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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这又怎么可能?他说过,要看她的容貌呢……
有些过去,永远都过不去了。
很尴尬的时刻,慕容燕无从回答,她可以选择搪塞敷衍,但是她说不出口,心太痛了。
也不知道两个人背对而立在城头吹了多久的风,只是天色越来越暗,最终是沈云理忍不住转身,拖着慕容燕在落下雨点之前回到了行府。
风雨大作的一夜,水滴疯狂地冲刷着荆梁城,慕容燕蜷缩在床榻上,屋外有着风的咆哮,就像是地狱大门打开,传出了最为凄厉的痛苦挣扎。
说不出为何,总之是很难安的一夜,慕容燕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但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外的雨还是没有停,淅淅沥沥的,并不像是昨夜那样大,却也没有停的意思。
沈云姝的身体比较弱,离开宫中就一直颠簸着,再加上服毒之后,一日比一日虚弱,这一场大雨又受了凉,干脆病倒在床榻上,不仅照顾不了墨染,自己也需要人照顾。
或许在沈云姝心里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吧,比沈云理难以接受的多,慕容燕可以理解这种情绪,同为女人,她们都不愿意接受感情的变节。
慕容燕和郭老相互换班,尽力照顾着府中病重的三人,虽然有些尴尬,好在隔着一层面具,不管她是什么脸色,全都当做无视就好。
大概是因为病着,又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沈云姝的公主脾气也越来越明显,尤其是面对慕容燕的时候,仿佛遇上了最大的仇家一般,将积聚的怨气都少不了撒在她的身上
入了夜,沈云姝不知不觉中又发起烧来,辗转难受着,屋子的门又被推开,随即进来的人又是那个讨厌的戴面具的女人,手中端着药,还没走近就冲进来一股子药腥味,便很是不难地哼吟道:“不要。”
喝药对沈云姝来说总是一件难事,慕容燕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多久了没过过消停的日子,沈云熙那边也迟迟没有回信,心里面各装着事,活得都不舒服。
“喝药吧,又烧了。”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则是扣上了沈云姝的额头,看她的脸色就不好,这一谈果然又发起烧来,伤害和体内的余毒果然伤害更大。
厌恶地推开触碰到自己的手,沈云姝连睁开眼睛都会觉得疼痛,每一下喘息都很艰难似的,那种反感的情绪也被跟着放大,痛苦地低吼着:“别碰我,我不要喝药!”
“把药喝了,不然怎么会好?”公主果然还是不好伺候的,慕容燕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小心地躲避着沈云姝胡乱挥起的手臂,以防她打翻药碗。
而这种好意床上已经一半陷入迷离的女子并感觉不到,在她心里,只有三嫂和三哥才是一对璧人,三哥曾经为了娶她而不惜代价,也曾为了她肝肠寸断,那次是她所艳羡的一对,旁人都是来抢的。
“我不喝,不喝。”恼怒地反抗着,沈云姝不惜消耗着自己最后的力气,也要拼了命的反抗,她也要守护自己的爱情,不能允许任何的退让,也容不得分享!
窗外的雨才停歇下来,阵阵冷风却还没有断,慕容燕很无奈地床上烧糊涂了得人画着太极,眼见着手中的药碗要不保,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啊。”压抑地惊呼了一声,在沈云姝的不懈推搡下,药汁还是洒了出来,眉头不禁蹙了蹙,眉头干脆将药碗放在了一边,看来还是得去找沈云理一趟,让他来把这药给云姝顺下去。
心事太沉,沉的像是前两天的风雨,慕容燕抽出手帕去采床上的药渍,沈云姝似乎也老实了许多,并没有在挣扎和反抗。
“你让开!”就在慕容燕放下防备的时候,沈云姝突然睁开双眼,似乎突然见到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焰而特别惊异,大声嚷了一句,同时手臂顺势挥了过去。
确实使毫无防备,又被她尖声的一吼而吓到,沈云姝的手臂直接挥在了她的脸上,一柄拽下了那张隐藏了太多秘密的面具。
“慕,慕容燕?”是自己做梦了,还是烧得迷糊了,面前的这张脸很苍白,却又是那么的生动!
“鬼!鬼啊!”方才的声音里还带着怨愤,但是此时,沈云姝更笃信自己是撞鬼了,完全变成了只有恐惧的惊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溜烟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畏惧地瑟缩进了最里侧的床脚。
声音太大,会被人听见!
本能地想到这一点,慕容燕反映过来之后迅速地蹿上床,伸手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压低了音量喝道:“不要嚷,我是人,不是鬼!”
是人?她是人吗?可是慕容燕不会死了吗?这张脸明明一模一样!
“唔唔。”她不信,沈云姝瞪大了一双眼睛,惶恐地摇着头,一定是她在发高烧,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她明明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无可奈何,沈云姝的状态实在难以控制,慕容燕焦急,更是畏惧,她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地劝说解释:“我是活人,没有死,你看,我有呼吸,有温度!”
有吗?有的。她的手有点凉,但不是没有温度,她有呼吸,有表情,有影子,也有活人的特征,她真的活着!
可是确认了事实之后,沈云姝的震惊一点也没有减轻,她的目光中除了恐惧,又多了质疑,不解,甚至怨恨!
抬起手慢慢摸上扣在自己嘴上的手,沈云姝的激动控制了几分,缓缓拉下这只手,不可置信地颤抖发问:“三哥说你死了,为什么你活着?三哥知道吗?还是你瞒着他?”
后面的猜测是最可怕的,突发的事情让沈云姝一下特别清楚了起来,从三哥和她的关系来看,三哥并不像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不知道,不要告诉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回答的斩钉截铁,因为,她编不出谎言,事实就是如此,慕容燕就算是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现实。
“那是为什么?”面前的女人从带着面具的焰,变成了三嫂,三哥最爱的女人,可是沈云理没有觉得惊喜,反而也发巨大的恐惧所笼罩,太可怕了,这个女人为很么假死,为什么又潜伏在三哥的身边!
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办法回答的,慕容燕不想要逃避,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沈云姝则是更加害怕,皱起眉很难相信自己的猜测:“是什么目的,还是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我只是在帮他!等到……等到事情平息之后,我会离开。”不能让沈云姝误会,那么她就没有了退路,慕容燕撇开头,苍白的脸色上写着没落,很无力地解释道。
“离开?去哪里?”究竟发生了很么,为什么三嫂要离开,为什么又隐瞒着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