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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挂画上全是拼音,尊儿看起来颇为费力,花了半刻钟才完全读完,而后,心底徒留下无尽的唏嘘……
这就是祁桫内心真正的想法。
渴望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同时也害怕着一切被公之于众。
记载了他穿越前生平的挂画摆放在这里几百年,每天人来人往,时光如白驹过隙,即便流琰、陆浅穷极一生都无法参悟。
他知道,没有人懂他。
太孤单了。
通篇,他都没有提及自己原本的名字,不是不想,而是……忘记了。
他已经完全融入到祁桫这个复杂的角色中,和她凌潇潇之余万尊儿这个身份来说,异曲同工,不妙,很悲!
不觉敛下眉目,任由纤长的睫羽盖住瞳眸深处的落寞。
我懂的……
遗憾这懂得太迟,你已死去三百年。
见她忽然溢出伤心伤神之色,流琰道:“白夫人可是累了?要不要到客房稍作休息?”
他一番好心,征询的却是君慕白的意思。
看来已然上道了。
“不用了。”深吸了口气,尊儿勉强舒展秀眉,目光重新落回挂画上,“这是祁桫国主的心事,并没有写下他和苏家的恩怨始末。”
她从中节选了些许句子念出来,还有仿似人生总结的最后一段,但穿越这件事……
还是继续掩埋下去吧。
祁桫已不奢望有人懂,他知,说出来会引起更大的恐慌,乃至对他整个人的怀疑和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