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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白衣女子细聊了一阵,见她面犯困意,浮澜便与轩辕月舞齐齐向她道别离开。两人出了林宅之后,因天色还早,并未急着回家,而是沿着镇中的桃花小径信步走着。
“月儿,你和九皇子什么时候成亲?”走在前方的浮澜突然停下脚步,俯身闻着一旁的一根半开的桃花枝,笑着问道。
轩辕月舞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浮澜竟会问这个问题。和浮澜一起并肩立在花径上,伸手轻轻拂过面前的花枝,凤眸深处闪过一抹无奈。
“阿青都没有提过,哥哥对他的成见也一直未消,我想,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吧。”这问题其实轩辕月舞也曾想过,分离那么多年,如今经历如此多的波折终于在一起,差的只不过是那一个仪式而已。
不过,有些东西看似寻常无比,却是有些人心中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时刻。
“这样啊……我还想在回封国之前把你们的喜酒喝了呢。”轩辕君兮对凤倾寒的不满,浮澜也看在眼里。虽然现在凤倾寒与轩辕月舞在一起,轩辕君兮并未阻止。可是要想把轩辕月舞娶过去,恐怕还得费一些功夫。
“你们什么时候回封国呀?夜凌墨以后可是要登上皇位的人,后宫佳丽三千,你真的能够接受吗?”轩辕月舞转过头看着浮澜,犹豫半晌,才说出了心中许久之前就想问的话。
她与浮澜性子相似,自然知道浮澜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你知道我看见阿墨最开心的样子是在什么时候吗?”浮澜轻轻一笑,抬眸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桃花,轻声问道。
“是在他被封为太子的那一晚。那是我遇到他的第二年,本来我只想在他身边养好伤就回去找师傅。可是那一晚的阿墨,和平日里都不一样。卸下了多年的伪装,那样清澈而又欢喜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孩子努力了许久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一般。
那一晚他告诉我,因为他母妃的缘故,他从小的愿望便是要登上那个皇权之巅的位置,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足够的权利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忆起那一晚的情景,浮澜眼眸深处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温柔。
“其实在凤岐山的时候,我便打算不再回到他身边。后来到了京都,其实我内心很挣扎,所以也一直没有去见他。直到那一日在皇城之时,看见他的身影被漫天的飞石淹没,我才发现,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他。
月儿,你知道吗?那一刻什么三宫六院,什么俯览天下,我都未曾想到,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想要与他生死相随。
幸好上天怜悯,让他免于那场杀戮。你说,我还能弃他而去吗?”顺手摘下一朵桃花,手掌轻旋,粉色的花瓣便化作分散而开,在掌心中随着一股无形的气流慢慢旋转起来。
话音落下,便随风而逝。最终化作无数的残影,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