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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妃子是不同的存在,即便不得皇帝的喜欢和疼爱,她的地位,妃嫔们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若然哪一日,君赫连真的让妃子骑到端木珮蓉的头上撒野,他就成了昏君。
是以很多话妃嫔们不能、更不敢说,唯皇后说得。
君赫连不但允许她说,还愿意成人之美,做她话语的引子。
“朕的心胸在皇后看来如此狭窄,只是不能容忍你萧家独大么?”
难得皇上如此善解人意,端木珮蓉索性放肆一回,迈开脚步向大祈皇朝的权利中心走近。
她昂起头颅,挺拔身姿,边走便道:“岂止,皇上治国素来温和,对朝臣,对儿子们亦然。眼下整好势均力敌,突然摘了云王,开不开罪万家是后话,手握兵马大权的晋王必定后来者居上,无人争锋,皇上眼看着出类拔萃的儿子们长大,再观不复当年的自己,心生胆怯。”
所以君赫连把权利均分。
将运筹帷幄的君慕白放在眼皮底下时刻紧盯,将手握重兵的君飞澜支到边境抗击外侵,而对于君成昊这等庸才,不时予以关怀,他便能因你三言两语为你所用。
定步大殿正中央,她挑起眉梢,凤眼含笑,言语挑衅,“皇上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皇后谬赞了。”君赫连坐在金龙缠绕的宝座上一动不动,沉暗的光线将他整个笼住,使得他表情浑浊不清,阴晴难辨。
他好像在看着他的皇后,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相隔八十一级石阶的距离,目光似审度,似揣测,似鄙夷。
端木珮蓉很是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对峙。
在相处的几十载岁月中,每当她以为自己看懂了这个男人,用不了多久,他总能将她杀得措手不及。
一如此刻,在让她煎熬的沉默中,君赫连没有感情的说道:“你说你不甘,可就算朕今日遂了你的心,你却还是忘了一件事。”