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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沉积在天空中的阴云始终未落下一片雪。
君慕白得知自身情况后,反倒比关心自己的人轻松,既然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如安下心把眼前的日子过舒畅。
遂,继续到湖边垂钓烤鱼。
见君慕白成了这个样子,云晞即便对他们夫妻二人有怨言也只得暂时忍耐。
她和君飞澜一样,心中充满疑惑,想问,却都被秦破一句话堵死,拦得好好的。
既是要事,少知道一些,便少一些烦恼罢……
亥时。
湖边的几簇篝火将这片天空染得橙红温暖,火堆上散发着鱼肉的香味,煮得滚烫的烧酒在锅里沸腾着,阿夏抱起琵琶悠悠的弹奏。
指尖灵巧的拨弄琴弦,流淌出轻缓的曲子,在寒冬夜里,为众人驱散重重烦忧。
秦破在得知尊儿他们此行所遇所闻后,只说那张图纸,证实是确有其事的。
流妤一直被船王秦渊养在身边,视如己出,她和其他表亲兄妹关系和睦,倒比在巫国要强。
至于秦洛的死,秦破决定隐瞒下去。
“父亲一生都在窥视祈国,若让他知道,必会加深他对巫国之内的兴趣。”坐在一簇火堆边,他慎重说道。
尊儿对他的觉悟由衷钦佩,“大哥能这么想,是两国百姓的福气。”
“弟妹谬赞了。”他不自然的挠了挠头,什么时候他竟与这女子头头是道的说起国家大事来!
看看在躺椅上满面闲适的慕白老弟,秦破借故酒碗空了,起身去到正在煮酒的妙珠那边,将此地的清静还给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