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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景致繁华,奈何宫人冷漠,就像是一口巨大的石棺沉默地扣在那里,细指挑起车厢窗布,慕容燕目送着朱红的宫墙在视野中渐渐远去。
女人始终笑着,淡淡的粉色眼妆尽显柔媚,却没有那种狡诈的妖娆,沈云理看进眼中,心里确是忧虑更胜。她是母后光明正大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又怎么可能像她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安分。
不过今日慕容燕的安分表现还是令他怒意稍减,沈云理刻意着人伤害马匹,目的便是要轰动帝都,众人要看他笑话,他却要告诉所有人,他绝对比任何人活得都好!
“留恋皇城?”慕容燕的一双水眸太过透彻,反而让人难以轻易猜透,沈云理心思始终沉重更懒怠去想,索性仰身背靠在车壁上闭合眼眸休息,随口丢出一问。
然而车厢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沈云理的问题似是落入了无底的深渊,良久也未激起一点响动。虽然只是闲而无事的无心之问,但是受人无事沈云理不禁蹙眉,片刻过后方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个哑巴,忍不住厌烦的睁开眼,正对上慕容燕一双晶亮若星灿的眼眸。
慕容燕面露窘迫,手指绞揉着绣金纹理的宽撒衣袖,沈云理言罢便合上双目,即使她想要摇头他也是看不到的。正焦虑地凝视着车厢里侧的俊朗男人,沈云理却忽然睁开眼,两相对望,慕容燕先是无措地稍稍的怔愣,随即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摇头。
呵,心底发出一声轻笑,沈云理看着女子慌张摇头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她伪装的技艺太好。如果是后者不能不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强悍的对手,可是若说是前者,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几率太过微茫,不可置信。
也罢,不过是一颗棋子又有什么所谓,区区一个哑巴又能奈他如何?仔细想想一个哑巴总比一个能言善辩的聒噪的女人来得安静的多,沈云理再度合上眼眸放宽心思,长指抚着自己光洁的额际,这场棋局,来日方长。
车轮滚滚碾过平整的青石板路,清晨英雄救美的佳话已经在帝都城内传开,一时间武王妃荣宠之事成为了城中最为热议的话题,家家户户恨不能多生女儿,盼着一朝也能飞上枝头,风光无量。
此事传扬之快自然少不了沈云理的推波助澜,而这也是只是他计划中极小的开端,马车行出皇城一路向前却非打道回府,而是奔着帝都城最繁华的主街。
美味珍馐碟碟排列,在****的桌布上绘出一副瑰丽的万紫千红斗艳图。天下第一楼是帝都城里最为奢华的酒楼,手工技艺极佳,甚至包办了许多宫内的贡品。
面对着这样铺张的一餐慕容燕却很平静,只如同对待平时一样,挑起银筷吃的斯斯文文。
沈云理没有她那样的好胃口,举着薄可透视的瓷杯抿酒,目光扫向楼下聚涌起的人群,不禁轻轻勾起唇角。个个都爱看热闹,本王今日便让你们看个够。
用罢午饭沈云理仍是意犹未尽,两人也不上马车,执手走在街上,前呼后拥示威家仆数十人,方才勉强挡住左右围观的百姓,王府上下一阵忙碌,马车之后又跟上一辆货车,不过转眼的时光已是林林总总堆了大半车。
沈云理本就厌恶市井繁杂,此时遭人围观虽然在他初始的计划之内,可是实践起来真有点自作自受的意味,纵然心有烦躁也不能显露脸上,更别说一走了之。
虽然沈云理不说,慕容燕也能猜想到他的心思,忽地驻下步子扯上他的袖摆,抬手指向一家店面轻笑。
“金品斋。”沈云理轻念出声,旋即会意一笑,命侍卫守在店外,两人入店去逛。
慕容燕虽然长居深院却曾听说过这家金品斋,除了登峰造极的纯熟手工技艺和不断推陈出新的惊世佳作,这家金店更以其霸道欺主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