你是个很奇怪的存在哩!”
“吓?”我眨眨眼,“我有什么很奇怪的?”
“你的人缘好得过份啊,似乎和什么人都处得来呢。”
“因为我是无害的啊。”
于是轮到小楼眨眼,“无害是什么意思?”
“无害么,当然是有害的反意词。”我将冰棍向前一指,摆了个很纳粹的poss,一面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正气凛然地唱出n年前的一首广告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莱富林,正义的莱——”
小楼“卟”地笑出声来,大力地拍我的背,“你特别会耍宝才是原因吧。”
我把快要融掉的冰棍收回来塞到自己嘴里,向路边似乎是被我吓到的两个女生扬扬手,她们怔了一下,掩着嘴忍着笑走开了。于是我转过来看着小楼,笑,“呐,无害的意思,就是对任何人都没有杀伤力,没资格成为别人的对手,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是敌人了。”
小楼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那是因为七七你太懒了呀。”
“或者吧。”我把冰棍的棍子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顺便伸了个懒腰,“活得太累不符合我的美学啊。”
小楼看着我,似乎是别有用心地笑了笑,“嗯,我喜欢这样的七七呢。”
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话里藏话地说话了。
而这种时候,我一向是不会正视的。
细究起来,铁定不会有什么很好的结论。
我将双手叠在脑后,望向天空。太阳已落到那些大楼后面去了,在那钢筋水泥丛林的间隙里透出点橙红的光,居然也映红了这人行道上的梧桐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