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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的服务员，已经将盛承骁给杨零挑的衣服包装好了。
再走到年轻女士的服装那边，盛承骁挑得很仔细，最后拎了三套裙子出来，询问身旁的小跟班：“喜欢吗？”
“这条不要。”将其中一套抽走了，小妮子嘀咕着：“剩下的好。”
抽走的那条是睡裙，还是很暴露的款，这男人明明看不见，还色色的，哼！
男人了然笑笑，将被商暖拎走的裙子拿了回来，递给服务员了：“包起来吧。”
得益于服务员时不时暧昧地给点建议，盛承骁能辨认出她站的位置。
“盛叔叔！”小妮子站在他身前碎碎念：“我不要那条。”
“不要？”语气有些危险。
“不要。”很坚定。
“那送给别人。”男人勾唇潋滟一笑。
商暖懊恼地就踩上他的脚了：“讨厌你。”
“你舍得啊？”一把抱住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盛承骁顿了顿：“妈该等急了，我们走吧。噢，对了，软软还要不要买别的什么？”
低了些分贝，在她耳边补充道：“小东西想勾引我，是得做些前期投资的，对不对？”
小爪子掐上了男人的手臂，用力地提拉一下，商暖这才愤愤然一溜烟跑了，留了男人在原地。
“这位先生，请随我来。”服务员就算起先没察觉盛承骁的眼睛有异样，在他挑选衣服时也能发现一二了，不过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员工，她是不会去揭人伤疤的，而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自己的专业水准。
点点头，跟上了服务员的路线，有人在前边引路，他要回到柜台并不困难。
某一瞬间，身旁一人和他擦肩而过，撞到了他的臂膀，男人微微皱了眉，并未听到道歉的声音。
直至男人走远了，冲撞到他的女子才一撩自己额前的发，露出一副浓妆艳抹的容颜。
镜子里映出了女子的脸蛋，分外的，让人眼熟。
商暖一行离开了，前头的服务员因为卖出了四套服装，想着能有一笔不小的提成，心下不由愉悦了几分。
“刚刚那个男人，挑了哪几套衣服？”蓦地，被人喊住。冰冰冷冷的声音里，又透着点微妙的嘶哑，奇异的组合。
服务员站住了，目光落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神色间戛然一惊。
“回答我的问题。”长长的指甲敲打着手边的衣架，女子的态度明显不好。
“这位小姐想挑一样的？”服务员大胆猜测，脸上的惊疑已收敛了起来。
“对，我要一模一样的，你去帮我拿吧。”声色平静，无形中却透着股命令的味道。不知怎的，小服务员竟嗅到了阴谋的滋味。“我原来以为，做生意的人，不会拒绝钱和客人。”说话间拉开自己的lv包，又从粉色的名牌钱包里挑了张卡出来。
服务员比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女子往女装区走了。
女子要的只是给商暖的服装，服务员很快选定了其中两套，至于最后的一套……也就是那条睡裙，没有了，前边那件刚好是他们分店里的最后一套。
“才卖出去的服装，身为销售人员，你不至于不记得是哪几件吧？这会让我怀疑你们店的品牌水准的。”倨傲的话语，催促般从身后传来了。
女服务员闻言心底隐隐有气，当下便拿了旁边一条款式极为接近的裙褥，转过来身：“这位小姐，前面那位先生为他妻子挑选的三条裙子都在这里了，不过一般人都不喜欢撞衫，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不用，就要这三条。”眼底有亮光闪过，带着股邪恶的味道。
女服务员碰巧撞见了，当下不再多言。她已经好意提醒过她了，不是么？
直至女子离开了，柜台的收银员才冲女服务员感慨了句：“长得好像。”
接下来去买了情侣鞋，杨零说盛承骁两人幼稚，盛承骁还能当夸奖的话听：“妈，我理解您是羡慕嫉妒恨，可你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呐。要不我给您和我爸也买一对？”
“你这混小子，别不正经了。”被儿子这么一说，杨零也懒得再管他，由着他和那个小丫头在那里试鞋子了。
“盛叔叔，你的是蓝色，笙儿的是红色，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
“那你呢？”
“四哥当然也喜欢。”因为是你喜欢的。
后边又去逛了些别的店面，却没再添点什么了，正好附近有间酒楼的点心不错，杨零便说要去打包几样，说是可以拿回去吃。
盛承骁两人在车里等着，小丫头无聊了，就在男人的五指上画起了笑脸：“你猜我画的什么？”
“笑脸啊，太没难度了。”盛承骁说着抽走商暖手头的画笔，“来，四哥给你画个高难度的。”
商暖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不由伸出手。
男人于是在她手心快速地勾画了起来，等画完了，立即扣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看：“好了，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