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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半个月,周伟宏别提多难受。紫微大剧院改造的意向还未敲定,不少地产商、建筑商就像听到水响的蚂蝗,纷纷找到紫微区委、区政府,洪川是个实干家,不爱揽权,因此找他的人都被推给周伟宏,周伟宏不胜其烦,以事情未定基本上都推给秘书处理,但是有家叫九洲建筑集团公司的企业却因介绍的人关系太好,不得不接受其总裁蔡三七的邀请在他的九洲会所潇洒了一整天,蔡三七是九洲会所的老板,将周伟宏的吃喝玩乐一条龙全包了。
在燕京开会所,没有相当的背景是玩不转的,而九洲会所在燕京名气不小,里面的姑娘个个水灵,听说还有不少罗国美女。周伟宏之所以会接收蔡三七的邀请,这也是原因之一,得尝所愿地玩了一回来自北极地区的罗国美女,很是享受。
不料这次潇洒却令周伟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并且难以启齿。三天后小便时出现刺痛的感觉,每天不断要上洗手间,每次都只能淋淋沥沥地挤出几点,十分难受。他明白自己染上了性病,却又不敢去医院检查,这要是传出去,前途都将受影响,于是偷偷跑到偏僻的医院以各种借口注射青霉素,收效甚微,心里恨死了蔡三七,却又无可奈何。今天是周末,本想去g省做个检查,姐夫和自己十分喜爱的外甥女到了燕京有事相求,只好推迟一天。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今天没去成g省,反而遇到陈青云解决了他的难言之隐,连日来的紧张一下子得到放松,周伟宏郁闷的心情得到解脱,不免高声大笑、旋即与陈青云兄弟相称。但令他困惑的是,这个陈青云好像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似的,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深藏的隐秘呢?
鲁妍第一次来燕京,缠着陈青云陪她去玩。燕京好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但期末考试临近,鲁东平只给她半天的时间,上午去看看故宫,晚上坐飞机回e省,耽误的时间不多,小姑娘嘟着小嘴勉强接受。
从故宫出来已是中午时分,陈青云看鲁妍沉浸在兴奋之中,于是又带鲁妍到大栅栏,让她感受感受老燕京的繁华,然后找个小店吃正宗的燕京涮羊肉。
“好个水灵的小妹妹,偷偷会情郎吧。过来陪哥哥喝两杯,一会哥哥给你去买礼物。”陈青云食量大,点了三斤羊肉,两人正吃得痛快,旁边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鲁妍扭头一看,邻桌上三个二十多岁、穿着花衬衣、满头黄色卷发的年轻人,手中端着啤酒,色迷迷地盯着鲁妍。
鲁妍正要发脾气,陈青云按住她的小手:“别理会,我们赶紧吃,一会可有好戏看。”
三个小痞子见俩人吃得痛快,没理他们的茬,越发来劲,满口秽语,鲁妍几次要还嘴,都被陈青云拦住。小店共十来张条桌,此时已是客满,见这三个小痞子闹得不像话,全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但正主没任何表示,谁也不敢出头。
“小美人,你跟着这小白脸好没趣,一句话不说,简直就是个缩头乌龟。跟哥哥走吧,哥哥的功夫才是最好的。”年龄最大的小痞子见说出这样的话,对方还是不理睬,掏出一沓钞票,向右边的小痞子使个眼色:“小+三,你去。”小+三接过去:“蔡哥,就你心肠好。带走那小+妞就是,还给什么钱?”
“少废话,快去。”小+三忙点头哈腰:“是,是。”随后站到陈青云身边,将钞票摔在餐桌上:“臭小子,以为不说话就没人敢动你?拿上钱滚蛋,不然你将后悔爹娘生你出来。也不知哪个没用的东西,生出你这种软蛋。”
“你嘴太脏,小心惹是非,滚。”陈青云怒目一瞪,张口呵斥,小+三见陈青云猛然发威,吓得两腿发软,趺坐在地上。小店的食客见状,轰然大笑。
那蔡哥勃然大怒,站起身来踢了小+三一脚:“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转身朝陈青云吼道:“小白脸,给脸不要脸,还敢欺负我的弟兄,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说着扬手就朝陈青云脸上抽去,吓得鲁妍大叫:“青云哥哥。”
陈青云眼中一丝冷冽的电芒闪过,右手微抬,只听“咔嚓”一声,一根筷子从那蔡哥的手掌心穿过,随即小店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
“***,你敢阴我。”蔡哥大叫,抬脚向陈青云踢去,陈青云还是不说话,不动声色地跟着将椅子掉个方向,只听“咔嚓”的声音响起,椅子脚断了,蔡哥也坐到地上抱着腿嚎叫:“你们两个臭崽子,还不给我上。”
小+三与另一人扑上去,几乎同时发出比蔡哥还惨的嚎叫,小店的食客们这才看清楚,这三人的右手腕上各插着一根筷子,左手抱住,鲜血淋漓。当然,陈青云避开了动脉,不然得打人命官司了。
“好小子,你等着,有种你别走。”蔡哥凶狠地对陈青云吼道,小+三与另一人见蔡哥交待场面话,知道蔡哥要撤,扭头就向外走:“***,竟敢扔下我不管了。”蔡哥的怒火无处发泄,冲他的同伙吼叫,吓得小+三与另一小痞子急忙回头将蔡哥撑起就走。
“回来,吃饭得给钱。”陈青云在他们身后大叫,蔡哥掏出三百元扔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陈青云起身到角落的花盆里鼓捣了一下,又坐下继续向羊肉进攻。
小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一片叫好声,掌声消停后,有好心人提醒陈青云:“小伙子,你们赶紧走吧,这几个人不是善茬,小心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燕京水太深,好些人得罪不起。”鲁妍也担忧地望着陈青云。
陈青云拍拍鲁妍的小手,冲提醒他的人淡淡一笑:“没事,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那人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陈青云又站起来走到花盆前在里面鼓捣几下,重新坐下,同时小店的店门被猛然冲开。
十多个手持钢管的大汉罗汉似站在店门前,一股肃杀的气息扑进小店。领头的大汉目露凶光地吼道:“是哪个xjb敢欺负我们少爷,给我站出来。”
此时小店的食客见势不妙,想出门但店门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堵着,于是哆嗦着挤在酒店的巴台后面,小店的老板本想出来劝解,被领头的大汉瞪了一眼,吓得缩了回去,口中还喊着:“别打架、别打架,要打到外面去打呀。”
小小的店面立即分成三个人群:躲在巴台后的食客、站在门口的恶客、坐在窗台前的两个看客,其中的女看客揪着男看客的衣袖,脸色煞白地说:“青云哥哥,怎么办?”
陈青云拍拍鲁妍的小手:“别担心,他们不敢。”
正说着,满脸横肉、额头有道伤疤的领头大汉走上前来:“xjb,竟敢伤害我们少爷,给我跪下领罪。”
陈青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他平静地说:“如果对刚才的事情不服,可以叫警察。你敢行凶,那就是犯法。”
“犯什么jb法,老子劈了你。”伤疤大汉见陈青云镇静自如,更为恼怒,扬起手中的钢管就要朝陈青云砸来。陈青云右手一扬:“慢着。”说完站起身,趁伤疤大汉愣神的功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我是总参谋部作战部高级参谋,你要对我动手,就是攻击现役军官,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