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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精神病院后,黑子已经被关在了黑监狱里面,顾倾如踏下地下室时,那臭气冲天的味道让她想要逃走,她捂着鼻嘴跟着那名护士走下去。
看到有人来后,监狱里被关着的人都疯狂得跑到门口,手伸出铁栏哭嚎,从来没有见过一种场面的顾倾如只能一手捂着脸一手紧紧抓着胸口。
地下室里面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暗黄的灯泡,在高高的天花板之上,走道上也是很暗很暗的光。
护士不像她的样子,明显经常过来这里。黑子被关在地下室深处的倒数第二间,每个人一间巴掌大的地方,在昏暗的灯光中她竟然看不到他在哪里。
“黑子,黑子……”她叫喊着他的名字,护士把铁栏打开了,她快步走进去,环视着四周,才发现墙壁角落处的黑影。
“黑子,黑子,你怎么了?”顾倾如看到他这样已经不敢靠近了,他的手被纱布包着,也不像昨天那样捶打了,有的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神盯着墙壁,听到她的声音后才抬头看她。
“黑子,我是倾如,我是被你绑架的顾倾如,你还记得吗?”
昨天她也是这样问着,可他没有认出来,只是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认出来,他望着她,眼里慢慢蓄起了眼泪。
“不要打我,我不敢了,不要关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他突然抓住顾倾如的裤脚祈求起来。
“黑子,不要怕……”
“我再也不做坏事了,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不知道……警察叔叔,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脚好疼,我脸好疼。”
黑子断断续续的话让顾倾如更生出怜悯之心,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他和关天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都这样,在进来这里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换了一个场景,按他的情况来看,他曾经被做过牢,同样被关过,所以这个地方刺激了他的记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护士跟顾倾如解释着,而顾倾如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连黑子的亲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跟他只是认识而已,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他?”顾倾如求助护士,因为她真的无从下手。
“这些病人的资料都在院长那里,我听他说黑子从十八岁就坐了牢,在八年后解放出来就是一个混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八年?顾倾如完全不知道怎么去理解这样的一个概念,她想起自己被徐清平关的时候,那才多久她就想要发疯了,可黑子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光却在监狱里度过了,他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顾小姐,他没有任何家人,他从进来到现在就滴水不进,休克过一次被救了回来,注射了许多营养液,院方拿不到一毛钱已经要停止对他的治疗了,更何况,现在被关进了黑监狱。”
护士说着说着开始哭泣了,顾倾如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护士会有这样善良的心。
“我不满你说,其实我认识黑子,在十五年前我就认识了他,那个时候我是孤儿院的孤儿,他是地方上的小乞丐……顾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是认识黑子,知道他为什么被抓的,所以求求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