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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李冬梅到田山川衣店,帮助整理衣架上衣服。有个女青年进门看连衣裙,一会挑红色,一会挑黄色,又想要白色,李冬梅百拿不怨。女青年选好衣服说,“老板娘收钱。”李冬梅羞的两脸通红,勉强接过钱。女青年走后,田山川埋怨说,“叫你不要来,偏要来,闹的我俩说不清楚,又会生出是非来。”李冬梅满不在乎的说:“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说不清楚,我不怕你怕什么。”田山川忧虑的说,“我担心别人误会,影响你嫁人。”李冬梅却说:“电影永不消失电波,李侠同何叔芬假装夫妻,做地下抗日工作。我俩扮演夫妻做生意,帮你赚钱还不行?”田山川生气的说:“瞎胡闹,帮倒忙。”李冬梅感叹的说:“以前我连累你,害苦了你,愧对你,现在帮你一下心里好受些。若有人问,你说是妹妹也行,朋友也行,别人误认老板娘我不在乎。”两人正在争论,又有女青年来看服装,瞧着李冬梅微笑着说:“看你穿的衣服时尚得体,才进店。”那人买了一件衣服走后,李冬梅得意的说,“我能引生意来,不是帮倒忙。”
一个星期六下午,李冬梅进店换件黄色连衣裙,穿着当模特。不一会,三个年青姑娘路过门店,瞧见她穿黄连衣裙时尚。立即走进门店,其中有个姑娘问,“老板娘穿的黄裙好看,什么价?”李冬梅神色自如地回答:“便宜,八十元一件。”姑娘又说,“我们买三件,价格能优惠吗?”李冬梅轻轻一笑说,“门店衣服不还价,你们拿三件,每件优惠五元。”另一个姑娘说,“七十元一件,买三件。”李冬梅故意迟疑了会,微笑着说,“行,保本卖。”三个姑娘挑选黄色裙子走后,田山川立即树起大拇指称赞:“你真会卖衣服,一笔生意卖出三件。”李冬梅故意问,还赶不赶我走。田山川解释,“别人闹误会,我宁愿少卖衣服,也不愿意影响你声誉,影响你嫁人。”李冬梅忽然赌气说,“我不嫁人。”田山川吓了一跳,慌忙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再不准说这话。”晚上李冬梅要回家吃饭,田山川留住她,买了两盒饭,一只烤鸭,两人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有说有笑。
店铺关门后,天已黑了,田山川送李冬梅回宿舍。走到宿舍门口,李冬梅请他进屋,他跟随着走进屋,坐在靠窗椅子上,李冬梅坐到床沿上。宁静的夜晚,温馨的小房,洁白灯光摸两人脸颊。两人默默无声坐着,突然目光相碰,刹那间心灵相撞,闪现出爱意的火花,李冬梅含羞低头,田山川脸色绯红。忽然李冬梅拿出红丝带吊着的小石块,深情的说:“知青回城头一天晚上,你送我的纪念品,我经常拿着看,回忆知青岁月,回忆你的音容笑貌。”田山川眼前立刻浮现出那晚情景:在柔和的月光下,两人坐在堤坡草地上,萤火虫在身边闪耀,在为我俩翩翩起舞。池塘那边蛙声一遍,在为我俩歌唱。在那诗情画意晚上,两人依依不舍在话别——他轻轻一笑的说:“那晚返回时你找我要纪念品,那时我穷的叮当响,哪有珍贵物品送。身上只有在玛脑河滩上捡的石块,白的象玉石,里面的花纹似山川河流,恰同我的名字,我非常喜欢,刻了山川两字,钻了洞带在身上。情急之下把石块送你,一件不值钱的物品,太寒酸了。”李冬梅微笑着说,“不是寒酸,太珍贵了,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出嫁时已把它装进嫁妆箱,想永远带在身边,着为个人**,唤起对你的回忆。”田山川微微一笑说:“那晚返回知青屋时,你望着门前池塘,送我两句古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多纯朴的情感,多珍贵的友谊啊。”李冬梅涨红着脸说:“现在都长大成人了,情感也要与日俱增,你知道人有多少感情,我俩来讨论。”田山川有点拘束回答,“讨论情感,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谁说不上来就输了,刮谁的鼻子。”李冬梅轻轻一笑说,“那行,你先说。”
田山川说,“友情最珍贵。”李冬梅说,“乡情最浓。”
田说:“爱情最浪漫。”李说:“恩情重如山。
田说:“痴情最傻。”李说:“温情最暖人。
田说:“柔情最温和。”李说,“婚外情最丑恶。”
田说:“假情最讨厌。”李说,“深情最亲切。”
田说:“绝情最无情。”李说,“热情最冲动。”
田说:“同情最关心。”李说:“亲情最真诚。”
田说:“热情最感人。”冬梅突然张口结舌说不上来,田山川得意的说:“你输了,当我刮你鼻子。”他立即起身向李冬梅走去,相距只一尺伸手可刮她鼻子。但李冬梅丝毫不退让,却眉目含情望着,仿佛熟透葡萄等人来摘。田山川惊呀的站着不动,觉得灯光下李冬梅,像一朵鲜花绽开,好漂亮。心里猛然升起丝丝爱意,恨不得扑上去搂抱她,刹那间理智控住燃烧热情。心想:她漂亮能干,我配不上她,能同她在一个城市,经常见面,做异姓朋友足也。觉得夜晚孤男同独女关在房里,扑上去用手刮鼻子,如果她喝斥,那该多难堪。田山川犹豫了,担心粗野言行举动,伤害两人纯洁友谊,不敢走上前刮鼻子。仿佛万重山阻挡,仿佛朝前跨一步掉进万丈深崖,仿佛太平洋相隔,仿佛中间布满地雷阵,他不敢越雷池一步。突然恢复平静心态,露出坦荡笑容,退回到椅子上坐下。轻轻一笑地说,“担心你哭鼻子,今晚不刮你鼻子,记账欠着,我该回去了。”他立即起身迈步走,李冬梅觉得突然,迅速下床送他出门。田山川走后,冬梅突然觉得房空荡荡的,感觉象少了什么。忽然仿佛看到田山川又返身进来,她高兴极了,朴上去拥抱——她清醒的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田山川。
第二天下午李冬梅到门店,田山川微笑着说,“若昨天夜晚,我向一只恶狼朴向你,你该怎么办?”李冬梅平静地说,“我当时镇定自如,知道你不会那样做,你若是那种人,我不会夜晚请你到宿舍,恐怕早就不同你来往。”李冬梅对他的信任,田山川感到高兴。轻轻一笑地说,“我可不信任你,巴不得你不到门店来。”李冬梅生气的说,“又想赶我走,我可当着自己店了。”猛然间四目相对,眼神都荡漾热情,两人红着脸意会的笑了。
九月一个星期天,田山川店铺生意好,卖出十几件衣服。心里高兴,关门后约李冬梅去餐馆吃饭。走进阳光饭店,田山川带她登上二楼包间,李冬梅惊呀地说,“来豪华包间吃饭,真舍得。”田山川微笑着说,“应当请你吃一餐像样的饭。”他点了四样李冬梅爱吃的菜,两人喝着椰奶,边吃边讲。田山川感慨万分地说,“你的钱至今还在店里,你是股东,应当分红。”李冬梅半真半假地说,“钱放在你店里,一不想分你赚的钱,二不想多要利息。我是志愿者,只是别人喊老板娘,真有点不好意思。”田山川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委屈你了,其实我有爱你的妄想。但你是国企职工,我是穷个体户,配不上你。”李冬梅内心震荡,心想:我对你有真感情,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慢慢摸你的心思。她坦然一笑地说,“上次我俩讨论人的情感,我输了。今晚讨论男女之间情感,看谁赢。”田山川微微一笑地说:“那我先说,行吗。”李冬梅点头说,“好,你先说。”
田山川说:“有同志情,男女互相关心。”
李冬梅说,“有同事情,男女互相帮助。”
田山川说:“有同学情,男女在一起学习。”
李冬梅说,“有师生情,男女互相尊重。”
田山川说:“有战友情,男女共患难共生死。
李冬梅说,“有婚外情,男女关系不正常。”
田山川说:“有交情,男女之间正常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