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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肢的伤势尚未好得完全,不适合移动,就这么让他躺着吧。”张韬说道。
林裴点了点头。
张韬弯下腰,对着一生问道:“你是谁?”
一生毫无反应。
张韬仰着头,对林裴得意地笑了笑:“你看,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林裴不置可否:“这样说明不了什么。”
“你觉得怎么才叫说明了什么?”张韬问。
林裴冷冷一笑:“总要试试才知道。”最后一个“道”字的音尚未落下,他已经出剑!
锋利凛冽的剑尖直直地朝着一生的印堂刺去,在只差毫厘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一生依旧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不躲不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张韬摊手:“我说过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练武之人,见到危险避开是本能。他现在这样什么反应也没有,是怎么回事?”林裴的疑心病向来很重。
“孟婆药与为他治伤的药相克,所以他现在有多大的武功都使不出来。我张瑶可不笨,这小子的身手有多了得我是不清楚,不过既然是裴公子你调教出来的,总归小心为妙。嘿嘿……”张韬瞥了一眼犹如一尊躺卧人偶一般的一生,“可以这么说,他现在连什么是危险都不见得明白。要等他身体痊愈,我停止这方面的药物和治疗,只用孟婆药时,他的武功才会恢复,不过到时候,他已经变成杀人偶了,所以武功再高,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林裴的剑在张韬说话的时候,一直指着一生的眉间正中。表情冷漠如冰的少年就那么略显僵硬地躺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方,视线没有任何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